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拜师
冯瑶到底身份特殊，不能在外面呆久，她们又聊了几句便挥手告别。
柳卿卿心情颇好地哼着歌，一路蹦蹦跳跳地回到摊位前，正巧见着王氏把一碗卤味地递出去。
“娘，东西卖的怎么样了？”柳卿卿随口道。
听见这话的王氏却笑得格外灿烂，扬声道：“生意很好，我们带来的卤味还剩下最后几碗，就可以收摊了。”
“竟是这么受欢迎！”柳卿卿刚开摊没多久王氏就接手了，当时还是犹豫的人多，但现在这个情况看来是她走了没多久便大卖了。
“是啊。”王氏也感慨，“可惜今天我们就只带了两坛卤味来卖，现在已经快要卖完了，早知这么受欢迎就多带一些了。”
“这位婶子说的对啊，你们下次可要多带一些，我可没吃够呢！”一位大哥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
柳卿卿看他越看越眼熟，好奇道：“你是不是站这儿挺久了？一开始说我胡乱添料骗钱的也是你吧？”
“嘿嘿……”那位大哥不好意思地一笑，“毕竟这一小碗肉就要五文钱，多少要怀疑一下嘛，现在……”
“现在是物超所值！”有人接话道。
大叔便一拍腿：“对！要不是还要带钱回去交差，我恨不得再来几碗呢！”
这话提醒了另一个人，他一边掏口袋一边道：“你瞧瞧还剩多少，多给我来几碗！”
“诶好嘞！”王氏便算着钱给他又舀了一些。
大木勺和缸壁碰撞发出钝闷的声响，和着那人大快朵颐的声音，落在其他人耳朵里简直比海妖的歌声还要惑人。
于是钱袋还有富余的几个人便争抢着买了最后几碗，甚至还有好心人看他们主动帮她们收拾了东西。
在王氏连连道谢时他只是笑道：“这多大点事啊，下次你们再来卖着好吃的肉食，记得多给我留两碗就是，我下次一定带够了钱来！”
柳卿卿没想到卤味已经把这些人迷到了这个程度，应和着笑笑，然后就让穆棱赶紧驱车离开了集市区。
没走多久，柳卿卿转头时就看见前面一人分外眼熟。
她撞了一下王氏的胳膊，道：“娘，前面那个是不是刘爷爷啊？”
王氏应声抬头，看见前面步行的刘大夫，道：“好像还真是，他怎么不等等牛车啊？”
说着便趁车子靠近刘大夫时扬声喊了一句：“刘大夫，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走着呢？再等一等，就会有牛车过去了！”
刘大夫看了他们一眼，挥挥手：“是柳二家的啊，今日车上怪挤的，时间也没对上，我就索性自己走了。”
柳卿卿转头看了一眼，穆棱坐在车头赶着牛，她的东西都被码在角落，车上看起来颇为空荡。
她仰头看着穆棱道：“穆大哥，我们能不能让刘爷爷一起上来呀？”
柳卿卿征得穆棱的同意，便冲他一笑，然后从王氏身后探出头来扬声道：“刘爷爷，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和我们共乘一辆车吧。”
刘大夫也看向穆棱，在看到后者点头之后才道了一句：“那我就先谢谢了。”
鞭子落下，牛车又重新向前行驶。
一行人还像之前那样聊着天，不过这次多了个刘大夫，柳卿卿不自觉就想到了上次在他院子里看到的那些草药。
她忍不住问了一声：“刘爷爷，你是去卖草药换钱了吗？”
“哟，小丫头连这都知道啊？”刘大夫颇为稀奇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你卖东西还没买够？现在还想多条赚钱路子啊。”
“我不是！”柳卿卿被戳中小心思，有些心虚，“我只是对这些东西有些好奇。”
“我们家大丫确实是懂事了不少。”王氏心疼地摸摸她的头，“知道了很多我这个做娘的都不知道的东西，也不知是好是坏。”
王氏忍不住想起柳卿卿堆的肥料，种的作物，甚至还有她帮忙治好二丫的事情。
思绪在脑海中滚了一圈，王氏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那些不知如何说起的话最终也只化作一股浊气吐了出来。
柳卿卿却没那么多想法，她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最后还是问道：“您上次院里那些草药，有些是治内淤血的吧？”
“你知道？”刘大夫一挑眉。
“是……”柳卿卿这才想起来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农女，便扯着，“自幼在山间打闹，磕磕碰碰的难免，于是便也认识了一些。”
这个理由还算说得过去，刘大夫也没有去深究，只是点了点头。
“那种草药怎么用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柳卿卿撇着嘴，一脸不解，“有具体比例吗？”
刘大夫没想到她还真是在认真请教，脑子里又忍不住想起她用酒擦身救人的事，思绪攒了一圈，最后只道：“你想知道啊？”
柳卿卿原本还以为他在思考，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差点被吓到，但还是认真点了点头：“我就是有些好奇。”
“想知道可以啊，但是我从来不教我徒弟以外的人……你……”刘大夫故意拖着调调，上下扫视了她一圈。
柳卿卿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刘大夫看着她紧张的模样，满意地笑着：“你小丫头有天赋，要不要给老头子我学医啊？”
“这怎么行！”不等柳卿卿回应，王氏便高呼了一声，“您可是刘大夫，之前那次就很麻烦您了！我这丫头愚笨，怎么敢送去叨扰您呢……”
“诶，别着急啊。”刘大夫抬手，“我话还没说完呢，做我的徒弟哪有那么简单。”
“要什么要求？”柳卿卿都快被急死了，抢着回应道。
刘大夫眼珠了转了一圈，颇有些老顽童的味道：“这样吧，你以后每天卯时过半之前要来晒草药，每天都要来帮工，就当是抵学费了，手也一定要仔细，配药是个很严谨的事，不能有一点错误。”
其他都不是什么大事，柳卿卿唯独算了算时间……每天七点去收拾东西！而且马上就要入冬了！
柳卿卿下意识想要退却，但是对上刘大夫戏谑的目光，她又咬了咬牙，坚定地点了点头：“好！我能做到的！”
“以后我再想起什么规则再另加。”刘大夫笑眯眯的。
还有别的规则？！柳卿卿本来以为这就够恐怖了，没想到是她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