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危险，但是值得！
蔓蔓没回话，将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摆撕成条，把袖口和裤管绑紧了。
这样方便跑路……
弄完后抬头，看见宫九很认真地盯着她看。
“师尊，我这把老骨头跟你去！”神态相当之慷慨。
她倒是心下诧异。
上下打量了老头几眼：“你知晓我要做什么？”
“不知。”
蔓蔓默了默：“不许。”
“……”
“我去看一场戏。”蔓蔓眼眸微眯：“看他如何赴死。”
“……”老头素来看人看事的眼光极准。
可这眼光在蔓蔓这儿似乎翻车了。
这位师尊绝不是他能揣测的。
好在宫九脸皮厚，既然猜不透，便恬着脸开口问：“师尊，你怎知那人会死？”
蔓蔓顿了顿，从袖口处拉出来一片碎布。
“血气……同死者身上的，一模样。”她蓦然抬眸，盯着宫九的眼睛。
“若活人身上也沾染这味道，你觉得为何？”
宫九大惊之余摸了摸下巴上稀疏的胡须：“若那人不是同妖孽勾结，便只有一种解释。”
他瞳孔一缩：“难道……是大妖所下的标记？”
蔓蔓脸上再一次浮现了笑容。
她没说话，但答案很明显。
姜梦听他们打哑谜，一句也没听明白。
“什、什么意思……怪吓人的。”
宫九便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这世上妖物，天生散放妖气。”
“可唯有大妖能将之收放自如。”
“这些妖，用气味标记领地，而有少数，也喜欢将这气味下到猎物身上。”
“除了能追踪此人外，还能杜绝旁的大妖抢夺……”
姜梦想起先前那个活生生的男子，竟成了猎物。
脸色不禁吓得惨白。
她连忙拉住蔓蔓：“蔓蔓，你真的要去？”
“若当真遇着大妖，岂不是死定了！？”
罗蔓蔓走到窗旁，微微掀起一道细细的窗缝朝外头看。
“我自有分寸。”
她素来下的决定，不论是不是深思熟虑，都不容他人轻易改变。
此刻外头讲仙界野闻轶事的说书人已说到尾声。
其中百转千回的故事蔓蔓一个字也不想听。
但八仙桌上醒木拍响之际，客人们打赏的样子倒是让她多看了两眼。
蔓蔓想，果然还是需要银子的。
凡人会肚饿。
……
等了良久，罗蔓蔓闭着眼睛，忽听见三楼传来脚步声。
夹杂着小二的阿谀奉承。
再开窗看时，那个嚣张的青年已经下到二楼。
她眼眸微眯，一手捏住碎布，一手提上空绝便开门跟了上去。
小狐狸从温暖的被窝到寒凉的夜露，中间不过隔着一个罗蔓蔓……
‘宿主。’它被提着后颈肉，身子随着她行走不停在空中晃荡。
越来越近的妖气让它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别过去了！有、有妖怪！’
‘……’蔓蔓很无语。
总觉得这个空绝不是什么正经系统，是猴子派来的逗比。
‘闭嘴！’蔓蔓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
这货明明自己就是最风骚那只妖……
空绝蜷着身子，最后白影一闪，直接变成了蔓蔓手腕上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