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零学院死的死伤的伤,投降的投降,还有的年龄尚小或者身负异力便会被俘虏。这次进攻零学院的部署,觉得已经杀的差不多了,大多都朝着演武场的方向进攻而来,纷纷向着这次进攻零学院的领导者们靠拢。
朴瑾风手中握拳朝着玫颜姬攻击过来,一颗红色的豆子,化作红光一点,极速射向朴瑾风,朴瑾风收回攻击,侧身以躲。
白衣少女脸上带着红纱遮掩容貌,一双眼睛发出慑人寒光和毫无掩饰的狠毒。
归桑此刻也来到演武场,手中持着决息蟒剑,阴冷的站在那里,已有应战的姿势。
只见一顶轿子自远方抬来,一步一步的靠近,魔教暗瞳众人纷纷跪地行礼,不等轿子中的人答复,就已经自觉站了起来,将刀刃对向朴瑾风一众。
“一个不留。”轿中的人幽幽说道,听他的声音十分的年轻低沉,又如同魔鬼一般满不在乎的下杀令。
闻言白衣少女与归桑开始有了动作,玫颜姬则是在轿子一旁静候着,朴瑾风严阵以待,抱着血战到底的心态,突然就在他们要进攻的时候,一道强大的气息,席卷而来,只见一个留黑胡子的中年人,踱步而来。
“零学院院长在此,谁敢造次?”来人一身庄严青黑袍子,双眼炯炯有神,鹰钩鼻,留着一撮黑色的小胡子。
“师傅你终于来了。”柳谦湘跑了过去拉着院长的手,院长神情变的有一丝亲切柔和,对着他笑了笑,随即将他拉到身旁,然后一脸严肃的扫视四方。
“为了你众学生的安全,你的处境很卑微。”轿子里发出一点么的咯吱声,似是轿子中的人动了一下,语气不疾不徐,带着一丝冷漠。
“院长不用管我们,杀了他们,为民除害。”被魔教所俘虏的学子说道,他们不想成为魔教威胁院长的筹码,话刚说完,一点红光瞬间穿透他的膝盖,只听嘭的一声,那人跪在了地上,血从他的膝盖上流淌而出。
“院长,救救我们,我们可都是你的学生呀!”一些人见状,看院长就跟看见救命稻草一般,又怕院长抛弃他们,身体前倾,脸色铁青难看慌张不已。
“院长,你要对我们负责呀!”
“院长……”
众学子七嘴八舌,说着各自心中最为真实的想法。
“我的学生愿意有尊严的牺牲,那些低声媚语的人不配为我的学生。”院长拉长声音说道,眼中连正眼看他们都没有,声音不大,却是如雷贯耳。
“院长……”
只见零学院长手中聚集庞然力量,那是似元力又似内人的力量,让人一时半会分不清楚,朝着玫颜姬白衣少女归桑以及轿子中的人袭击而去。
三人感受强大冲击,连忙运力抵抗,除了带着红面纱的少女有些渐显不支外,其他二人应对自如,丝毫不受影响,可见实力之强。轿子中的人更是纹风不动,那股强大的力量似乎还殃及不到他。
自轿子中发出一道灰白色的光环朝着外面扩张,院长的功法随之被冲散。
“盛院长已到暮年,你败的不屈,再过十年,盛院长连你的毛都触碰不到。唉,这就是差距。”轿子中的人似乎是对着红色面纱的少女安慰道。
闻言,院长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有一丝的怒意,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我们走吧,屠魔勇奇的名单已在我们手中,院长还是赶紧去通知相关人员,准备好受死。”有意似无意的提醒,让院长陷入两难,他若去通知屠魔勇奇的成员,是害了他们,还是救他们呢。
思考之际,魔教众人手中的刀刃已经在零学院众俘虏的咽喉上划了一刀,零学院院长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学生倒下。表情僵硬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
玫颜姬,带着红色面纱的少女和归桑随着轿子离去,雏刃留下善后,挥刀冲向院长,他们肯定不是院长的对手,但更加乐于服从命令,走向死亡,他们觉得这是自己的荣耀。
朴瑾风看了院长一眼,神情中闪过一丝失望,这就是这名神秘院长解决问题的方法,让人没有好感,嚼之无味。
“你们是甲班学子,屠魔勇奇还未纳入名单的后起之秀,你们能坚持到现在,我为你们感到骄傲。”院长扶了扶衣袖,神情庄严正色,仿佛一点也不关心刚才被杀的学子,也许他在乎的从来都是精英,而不是随意都能被抹杀的凡夫俗子。
“对于零学院现状,你的打算如何?”朴瑾风问道。
“零学院将对外宣称停学,化明为暗,养精蓄锐,待十年后,零学院将再次强势复出,你们可愿意随我到零岛修行,在哪里不乏我零学院的精锐学子。”院长振振有词道,原来零学院只是零岛一所小小的分部,用来挑选进去零岛修行的精英。
“师傅,我当然愿意。”柳谦湘早就想跟他师傅修行了,听到他的师傅这样说,他比谁都愿意。
“嗯。”刘月涵淡淡道,没了齐月煖的存在,他真的不知道安身何处,他也不想在人世间晃悠。去那与世隔绝的小岛,或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还有事,就不去了,告辞。”朴瑾风礼貌道,说完便不等院长开口,便潇洒转身离去,给他们留下一道飘逸的背影。
院长的脸色有一些难看,他认为朴瑾风是目前这零学院学子们最强的存在,竟然这么直白的拒绝自己,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隐约有力的波动。
刘月涵察觉,浑身便散发着一股冰霜之气,柳谦湘则是握住院长的手,不给他出招的机会,院长也只好作罢,另外一只手便搭在心爱徒弟的手上,安抚着他。
“你们分头寻找,看还有没有幸存者。”院长道,二人微微点头,告别院长,前去搜寻还有没有活口。
朴瑾风走去零学院的一刹那,一股新鲜的空气在他的鼻息萦绕不散,他站在门口呼吸好久才挪步离开。
街上的人一点也不多,扳着手指都能数的过来,想必一定是魔教的人闹的。
“救救我。”朴瑾风的脑海中突然出来一声声痛苦的女声,朴瑾风捂着脑袋以为出现了幻觉,摇了摇头,希望摆脱这种感觉。
一个人面鱼身的少女,身上都是钩子留下的伤痕与鲜血,看的人触摸惊心,少女头发凌乱,面容憔悴消瘦,眼神带着绝望与一丝希望,他的鱼尾巴有气无力的在水中摆动,眼中的希望便是对自己的那一句救救我。
“一定是太累了,出现了幻听,找着一家客栈洗个澡,吃顿饭吧。”他这样想着,便前往最近的一家客栈,发现没有人在,就去了下一家,接连好几家,才找到一家有人的客栈,客栈的老板是一个须发半白的顽皮老人,朴瑾风也不好意思凡事使唤一个老人家,大多亲力亲为,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位老人家的手艺是相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