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一直以为你们这些科学家应该是一些怪老头才对，穿着白色实验服，不修边幅夜以继日地进行研究。”
千里迹行看着蒙斌整洁干净的西装说道。
蒙斌很有礼貌地微微一笑并未接话。
“您知道吗？我对您的研究很感兴趣，他们之中很多都令我感到非常惊讶。”千里迹行对蒙斌说道。
“哪一方面呢？”蒙斌很有礼貌地附和性问道，他以为这只是千里迹行故作礼貌地恭维罢了。
“嗯………就是把精神传送到另一个世界的那种。”
千里迹行用他枯手的双手按着大脑说道。
事实上，他作为老派的魔法师，其实并不熟悉这些魔导科技的玩意呢。
“那是意识上传技术。”
蒙斌回答道，之后他开始对这项技术简要地介绍了一番。
意识上传技术，与传统的虚拟视觉构建技术作用于视网膜不同，意识上传技术直接作用于人类大脑皮层。
那相当于将意识直接置于构建出的虚拟世界，使用户能够在虚拟世界获得最为真实的现实性体验。
“我记得在几个月前，我似乎也在哪儿看见过这项技术。但是在哪儿呢？”
千里迹行拍了拍他的脑袋，做出苦苦思索的样子。
“几个月前，当然是几个月前，你当然看过，那时我将几年来研究的的心血写成方案，恭敬地双手奉上，却被你们当成垃圾一般抛弃。”
蒙斌想道，一团怒气从他的胃里升腾而起，他感到一阵愤怒感袭来，但他依旧喜怒未形于色。
“啊，我想起来了，是几个月前的那份报告吧。正好我想和你谈谈那件事。”千里迹行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您想谈什么？”蒙斌抑制着内心的情感波动，用一种面对咨询者的语气说道。
难道说，会有转机吗？他问自己。
或者这只是徒劳的，他只是为了羞辱我一番罢了。
“对于那件事我很抱歉，虽然事先您一再强调方案的保密性，但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对此深表遗憾。”千里迹行突然说道。
“您无需感到抱歉，要不是方案被披露，我也不会知道原来这么多人在意着现实世界，这的确给我上了一课。
让我明白是我太过以自我为中心了，我偏执地以为人类已经对现实世界失去了兴趣。”
蒙斌嘴里这样说道，事情上他心里根本就不是这样想的。
早在几年之前共享躯体公司就进行了这方面的普查活动，公司花费了巨量的人力物力进行这项活动。
除了自身之外还将部分普查业务外包给数十家数据搜索公司。
他们选取了各式各样的群体，做了种类繁多的普查，得到了数以亿计的数据。
范围之光，样品之多，数据之巨都超乎人们的想象。
作为这个普查项目的领导人之一，蒙斌从中得出了最专业的结果，结果是实际上大多数人已经对于现实世界不感兴趣了。
他们已经不再关心和眷念于现实世界而是将更多的时间与精力投身于虚拟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