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年长叹着气。
“证你麻麻勒逼呢证！”田老三骂她：“你们跟她不要屁话啰嗦的，她就是个蠢逼！是个笨逼！跟她说什么啊？让她死的就好！”
气归气，这很正常，在没有亲眼看到的时候，孔鑫也一直坚信他们两个是杀人犯。
楼梯上，女儿穿着睡衣，站着。
“妈妈。”
“唉？小月啊，你进房间去，不要出来。”
孔鑫眼睛尖，她在这个小女孩子耳朵边上，看到了一条毛毛虫，是虫子的尾巴还是头？看不清楚。
“让你进去！听到啊？！”
女孩儿回去了。
周朝年看这个女人……就是女主人，天气一点也不凉，她穿的衣服很严实，像冬天穿的睡袍一样。会不会是这个女人也被虫子给咬了，身体有很多毛，所以故意挡起来的。
“你看我干什么啊？”女主人问。
周朝年指着她的袖子：“你把衣裳脱下来，给我望望瞧。”
“什么啊？！”女主人腾的站起来：“你们耍流氓啊！说的什么逼话啊！要脸啊？！还是公安局的人呐？！狗屁噢！”
“你身上是不是长毛了？”
不是周朝年不会说话，是他没有多考虑别的东西，说出来的话不雅观。
孔鑫小踢了他一脚：“不要瞎说。”
“不是我瞎说唉，身上要是长的毛太多，那就有问题。”
“滚！你们带我滚！不滚我现在就报警！都出去！”
呵，田老三可巴不得呢，掉头就走：“我弥陀佛，我早就想走了，这个婆娘是二逼卵子。走走走，不要跟她说这些屁话，她听不懂人话。”
又一次被赶出来，外面的空气用来呼吸，人轻松多了。
“看看吧，我说什么哒？就是不让人找，不行我们就自己找，还是夜里找。”
孔鑫表示：“不行，你夜里来找，让人看到了，这就是犯罪行为，人家可以告我们。”
她话语完毕，提了那个小姑娘：“刚才我看到那个小女孩子，她耳朵上好像有个虫子，一点点大。”
“真的啊？”
“嗯。”
周朝年朝公寓二楼望着：“那个孩子肯定被虫子咬过了，我怀疑她妈妈也被虫子咬了，你们看那个婆娘哒？这个天还穿这么厚，十有八九是身上都长毛了。”
说的都是怀疑，但也不能强行去扒人家衣裳。
“这个主家的男的，做什么工作哒？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啊？”
“哼，小孔啊，这个你就不要想了，这家男的全听这个婆娘的，很晚才下班。”
唉？孔鑫提到了男人，男人不在家里，那就是在上班了，老婆孩子都出了问题，他们每天住在一起，时间这么久，会一点事情都没得？
“这个家的男的叫什么名字啊？”
周朝年回忆了一下，因为听女主人喊过。
“叫杨……杨凡。”
“先回去吧，看看他是不是在上班，要是在单位上……这个传播范围就大了。”
他们都希望杨凡在房子里，哪怕是死了，也比出去害人的好。
等到第二天早晨，孔鑫把那个人的地址找到了，杨凡已经四天没去上班了。作为一个小中介公司的投资人之一，另一个老板一直打杨凡电话打不通。
孔鑫详细了解了情况，杨凡没来上班，之后，只接了一次电话，后面再也没消息了。
主家不好对付，孔鑫需要一纸文书的搜查令。
“局长，里头肯定有问题，这个房子必须要进去搜查。”
“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局子里头你也说有，上上下下全都找遍了，为什么没有看到你说的那个什么虫子、尸体，现在你还要闹，开玩笑呐？！”
“我们是警察唉，这种事肯定要我们来做唉。”
“我跟你讲，这个案子压下来了，不需要你查了。你再弄，我没得办法给你权利，你不想想清楚，什么情况都没得，你就要查人家房子啊？你当这个是拍电视啊？搜查证想要就能要？后果呐？人家可以告我们，一告一个准。”
“到时候出了问题，你就说是我弄的，跟你、跟其他人没得关系，我能肯定，这个房子里头绝对有问题。我都看到那个孩子她耳朵里头有虫子。”
局长都笑起来了：“呵呵！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啊？”
“啧，我是很认真的。”
“我晓得这个案子你没有办下来，对你以后影响不是很好，但我给你压下来了，上头问就是我的责任。你还想怎么样？”
“你不让我查，我自己去查。”
局长丢了一句话：“那你辞职吧！你不要在单位上混了！你是菩萨老子，我服侍不了你！”
咚咚咚，有人敲门。
“进来！”局长喊的很响。
开门的年轻男子还探着头进来：“什么情况啊？发火啦？”
“什么事？说！”
“噢，后面垃圾箱管道那边堵起来了，垃圾走不出去。”
孔鑫激动了：“怎么会堵的？！什么东西堵的？！用东西捣哒？！”
“嗯，在接口的地方，棍子没得办法进去。”
局长不耐烦：“垃圾管子堵起来，屁大个事，你还跑过来跟我说呐，哪个家伙把大垃圾袋子扔到里面去了。不是跟你们说了嘛，垃圾袋扔到后面去。”
孔鑫推着这个男子出去：“哪边啊？”
走廊里的步伐很快。
“噢，就是楼底下那个垃圾箱子，几层楼的管子连在一起的。”
到了后面的院子，这是停车的地方，有东西方向两个垃圾箱靠在一起，上面是一些小垃圾扔下来用的管道。管道不大，多数是扫地的灰尘从这个地方下来，一些烟头果皮之类，没有人会傻到把垃圾袋给扔进去，万一堵住了，都没办法通一下。
孔鑫拍拍这个铁管子：“找人，把这个管子拆的，中间堵住的地方给切断。”
“啊？管子拆的啊？这个事我不好做主唉。”
“哪个要你做主，我让你们弄的，快点去！多喊几个人！”
“不好吧，局长那边不好说，可能就是小堵，用东西拍拍就差不多了唉，管子皮也不厚。”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