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棒，你是在哪找到的？”林夕直接问道，“一直都在你手里？”
这个问题出口，连洪十四也聚精会神的听着，对于这件事他同样好奇。
“就在季樂林练功闭关的地方！”程静倒是不隐瞒，微微一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季樂林做梦都想不到，他一直想要找到的打狗棒却是天天在他近前藏着。”
“就在他练功的地方？”林夕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问题真的是让人好奇，按理说那里一定是最难进入的地方，这程静怎么把东西放进去并且藏好的。
“不要忘记，我可是会易容的！”程静神秘一笑。
这倒是实话，程静的易容术比起龙神殿也是只强不差，她假扮的孔倩，愣是没让林夕认出是假的来。
跟着，程静继续开口。
“当年，打狗棒被我太爷爷拿走，甚至被驱逐出丐帮，便是为了等待真正的贤主。”程静简单的说起往事，“十四爷作为帮主，其实已然合格，我家便打算归还打狗棒，只是……”
“只是没想到出了季樂林这件事，让你再次改变了主意？”林夕接过话头，“可是当年为什么要带走打狗棒？而且你又为何会知道丐帮令的秘密？”
听到这话，洪十四却是叹了口气，面色出现无奈。
“这事还要从上任帮主说起。”洪十四说道，“这人的帮主之位，来的并不正，但当时丐帮正在危难之际，而他又的确很强，所以也就无人有闲心去反对。”
“等到危难解除，这位帮主便开始大肆满足私欲，甚至清洗异己！”
“程静的太爷爷便是那时候离开的丐帮，作为掌棒长老，也是最容易接触到打狗棒的人，带走很是容易。”
“当时，他便留下话说，一日丐帮不回归正规，打狗棒一日不还！”
“毕竟这打狗棒是帮主的象征，如果没有，永远会是喉咙中的一根刺。”
“只是，那个老帮主，却也在不久之后便被仇家暗杀，这才让我继任。”
没想到丐帮一直都是多事之秋，倒是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风平浪静。
“至于丐帮令的秘密……”
“程静的太爷爷，与再上一任老帮主私交甚好，知道这些事也不奇怪。”
“而这令牌也一直在我手里，却始终无法参透其中奥秘！”
“倒是让林夕你给破解掉，真是天数！”
这话头怎么听着怎么像是要往让林夕当帮主的路子上拐，吓得他赶紧摆手。
“这个真没有，我就是凑巧。”林夕说道，“这两天我把全套的棒法都说出来了，所以我也只是作为传递员而已，不要多想哈。”
洪十四哪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哈哈大笑起来，倒是让气氛轻松不少。
“程静，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会让你亲自去报。”林夕说道，“季樂林这人，我必然抓回来，给你处置！”
“谢谢！”程静双目湿润，看着林夕，“当年我发现丐帮出现大问题，便回了家，却父母尽数被杀，现场没有丁点的线索，当时我便知道一定是那季樂林所为，这才又冒险回去，将打狗棒藏了起来。”
“三年前？”林夕一怔，立即将时间线对应了起来。
没想到，三年前是为了这个回来的，当然为了看护常曼也是其中的因素之一。
“日后，你还为我丐帮的掌棒长老！”洪十四此时开口，“相信你们年轻人的合作与开拓，要比我们这些老东西强的多！”
“年轻人？”林夕都快成应激反应了，“为什么……”
话没说完，病房门突然打开，常曼闯了进来。
“程静姐，我给你带的……”话也是到一半，常曼却没说下去，看着一屋子的人，似乎有些慌乱，尤其是看向林夕。
“呵呵呵，让年轻人聊吧，咱们两个老东西就别在这碍眼了！”洪十四笑着，转身离开病房，梅理全跟随其后。
房门关上，此时就剩他们三人，倒是有点尴尬，沉默许久。
“你……听说你要走……”常曼似乎不知道说什么，“还回来吗？”
这是她真实的想法，本不想问，却还是下意识说了出来。
“回来！”林夕很肯定的说，“不过不知道多久！但我保证，一定帮你们报仇！”
都是场面话，常曼却没有什么表现，心事摆明很重。
“程静姐说……你是圣主……龙神殿的……”常曼说起这句话，甚至有些艰难。
“是！”林夕心中暗自叹气，“我并不是……”
“那你结婚了吗？”忽然，常曼问出她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
这些日子，程静跟她说了很多，只不过一直在鼓励常曼不要放弃，却也叮嘱她快点出手，保不齐林夕真有女朋友。
但是，常曼问出来时，却成了结婚，让人无法预料。
林夕再叹一口气，对于这个问题，之前能说的时候没机会，或者说他没把握机会。
后来看到了常曼的生活以及人生，还有那看似坚强实际脆弱的内心，他有些不忍心说。
而现在，终于还是面对。
骗，固然是不会伤人心，但总有曝光的一天。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
“嗯，结婚了，有一个很美丽的也很爱我的妻子。”林夕逼着自己露出笑容，“如果你们认识了，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原来已经结婚了！”常曼的身子晃了晃，一把按住床边，却是勉强笑着，“也是，你这么优秀，肯定有娇妻陪伴。”
气氛压抑下来，也再次沉默下来。
程静听到林夕的话，满目惊愕，看向常曼，却发现她眼神里那点光芒已然消失。
“哎呀，忽然想起还有东西没拿上来，我下去拿了。”常曼找着理由，转身就跑了出去。
甚至，林夕可以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
他也没办法，这笔竟是事实。
“你结婚了，为什么之前不说！”程静很是愤怒，“为什么还要接近曼曼，你不知道这样有多伤她吗？你知道她有多喜欢你吗？”
“我……”林夕语塞，感情这东西，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
“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程静却是毫不客气，指着门口大吼，“以后我们都不想再看见你，马上走啊！”
林夕叹气，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却没有办法。
只能摇摇头，离开了病房。
作为圣主，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在知晓身份的情况下驱赶，可他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生气。
毕竟，程静也是在为常曼。
让她们冷静一下吧。
时间再过三日，林夕终于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