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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姘头这两个字，卢霜心里砰砰直跳，颇有种刺激感觉，仿佛两人之间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会让彼此之间更加亲密。
林腾听她这么为自己着想，心中愈加愧疚，“这样对你不公平。”
“我不需要公平，我知道陛下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就够了，至于做姘头还是情妇，或者狐狸精，我都不在意。”
“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
“那也无所谓，之前我还想一辈子不嫁人呢。只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将这件事情说给你的五个皇后听，若是她们同意便罢，不同意我便离开长安，咱们永不来往，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
林腾抚着她的肩膀道：“委屈你了，早知如此，今天我便该控制好我自己，以后还能相见。”
“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就算以后都不能相见，我也不后悔。”
“嗯！”
两人都不愿起身，在这洞穴里面耳鬓厮磨，窃窃私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
“陛下！”
“卢小姐！”
外面忽然传来许多人的呼喊声，林腾立即起身道：“援兵来了，穿上衣服，咱们出去。”
卢霜慢慢将衣服穿在身上，心中颇有些不舍。
她还想在这个地方呆上几天，甚至觉得即便做个野人，和林腾每天打猎为生也无不可。
但她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永远也不可能实现。
林腾摘下自己脸上的胡子，带着卢霜顺着瀑布游了出去，外面漫山遍野都是禁军士卒，看见皇帝从水潭中游来，顿时欣喜若狂，大叫道：“陛下在这里，快去接陛下！”
刹那间数百名禁军士卒跳下水潭，拥着将林腾和卢霜送上岸。
不多时罗戎闻声赶来，噗通跪倒在地，涕泪俱下，“陛下，只怪我没保护好您，真是罪该万死，还好陛下没事。”
林腾笑道：“起来吧，你今趟搬来救兵就是大功臣，赏你还来不及呢。”
这时宋泽也率兵赶来，见状长出口气，“陛下没事就好，可真是吓死我们了，以后出城定要通知我，我好派人护送。”
“若是以皇帝身份派人护送自然没问题，但朕此番出城是伪装过的，什么人能识破朕的身份？”林腾想了片晌，问道：“有没有在山里抓到凶手？”
罗戎摇头道：“这次宋将军领了十万禁军过来，把整个山都扫荡了一遍，没看到一个活人，倒是见到了几具尸体，都是被大虫咬死的，嘿，还有两具大虫尸体，咱们正好扒了虎皮送给陛下。”
“不用了，这次若非这两只老虎，我和卢小姐未必能逃过追杀，将它们埋了吧，另外还有两只老虎幼崽，也都放了。”
“放了？”罗戎虽然觉得可惜，但既然皇帝开口，他不敢忤逆，点头道：“我这就去安排。”
“一起去吧，顺带查查死者身份。”
林腾跟着宋泽赶往先前虎穴，地上的尸体还没动，经过禁军士卒搜查，这些人身上并没有身份证，显然都是黑户。
除了兵器和银两，这些人身上再没有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
卢霜突然走到其中一具尸体旁边，用树枝将此人袖子掀开，露出胳膊上的纹身。
那是一个类似鸟的复杂图案，看上去很是精致。
“这是黎教的人。”卢霜扔掉手里的树枝，起身道：“黎教自称蚩尤后代，自己制作了图腾刻在身上，但只有忠实信徒才会纹身，通常黎教有身份的人都不会纹身，因为会轻易暴露身份，这人在黎教应该没什么地位，但又狂热的信奉着黎教，所以才会纹身。”
“又是黎教？黎教怎么知道朕出宫的？”林腾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从始至终和咱们接触过的只有陈彦才和花峻岭，查查这两个人，要快。”
“是！”
宋泽立即叫来手下，安排先一步到长安去调查，随后带林腾出山，乘坐马车往长安城赶去。
这次遇袭事关重大，宋泽一怒之下调集了十万禁军，其中大半人还在路上，听到皇帝已经找到，刚出发的人又被调回大营。
大军浩浩荡荡开往长安城，直接将林腾和卢霜送到了尚书府，禁军将尚书府团团围住进行保护。
正在外面办事的卢霆听到自家被禁军给包围了，吓得马不停蹄赶回来，见到宋泽后才知道是虚惊一场，拍着心口道：“吓死我了，还以为卢霜又闯了什么祸。”
宋泽笑道：“祸倒是没闯，还给你们卢家增福了，我看她跟陛下很亲昵的样子，你卢大人只怕是要做国舅啦。”
“嘘，这话岂能乱说，陛下已经说了只要五位皇后，那就绝不可能再有增添。”卢霆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不过能在陛下身边鞍前马后的侍候，我们卢家也算是一门忠烈了，嘿嘿，宋将军稍歇，我去见见陛下！”
他匆匆赶到会客厅，正好看到林腾和卢霜两人交头接耳，心中一喜，连忙拜倒，“卢霆参见陛下！”
林腾摆摆手道：“咱们私底下就别客气了，坐吧，你对陈彦才这个人了解多少？”
卢霆在下手边坐下来，摸了摸胡子道：“陈彦才的父亲陈凌云是长安首富，家大业大，经常开粥棚做善事，积攒了不少好名声，还在长安城成立了商会，陛下还曾接待过长安城的商人呢，那是陈凌云生意没这么大，还不是长安首富。”
“是吗？”林腾仔细回想，想起自己曾经接待过长安城诸多商人，商讨了一下长安企业发展，双眼一眯道：“也就是说陈凌云见过朕，他的儿子那次有没有跟着一起来？”
卢霆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但见皇帝这种机会少之又少，想来陈凌云不会放弃这个宝贵机会，怎么着也会带着自己儿子去混个脸熟。”
林腾倒是不记得当时见过陈彦才，因为当时接待的人太多了。
“我有办法查到。”
卢霜突然起身，朝林腾挤了挤眼睛道：“只不过需要陛下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