回到菖蒲院,霍水儿立即找来姜嬷嬷,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去打理童球他们的事情。
钱能通鬼神,再加上府里的管事自然是要卖姜嬷嬷的面子,第二日,童球他们就给换了个稍大些的院子,虽说还是有些偏,但好在是靠近王府的一个侧门,这样出入就更方便了,连豌豆黄的日子也好过些了,至少不用再被拴着,院子内是可以自由活动了。
霍水儿又连续去了几天了糖串儿胡同,姜小山挂水挂完了,他的病只需要将养着就行了,最多在每个换季时会反复一下,但都不是事了。
去了糖串儿胡同最后一天,霍水儿带回了音若,确切的说是音若从大门跟着姜嬷嬷进来的,事前姜嬷嬷还去请示了锦屏,说自己的侄儿的小姨子想进府找事做,姜嬷嬷说给她安排到菖蒲院。
现在锦屏都讨厌听到菖蒲院的事情,姜嬷嬷的亲戚愿意去那苦寒之地就由着姜嬷嬷吧,皇后身边的人也不能得罪,上次没绷住骂了姜嬷嬷,她事后还是有些后悔,这次姜嬷嬷求在她跟前,就应了。
音若带了简单的几件行李和换洗衣物,进了菖蒲院。
霍水儿跟她签好了雇佣合约,也就是,若双方不满意或有什么变动随时都可以解除合约,这样挺好的,音若也不至于有什么压力,王府对她也没什么制约,可以自由出府。
不过她在姐姐琼娘家一待就是两年,自己都挺不好意思再待的,如今到了菖蒲院受雇于本事大大的霍侧妃娘娘,算是有了份正经的收入,很是满足了。
她进了小厨房,看到收拾得干干净净,餐具调料都一应俱全,还有两个年轻的粗使丫鬟帮厨,她知道在这里,大家都会尊重她善待她,就暗下决心,只要侧妃不赶她走,她就绝不会走的。
霍水儿见手上的事情都做妥了,就开始给张鸣凤配药了,这也是一件大事。
因为张鸣凤之前吃了她的死转丹,身体里也相当于有了她的药引,再吃她配的其它药,会有一定去契合度。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事情都会好办多了。
接下了一个月里,初期、中期、末期都需要吃什么,做什么,都分配好了。
这天吃过晚饭后,霍水儿把张鸣凤留下,再次最后确认一下张鸣凤想改变的心是否坚定,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的。
张鸣凤跟着现主子才几天,比起之前所受的痛苦真得是云泥之别,更是坚定了要改变。
霍水儿道:“鸣凤,这一改变,过程肯定很痛苦,而且,我以前也从没有这样操作过,没有成功的案例,具体如何或者改变过程中会经历哪些惊人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已经决定了,我们就开始做这一次逆天的事情吧。”
张鸣凤此刻也是我心如铁,坚不可摧,毅然的接过了霍水儿递来的瓶子,是一个桃花色的瓶子。
霍水儿笑着说:“这药有个好听的名字,天香美人变,我都很期待鸣凤接下来的颜值了。这药是第一个十天的量,每天晚上喝一滴,每天沐浴的时候再滴一滴。记住了,不可操之过急,只能一滴。”
张鸣凤道:“主子,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够快了,老奴不急。”
霍水儿道:“老奴两个字,怕以后就不必自称了。”
霍水儿又想起什么,命小画把现在的张鸣凤的样子画了下来,然后让阿花端来了一碗白水,对张鸣凤说,开始吧。
张鸣凤接过白水,斜开了瓶盖,一股异香扑面而来,整个屋子都闻到了异香,这若桃花般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勾着人都想喝上一口。
切斜瓶子,里面的液体粘稠晶亮呈石榴红,一滴药若石榴宝石一般落入了白水,很快散开,这碗白水瞬间也变得绚丽起来。
在众人的好奇打探的眼神中,张鸣凤端起了碗,脖子一仰,毅然的喝下了第一碗天香美人变。
药瓶好看,药液好看,但药味确不好,异常的苦涩难喝,仿若告诉张鸣凤,想要美就得付出苦涩代价来。
张鸣凤只感到喉部传来一阵麻痹,这阵麻痹一直顺着食道传到了胃里,麻痹过后就是刺痛。
张鸣凤摇摇欲坠,一把抓紧了桌子才没有倒下,众人瞪大了眼,不错过她任何的表情。
一盏茶的功夫,这种痛苦慢慢减弱最后消失,张鸣凤的身体又恢复如常。
霍水儿道:“鸣凤,你先回房吧,现在有了小厨房了,洗澡方便了,一会洗澡时,滴一滴在浴桶里即刻,忙完了就休息,从今天开始作息要规律了,不可熬夜。”
张鸣凤应了声,就退下了。
她烧好了水,提入房中,按照霍水儿说的,滴了一滴天香美人变入水里,让身体泡了进去,全身皮肤感到又是一阵麻痒,最后是刺痛如针扎。
张鸣凤知道没有退路,从喝下那碗水开始,就只有走下去,不能回头了。
她生生忍住了,洗好了澡,上了床,待这种痛苦过去后,一阵睡意袭来。这一夜从来没有睡过这样黑甜,一夜无梦。
睡得香甜,却很早就醒来,张鸣凤醒来,全身汗湿了,一摸竟是黑色难闻的粘稠汗液,让人恶心做呕,总不能早上就这样去见侧妃娘娘,看看天光还早,张鸣凤又起身去小厨房烧了水,洗了个澡。
忙活好后,去了前厅,其他几人都起来了在大厅里呢。
霍水儿睡的正香,前厅突然传来的惊呼声,把她惊醒,没叫青黛,披着衣服,穿了拖鞋就跑到前厅。
霍水儿只见厅堂里一个有些陌生的中年美妇,大概四十来岁,风韵犹存,很有韵味,据五官还能辨别出来,这就是张鸣凤。
就这样,也让霍水儿惊呆了。
张鸣凤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刚回过神来,现在,连主子没起床都跑出来用惊悚的眼神看着她,难道自己变了样子,她失声叫到:“麻烦快拿镜子过来!”
这一声音又让众人惊得一抖,如此陌生的声音,但磁性好听,若牛奶般丝滑拂过耳朵。
青黛去霍水儿房里拿来了镜子,发着抖递给张鸣凤,张鸣凤伸手接了镜子,突见一只白皙润滑的手拿过镜柄,惊得她差点丢了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