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水儿又问：“那王氏家里不是有个儿子吗？铁柱怎么好行事？”
王大娘道：“说起那小崽子，那天王氏托我给照看几天，可能也是为了晚上行好事吧，我想着，等王氏事发后，没人照看，过些日子就把小崽子卖到城里去。”
说着就打了自家儿子两下：“你小子，让你先好好对那小崽子，不听，要去打骂他，让那小崽子跑了，老娘的银子啊！”
桌子下来，王瑶的手捏的紧紧的，想起身又被胡适按住，摇摇头安抚下来，意思是现在姑娘正在问话，不可坏了事。
王大娘又讲：“当时我们一行人冲了进去，见铁柱一身脱的精光，王氏也衣冠不整的样子，一看就是行了好事，但王氏那娼妇还故作可伶，说是铁柱对他行强。”
“铁柱气得来指着王氏，然后就倒地身亡了，多半是铁柱痨病鬼一个，耗尽了所有的精力才死球了。”
霍水儿问道，“万一铁柱吃了什么药呢？”
“我看不像，连村里的大夫都说不是，分明是铁柱被那娼妇王氏勾引了！”
霍水儿表示疑问：“那王氏被沉了河，你不内疚？”
“王氏生的漂亮，我早就看她不爽，怎么地，这祸害早点死了好，免得就算不是铁柱，也有别人中她的道。”
“那赵氏怎么要搬到城里呢？你知道她搬到哪了么？”
“男人死了，自然要搬走。只是不知道，这两年，赵氏哪里发了财抖起来了，一进城，就不和我这老婆子来往了。”王大娘满是嫉妒。
这时，王大娘的儿子突然嘿嘿道：“赵氏，我知道住哪。”
大家一惊，本以为断了线索，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许是喝了加了料的酒，王大娘儿子也口无遮拦。
王氏的儿子说道：“上次法华寺庙会，我去门口摆摊，见赵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就怪了，赵氏死了男人，该戴孝期间，怎么这么招摇。”
“诶，你别说，平时看不出，那赵氏打扮出来，还有那么几分姿色，她故意把腰勒得细细的，那胸口鼓得来，让我看得口水滴答的。”
“只见那赵氏岔岔不平的从我摊子上过，那股子香风吹得来我脑子一热，快速收了摊子，尾随了赵氏而去。”
“赵氏原来住在离法华寺不远的城北，那巷子清净得很，四周栽满了花树。原来赵氏发了啊，自己买了个小院子。”
“我看巷子里没人，而赵氏刚刚开门要进院子，我就顺势挤了进去，一把抱住赵氏，赵氏认出是我，就要大叫，我一把堵住她的嘴，上下齐手，赵氏就软了下来。”
接下来，王大娘儿子又滔滔不绝，污言秽语，大家很是尴尬，霍水儿正要出声制止，王大娘已经一巴掌给儿子打去。
王大娘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口口声声说别人奸情，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也做出这种丑事。
牛十七不耐烦的一拍桌子：“够了！”又掏出一张五十面额的银票。
银票仿佛发出了万丈光芒，让扭打的两人止住了互掐。
“你这龟孙子带我们去赵氏家。”
王大娘儿子接过银票连忙塞在怀里，一百个愿意。王大娘生怕儿子带他们去，又得了好自己不知道，偏要一同的去。
牛十七见霍水儿隐隐的点了下头，便道：“去吧，都去吧。快收拾了，我们现在就走。”
王大娘母子，飞快的，收拾了桌子，还了小馆子的碗碟，锁了院门，欢天喜地的蹬了马车跟霍水儿一行人去了，他们不曾想到，这一去就永远的去了。
到了城北，已是黄昏，在赵氏家附近随便找了个小客栈，先暂时安顿了王大娘母子。让他们不可乱走，晚上再来寻，事成之后，还有银子。
两母子当然不会乱走，赶都赶不走的。
众人等先回了杏林堂，吃了晚饭，关起门来，一阵子商量，不时传出笑声。
入了夜，两母子等得不耐烦，以为这事要黄了的时候，牛十七出现了。
牛十七说只让王大娘儿子一人去，王大娘儿子前脚欢天喜地的在大厅里等，后脚他的老娘已被打昏在房里，几个时辰是醒不了的。
牛十七道：“先不急，你小子还没吃饭吧？”就在大厅里点了几个菜。
王大娘的儿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哪顾着自己的老娘吃没有，饭菜自然又是加了好料，被他一个人吃得干干净净。
王大娘儿子这时才发现只有牛十七一人来，其他人不见踪影，也顾不了那么多，当下就带了牛十七到了赵氏门口。
这个巷子本就清净，到了晚上更是没人。牛十七见左右无人，给王大娘儿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就提着他一跃，跃到了赵氏的小院中。
赵氏想是学乖了，上次着了道，后来买了人回来。
门房上有个婆子在打瞌睡，牛十七一个手刀下去，婆子哼的一声，睡得更沉了。
屋里还亮着灯，出来个丫鬟，刚要张嘴，也被牛十七快速解决，晕了过去。
王大娘儿子见赵氏这次又是婆子又是丫鬟的，想必是更有钱了，心里嫉妒得不行，又想到那娘们的味道，突然邪火上身不能自已。
牛十七拉住王大娘的儿子，观察了一阵，见没人再出现了，对牛十七儿子道：“你只管进去，该干嘛干嘛，其他自有安排，你不要管。”
王大娘儿子心急火燎的闯入了屋子，见赵氏慵懒的靠大床上还没睡，屋里大得很，家具一应俱全，王大娘儿子嫉火中烧，很快嫉妒的火焰转化成另种要烧死人的大火，向大床疾冲而去。
牛十七只听到里面一阵惊呼，然后灯灭了。他“嘿嘿”一笑，一手提了丫鬟，一提了婆子，又跃出了院子，想是怕要闹到后半夜了。
果不其然，赵氏见王大娘儿子出现在房里，大惊失色，但那厮已经窜到眼前，来个恶虎扑食，赵氏吓的挣扎也无用，就如此这般那般了。
王大娘儿子战力非凡，过了很久才熄火收兵。
赵氏筋疲力尽，忽然窗外阴风四起，树影摇动，吓得赵氏连忙去推王大娘儿子，那厮却软的如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