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病房内，胡女士和她儿媳妇严肃地看着程婳。
“或许是不小心挑选到的吧。”
她儿媳妇看了一眼其他的苹果，都是完好无损的，这才主动替她解围。
“对的，不小心摔了一下，老板娘就装进去了。实在不好意思。”
程婳尴尬得要死，毕竟谁也不想收到烂掉的苹果，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在住着院的病人。
“行吧。”胡女士随口说了一句，她儿媳妇就顺手把苹果扔进了垃圾桶。
“佩，你来看一下这两张设计图，你觉得哪个好？”
胡女士突然询问她儿媳妇，她儿媳妇放下水果刀，仔细看了手机上的设计图。
“感觉都有些小瑕疵。”
“我也觉得。”
程婳听到这些话，就知道这单生意可能谈不拢了。更何况，她们还是免费赔偿的。
“你让这两个设计师再好好改一改，明天再拿给我看。”
“好的，没问题。那可以问一下你们对哪里不满意吗？”
瞬间，她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这上面存在基本的错误，我们虽然喜欢洋式，但也尊重传统的。”
“啊？能指明吗？”
“这种事情，不需要我说吧？”
程婳诧异，她拿回自己的手机仔细看了设计图，并未发现什么问题，难道是她知识水平不够？
“那行，我回去让他们好好改一下。”
之后她们也没什么可聊的，程婳索性回到了公司。她将胡女士的话复述给他们，很快就看着他们回去修改设计图了。
正当她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警长的电话。
“我们抓住凶手了。”
“真的吗？我赶紧过去。”
“你先等等。”
“嗯？”
程婳这才注意警长的语气不太对劲，似乎准备宣布一件不好的事情。
“凶手自杀了。”
“什么？”
程婳大吃一惊，没想到幕后黑手能这么狠心，连自己的杀手能否害死。
“你确定是自杀？不是他杀？”
“目前只能确定为自杀，你们有时间可以来一趟警局。”
电话挂断后，她急忙通知霍霆琛一起前往警局，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他的人影。
“好像是出去了，就在一个小时之前。”
她问了一下员工，得知了这个信息。接着她打电话准备亲自询问，却发现霍霆琛手机关机。
她又给楚越打了一个电话，可惜无人接听。
“搞什么？”
程婳只能一个人前往警局，刚来到警局，就被警长拉着到休息室坐了下来。
他拿出一沓文件，翻开了第一份。
“这是你们员工苏卡找到的带血的手帕。”
塑封膜里，关着一张带了血的手帕，血已经干了，形成了暗红色。
“我们检测了上面微量的皮脂细胞，与这个死去的马东对应上了。”
程婳点了点头，继续耐心地听他述说。
“还有，我们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个东西。”
警长翻开第二份文件，上面有一枚纽扣，扣眼还带着丝线，像是从别人衣服上攥下来的。
“马东和人发生了打斗，这枚纽扣应该是和他打斗的那人的。而且，我们在他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个人的皮肤组织。
“检验出来是谁了没有？”
“结果要等一等，或许基因库里没有，还需要去找人比对。”
程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刚刚在脑海中描绘出他们打斗的场景，突然就被警长的话打断了思考。
“还有，我们在他手机里，发现了一条短信。”警长说着打开了第三份文件，里面塑封膜里有一只手机，“他发了一条诅咒信息给一个号码，我们查了那个号码，是霍煜的。”
“霍煜？！”
程婳大吃一惊，心想和马东打斗的人该不会就是他吧？
“对的，我们已经传唤他了。”
可是，马东作为一个杀手，他会反咬自己东家一口吗？实在太荒唐了。
“我看出了你的疑惑。”警长将文件全部收起来，双手交叠着看着她震惊的眼睛，“你觉得不会是他，但他行刺失败，从心理学上来说，是会作出这种事的。”
“哦？”
程婳挑了挑眉，既不认同，又不否认。
她离开休息室的时候，突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她心里隐隐不安，但又不说不上来因为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本以为警察带来的只是霍煜，没想到他们还把霍霆琛和楚越一起带来了。
他们三个人鼻青脸肿的，霍煜伤得最深，头上有包就算了，手臂上还有现血的抓痕。
而霍霆琛，他只是一边脸肿了。而楚越，则是两边脸都肿了。
“扣子！”
程婳突然想到这个，急忙来到霍煜面前。
“呦呵？霍霆琛，你老婆最关心我。”
“滚——”
程婳没注意他们说些什么，但很确定，霍煜的衬衣上少了一颗扣子。
“程婳！你过来！”
听霍霆琛一声命令，她这才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怎么去关心他？不去关心我？”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关心他了？”
程婳刚说出这句话，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她瞪着霍霆琛，伸手指着他的肿起来的左脸。
“你为什么打架？”
“是他先打的我。”
“你胡说！”霍煜急忙开口，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抓痕，狠得牙痒痒，“不是你先打我的吗？”
一时之间，程婳都不知道是谁打了谁，不过她确定的是，他们三个人对打架这件事，谁也脱不了干系。
“楚越，你说。”
楚越一脸无辜，委屈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但他还是不说话，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了霍霆琛。
“你们真是让我不省心。”
程婳停下脚步，叉着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被带去了审讯室，她也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警长亲自审讯，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仅仅是传唤霍煜，却无意抓获了一起打架斗殴事件。
“咳咳，不成体统！”
要是换做霍国良，估计早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了。
“你们为什么打架？”
警长一提问，霍煜立即就开口抢先回答。
“报告警长，是他们先打的我，你看，手臂都被他抓花了。”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