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洪亮的声音如平地惊雷般，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
他老人家刚刚说什么来着？
不认识姚佳忆？
还说姚佳忆没有资格？
跪在地上的姚佳忆愣愣的抬头看向面前的老人，她瞳孔剧烈的收缩，满是难以置信。
凌老不是为她来的吗？为什么凌老要当所有人面说这种话，想到方才自己的表现，甚至还要给凌老敬茶，顿时感觉自己脸上无光。
这打脸，也太毫不留情，声音太响了吧！
其他人也瞪大眼睛，满目震惊。
更令众人惊诧的是，他们看到凌老走到苏菁菁面前，方才对姚佳忆极其严肃的脸，一下子就变得如二月春风般。
苏菁菁清绝霸气的小脸上挂着一抹冷淡的笑意，幽幽出声，“老头，你还想收别的人为徒弟？”
凌老连忙心慌无比的摇头摆手，“不可能！我只有你这一个大宝贝徒弟，别的阿猫阿狗根本不入我的眼。”
被称为阿猫阿狗的姚佳忆，感觉自己脸上又被狠狠抽了一下！
脸疼！
关键是这死老头说话也太欠了。
嘶！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
凌老的徒弟，竟然是他们所有人都鄙视的苏菁菁！
这怎么可能呢？
“凌老，您……是不是弄错了？这个臭丫头根本就没资格成为您的徒弟啊！”常远眉头紧锁，心里郁闷无比。
他不是还要抢姚佳忆这个徒弟吗，他还想趁机让凌老欠他人情呢。
凌老气急败坏的一巴掌就呼在常远头上，虽然两个都是老头，可那画面莫名有一种老子打儿子的感觉。
“你算哪根葱，也敢来质疑我？”
“我家大宝贝徒弟若是没资格，难道是你这个糟老头子有资格？我看你给我徒弟提鞋都不配！哼！”
凌老气不过又拍了几下在常远的头上。
方才跟他装相识借他装.逼就算了，还想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推给他当徒弟。
真是长得挺丑，想得还挺美呢！
包间里的人见凌老打常远，全都瞪大眼睛，屏住呼吸。
这凌老也太暴躁太凶悍了，常远不过是发出一句质疑，就被揍了？
众人不禁想起了，他们那些嘲讽苏菁菁的话，背后莫名一凉，该不是凌老也要打他们吧。
可凌老他们谁敢得罪？除非以后不想在医学界混了。
常远老脸上一片铁青，他好歹也是医学界二把手，这会却被凌老打得像个孙子，他感觉自己颜面无存，很是丢脸。
“凌老，你这……就有些过分了吧？”常远握紧拳头，双眸含着愤怒出声。
凌老不屑，“过分？你们嘲讽我徒弟，还跟这些人胡说八道，说跟我很熟，我都不认识你。
我会来这，纯粹是为了我家菁菁大徒弟，跟你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常远被凌老揭穿，神色难看到了极致，内心里充斥着极度的愤怒。
他活了几十岁，就算凌老成就比他多，地位比他高，他拽什么呢？
毕竟年纪摆在那了，现在又收了废物徒弟，相信很快，医学界也会变天的。
面对周围无数双眼睛，向来就极要面子的常远，更觉得自己不能在凌老的打压下弯了脊骨。
常远眸光子泛着点点怒气和恨意道，“凌老，佳忆十分有医学天赋，我以为你想收为徒，我本尊重你才不惜割爱让给你。
谁知，凌老你看人的目光真的太差劲，就一个好看点的花瓶你还当金疙瘩，她那种垃圾，送我，我也不要！”
常远的话几乎是说出来在场人的心声。
他们虽然敬重凌老，可有苏菁菁这种废物当凌老的徒弟，他们真不服气。
“送你？”凌老气得冷笑连连，“你配吗？你在医学上做的贡献连我徒弟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一大把年纪了，就会歧视小姑娘，你哪里来的脸？”
“你……”
常远被凌老的话怼脸，老脸一黑，眼神里都是怒意。
“佳忆，你可愿意拜我为师？认我做师父？”常远看向姚佳忆，微微咬牙道，心里想着一定要把这个面子挣回来！
他要让凌老后悔，无比的后悔！
姚佳忆这会逐渐从方才的打击中缓过神来。
她也是怎么都没想到，苏菁菁竟然会是凌老的徒弟。
说不定凌老就是看上了苏菁菁那张脸呗！
姚佳忆也想保全颜面，打脸苏菁菁让凌老后悔，连忙点头，“常老师，我愿意拜你为师，相信在你的教导下，佳忆可以走得更远，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很快，姚佳忆拜师成功！
“凌老，我这徒弟也没什么特别的，海归医学博士毕业，还在SCI上发过几篇论文罢了！”常远得意的问道，“不知道凌老，你这徒弟，为医学做过什么贡献？”
“二位炫耀前，确定不先上SCI的官网查一查通告？”
苏菁菁忽然清冷的开口说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你无非是在嫉妒我徒弟有天赋，你这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垃圾……”
“SCI最新公告，姚佳忆的几篇论文竟然被查重了，查出来是抄国际医学大佬SS的。”忽然一道惊呼声自群中响起。
其他拿出手机的人也看到了。
“我靠，姚佳忆的SCI论文竟然是抄的，还是我最喜欢的医学大佬SS？”
医学大佬SS这个人很神秘，但是她写的SCI论文，每一篇都特别牛，都极具有价值。
所有人看完公告后，看向姚佳忆的眼神逐渐变了，开始有些鄙夷和不屑。
姚佳忆被众人的眼神看得，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
怎么会被查出来？
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姚佳忆脸色发黑，尴尬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方才还因为收徒姚佳忆而高兴的常远，这会那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似的，他难以置信的盯着姚佳忆，“佳忆，论文是怎么回事？”
SCI官方发出的通告，完全就是打脸铁证。
姚佳忆脸色一片煞白，垂头咬着唇不敢说话。
凌老呵呵一笑，“啧，你徒弟真是抄袭天赋一流啊，还连抄SS好几篇。”
常远气得要死，一张老脸上像开了染坊似的五颜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