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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突然抛出来的问题让秦老爷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他还是答了：“记得啊，当然记得，那可是洛洛推荐给爷爷看的电视剧，你知道爷爷有多看重洛洛的，怎么可能会......”
说到这里，秦老爷子忽然从刚才的对话里回味过来什么，猛地顿住。
“爷爷，我刚刚看电视的时候发现了一部剧，看起来很新奇，您要不要看看？”
“对，就是现代的一个女生穿越回了民国时代。”
“爷爷，您觉得~如果您是电视剧里的一个角色之一，知道这个女主是从过去穿越到现在的，你会不会觉得她很可怕？”
“确实，这样的遭遇是有点不幸，不过爷爷，她始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呀。”
前段时间和迟清洛之间的对话在脑海里逐渐变得清晰明朗起来。
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还有后面秦衍的提问。
“那个身世离奇的女孩，如果她在这个世界有亲人的话，会接受那样的她吗？”
“爷爷不会觉得，灵魂换了以后就不算一家人了么？”
秦老爷子感觉到自己的指尖似乎开始发起抖来，他眼眸深沉地落在自家孙子的脸上，秦衍面色淡漠，冷静，眼神却漆黑如夜。
“不要告诉我，前段时间你们带我看那个剧，是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
这个词汇让秦衍微蹙了下眉，他猜不到爷爷的反应，但是怎么猜无非也就是两个结果，接受和不接受。
“爷爷，不是别有用心，是忐忑不安。”
秦老爷子没说话。
“洛洛有多喜欢您，您知道的。”
“洛洛？”秦老爷子嘴里呢喃着这个名字，半晌似想到什么，“洛洛呢？”
秦衍沉默，他知道后面这个洛洛，大概是问另外一个人了。
两人的对话如果是旁人的话，听起来应该会觉得很奇怪，根本听不懂，可是在说什么，爷孙俩都心知肚明。
“什么时候开始的？”
“签离婚协议的那天。”
签离婚协议的那天？秦老爷子目光倏地抖动起来，那天他还在想，洛洛为什么突然不离婚了，还为了两人开心，原来那天就已经......已经......
“你那天就知道了？”
秦衍摇头，“很长时间之后才知道。爷爷，这段时间里，我不相信您没发现洛洛的变化。”
她的变化是那么大，先前有多么不恋家，后面就有多顾家。先前对他们态度多不好，后面就有多热情，这边惦记着爷爷，那边惦记着秦衍。
性格，人品，态度，什么的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转变。
这么大的转变，他相信爷爷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
听言，秦老爷子沉默了，是啊，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迟清洛的转变，突然不离婚了，突然变了一个人，变得体贴孝顺顾家起来。
他察觉到了什么，但又是个无神论者，所以什么都没有多想，只觉得......他们家的洛洛应该是长大了。
现在却告诉他......
“这件事情，我还需要再想一想！”
秦老爷子猛地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了，这样的结果秦衍也不意外，淡声道：“那我先送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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