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开始，实验体与我们和平相处，他们是没有意识，但城市的基本工作还在持续，所有的事情都跟以前一样，只是少了人与人之间的人情味。那些接受实验的人不知道疲倦，不会累，每天所需的食物也只是一份压缩饼干。”
“这样就吸引了所有人去接受成神实验，当成神实验来到最后的时刻，曾经开启成神实验的六个人跟高层突然反目。实验体在高层的带领下围杀六人，可最终还是被六人逃走，不，不对，他们不是逃走，他们是杀掉了所有反抗他们的高层觉醒者，安然无恙的离开。”
“也就是从那天起，城市陷入前所未有的暴乱中，觉醒者带领实验体四处扑杀人类，凡是没有经过实验的人，都面临危险。我们的能力也是在危险中爆发出现……”
“等会，”曹文拦住陈露，满是震惊的问道：“你们的能力是在这件事之后才出现的？成神日之前没有出现过吗？”
“出现什么？超能力吗？没有没有，我们以前都是普通人，就是经过这件事才……”
“以前是普通人？”曹文转头看一眼苏小沐，眼神中的含义很明确，曾经他们也是普通，但因为某些怪异药剂才成为变异者。
但对沈炎他们，曹文心里觉得他们应该是天生就拥有能力，只是没想到他们也是普通人变异。
“对啊，以前我们就是普通人，要不是突然变故，我们这辈子都会是普通人，就跟我们父母一样。”
“你们在拥有能力之前，有没有尝过什么药剂，或者说，你们有没有打过某种奇怪的针？”
陈露跟沈炎相互对视一样，同时摇头道：“没有，成神日的那天，我们要为家人去弄吃的，并没有打针。”
苏小沐轻声道：“你们城市的历史或传闻，可曾听说过一些？”
既然他们出生就是普通人，中间也没跟曹文他们似的用过针剂，唯一可能存在变故的地方，只有在他们上几辈中。
只要他们这里存在历史或传闻，都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沈炎想了想道：“过去的历史，我们这里确实有些。但里面并没有说什么超能力，也没有关于得到某种能力的事。”
曹文再次跟苏小沐对视，苏小沐微微点点头，她跟曹文的猜测一样，沈炎他们祖先既然选择留在这里，肯定会隐瞒外来者的身份，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原住民。
“有什么问题吗？”陈露有些奇怪的看着曹文。
曹文掏出包里的空针剂，递给陈露他们道：“你们的能力应该是来自你们先祖，而我们的能力则是因为这种针剂。”
“我们的先祖？我们先祖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拥有能力？你这个针剂，我见过。”陈露还正解释自己祖先没有能力的时候，突然看到曹文手里的空针剂就忍不住惊叫起来。
曹文把空针剂递给陈露道：“你们的先祖应该跟我们一样，也是外来者，他们跟我们一样，用这样的针剂成为变异者。可能因为他们本身就具有了能力，经过很多年代，你们继承先祖的能力就被隐藏，只有在极度危险的时候才能爆发出来。”
“你的意思，我们是曾经外来者的后代？”陈露小脸一变，把手里的空针剂扔给曹文。
苏小沐微笑道：“这只是我们的一个猜测，具体是不是谁也不清楚。”
陈露怒声道：“不会是，也不可能是，我们就是原住民，跟你们这些外来者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曹文跟苏小沐就不在说话，主要是陈露对外来者的恨意很大，这时候想跟对方多聊聊，想躲了解他们曾经的过去，恐怕很难。
曹文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道：“你们能不能找到城市的弹药库？我们想办法从里面弄点枪出来，把咱们还活着的人都武装起来。”
“我们知道有个地方有很多枪，但里面的枪械都比较重大，扛着那种枪械，咱们是没办法灵活转移的。”
曹文看了眼说话的沈炎，低声道：“如果在死跟扛着沉重枪械中选择，你会选择那种？枪械重点没关系，咱们总有办法带着移动。但如果没有枪械，仅靠咱们几个人，你真认为能保护好聚集地的人？还有，你们刚才要告诉我们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对保护的人都失去了基本信息。”
沈炎微微叹息，不再说话。
陈露眼睑低垂，幽幽道：“其实你们早晚都要了解，什么时候说都可以。我们城市里，在暴乱的当天就组建了十几个聚集地，有能力的人站出来保护剩下的普通人，普通人只能依附在超能者的保护下。一开始，因为聚集地相互抢人，造成了不少人死，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刚遇到你的时候，问你是不是其他聚集地人的原因。”
“但在随后的实验体开始组织有计划的攻击聚集地，我们就从市中心撤离，撤退到这里。这一路上为了抵御实验体的进攻，我们一大部分人都死在搬迁的路上，剩下的普通人责怪我们随意搬迁，加上某些有心人暗中挑唆，我们跟被保护的人关系很紧张，甚至有时候我都怀疑，他们会不会突然掏枪把我们毙掉。”
曹文知道，话说出来很简单，但真实发生的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保护者与被保护者本来是很融洽的关系才对，现在他们却弄得这么紧张，双方不但有了隔阂，更甚者还可能会动手，这就非常麻烦。
苏小沐皱眉道：“你们怎么能确定这次迁移，他们还会听咱们的？”
沈炎无奈道：“不论能不能确定，我们都要努力一下试试，那么多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掉。”
“好，那就去找他们聊聊，愿意走的咱们带走，不愿意的，他们该死该活跟咱们没关系，行吗？”陈露看着沈炎。
沈炎没说话。他们中间发生过什么事，光是听他们说，曹文就能猜出来一些端倪，看沈炎不说话，他心里就明白沈炎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