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问题不是解决了嘛，怎么会是灾难呢？
我满头雾水，想破了脑袋，也搞不懂其中的逻辑关系。
“问你一个问题。”
李元清望着我，开口问道：“道家培养一个弟子，从入门到能独当一面，需要多久？”
“5年？”
我觉得，5年肯定够了！
我以前跟着爷爷学，也就3到5年的时间。
而且爷爷吹牛无敌，不过教徒弟，水平显然不行。
我觉得，其实3年就够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又多加了2年。
“除了那种，从小就生活在道观中的孩子，速度会快一点外。”李元清笑了笑，掰着手指头说道：“从外面收的弟子，就算16岁入门。先看几年心性如何，决定是否传法。考验通过后，再系统性传授法脉知识，这个过程至少3年。等该学的都学会了，再安排打磨历练，又是3年起步。16岁入门，二十七八岁学有所成，已经算是天纵之资。资质稍微差点的，需要15年。再差一等的，35岁能有所成就，那就是祖师爷保佑了！”
哦？
也就是说！
要想培养一个弟子，需要付出10到20年的时间成本。
这么算的话，那我5年学成，岂不是比天纵之资还要天纵之资？哈哈哈……我的心情，瞬间变得超级愉快！
我心里一动，对李元清问道：“那鬼道呢？”
“一个怨念深重的人，变成厉鬼只需要7天。”
李元清苦笑连连，很无奈的说道：“而鬼道法术，历来以速成凶狠著称。一个资质不算太差的人，如果投入鬼道门下。只要不被穿小鞋，3个月就能学会，1年就能有一定实力。资源管够的话，只要3年，就能成为高手。”
我去！
这没有可比性啊！
鬼道3年有所成就，而道家的弟子，3年也许还没过考察期。
“除了时间，我们再说说资源。”
李元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无论道家佛家，戒律都极其严格。杀人放火去偷去抢，肯定不行的。我们赚钱的路子，无非就是帮人驱驱邪，超度下亡魂什么的。那种身家巨富，一次能给百八十万的事主，几年都难遇到一个。就算三百五百的活儿，也得去做。可鬼道那些人，做事无所不用其极，手里没钱了，直接绑个富豪，轻轻松松千八百万到手。做得更狠点儿的，还不止这个数。”
也对！
出道几年，我也就遇到两个大户。
一个是五爷，一个就是苏家的那摊子事儿。
而且就苏家那事儿，还和龙门杠上了。如果龙门那帮人，按照他们的路数，把事儿做成了，得到的利益，至少是我的几十倍。
“所以道门至今，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我恍然大悟，对李元清问道：“而这20年，邪道那伙人，已经积累了一批又一批高手。单论实力，已经在我们之上了吧？”
“是的！”
李元清点了点头，脸色十分严肃：“现在的局势，就是这么残酷。”
“如果这个时候，我把龙门灭了。”
李元清转身，望着邱雨说道：“搞不好，这会成为再次大战的导火索。而还没有恢复元气的道门，很难抵挡邪道势力的冲击。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最近的手段，越来越肆无忌惮，越来越丧心病狂的真正原因。因为他们已经吃准了，我们现在不敢动他们。”
哎！
这个世界的本质，仍然是弱肉强食。
拳头没敌人大，单靠正义和道德，是制裁不了他们的。
“难道这个仇，就不报了？”
邱雨瞪着李元清，心情很不好。
“仇当然要报。”
李元清话锋一转，很肯定的说道：“可要想报仇，就必须有足够的实力。你现在要做的，是把本事学好。相信我，道门和邪道之间，早晚还有一场大战。但是……绝不是现在！”
哼！
邱雨哼了一声，眼神很憋屈。
明明仇人就在面前，却拿他们毫无办法。换成我，心里估计也接受不了。
“对了。”
眼看邱雨的情绪就要失控，李元清立刻换了个话题，对我问道：“你们这次进地宫，有啥收获没？”
呃！
收获嘛！
不尽人意是真的，但要说空手而归，也不至于。
“找到一把剑，一枚玉玺。”
我指了指厨房方向，对李元清说道：“呃……还有一只骷髅。邱雨说，那是一只骨妖。”
李元清眼前一亮，急忙说道：“东西给我看看。”
“包里。”
我指了指外面。
“徒儿……”
李元清望着邱雨，喊了一声。
邱雨头也不回，直接走掉了。
李元清有点尴尬，自己跑出去，把我的包拿了进来。
“这是一把汉剑。”
把金剑抽了出来，李元清哈哈笑道：“纯金锻造，出自龙泉。在秦汉之季，龙泉专为皇室铸剑。你看这把剑，剑身上有龙形图案，又铸有七星阵图，肯定是给皇室成员铸造的法剑。汉朝铸造的法剑，已经很稀有了。大概因为金不容易损坏，才得以保存至今。”
“也就是说，这把剑还行？”
我现在，只关心这个问题。
“在法剑中，位列上品。”
李元清点了点头，语气很肯定：“而且这七星阵图，刚好契合逆天七剑。”
哈哈哈！
看来我的运气，相当不错。
这一路毒打，看来没有白挨。
李元清把剑放下，取出那个金盒。
拧开盖子。
看到里面的玉玺，李元清脸色一变。
他急忙把玉玺掏出来，翻过来看后面的字。
看到上面的那个繁体“斗”字，李元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出现了！”
李元清叹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别紧张，一块石头而已。”
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我觉得李元清有点过度紧张了。
“也是！”
李元清把玉玺放回盒子，哈哈笑道：“一块石头而已，多大点事儿！”
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觉得他的声音，隐约有几分苍凉。
就在这时。
我感觉到外面，突然出现了三股强大的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