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想必姑娘也在疑惑为什么我会整日轻纱掩面吧？”
说罢，便轻轻将面纱摘去，嘴角，鼻翼下，有明显的几颗泛红的痘痘，即使这样，也能看出清秀的轮廓。
“如今这幅样子，根本无法见人，只得以轻纱掩面，也多次看过郎中，但都无果。”说罢，凤羽脸上闪过一丝忧愁。
“嗨呀，我当是什么事呐，这不就是粉刺吗？”林长禾一脸的不以为然。
“什么刺？没有刺，只是这严重下去，岂不是要毁了容貌，若要是毁了容貌，在栖凤阁这样的地方，怕是再难讨得到生活。”说完凤羽眼神哀伤的又把面纱轻轻戴上。
林长禾不是医生，可对于一个好的化妆师来说，处理脸上这些皮肤问题还不是什么难事。
“姑娘可信我？若是信我，便按我说的做，不出七天，自然痊愈，就当是感谢你刚才的一饭之恩了。”说完林长禾朝着凤羽轻快的眨了眨眼。
凤羽并没有很快回答思索半晌：“我信姑娘便是，那就劳烦姑娘了。”
林长禾在凤羽的梳妆匣里挑挑拣拣：“首先呐，你得先把面纱摘下来，不能整天戴着这东西，空气不流通，只会让你脸上的粉刺更严重，这个可能是你内分泌失调引起的，还有啊，你最近不能再化妆了，再说，你这铅粉是有毒的，不能长期使用，用久了，皮肤也就毁了。”
两个人正聊天的功夫，房门被啪的一下用力的推开：“好你个死丫头，躲在这里偷清闲，后院的活都不用干了，衣服都不用浣洗了？我看你是活腻，看我不打死你！”
林长禾像是想起了什么，用手无奈的拍了拍额头：“别，别，别，别动不动就打死，打死我岂不是更赔本了，不划算，我现在就去干活就是了。”
“妈妈！”凤羽轻缓施礼。
芸娘见到凤羽，顿时笑容满面，脸上的褶子都皱了又皱。
“妈妈，这姑娘说是可以治好我脸上的暗疹，我看不如把她留在我这伺候，也省的我一个人寂寞。”凤羽乖巧的请示着。
芸娘掐着腰似是脸上不快的上下打量着林长禾：“可她这脸上的疤，吓坏了客人怎么办？”
林长禾俏皮的拿过凤羽的面纱遮在脸上：“这样呐？我不仅能治好凤羽脸上的暗疹，我还会梳妆，芸娘，就把我留在这好不好嘛。”
芸娘摇晃着团扇：“罢了，过阵子便是五年一次甄选花魁的日子，如若你能治得好，留下你便是了。”说完便扭着水蛇腰，展眼舒眉的离开了房间，似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石头一般。
林长禾看着凤羽，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花魁甄选是什么时候？”林长禾想起芸娘刚才的话。
凤羽缓缓站起身介绍着花魁甄选的始末：“花魁甄选定在五月初五，每家青楼都会派自己当红的姑娘参加，分别从貌，才，品，艺，层层甄选，最后只得一人，便是当年花魁，得选花魁后便是游街，宴会，听说热闹的很，而获得花魁称号的姑娘所属的青楼自然也跟着身价倍增，所以，无论大小青楼都想与之一搏。”
“五月初五？那还有一段时日，到时候，保证还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凤羽来，哈哈哈。”林长禾笑了几声，可发现凤羽的脸上不仅毫无笑意，似乎还有一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