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霄骂道：“殿下说这种话，你良心不会痛吗？你之前都那样了，我都没嫌弃你，眼下境况刚好一些，你反倒嫌弃起我了！”
好吧，我承认他身上的臭味都是之前在知秋的尸体上蹭的，说白了也是为了跟我共患难，我实在不该嫌弃凌北霄的。
然而，光我闭嘴远远不够，狐女小小也闹腾起来。
“北霄哥哥，你身上确实很臭哦！”狐女小小伸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
凌北霄郁闷的翻了个身，“你俩有完没完？”
狐女小小郁闷的说：“北霄哥哥，你还是别动了，你这一动，臭味更明显了！”
凌北霄不好意思说狐女小小，便把气撒在我身上，“殿下，都怪你，你要不说，她也不至于跟着起哄！”
狐女小小赶紧替我解释，“北霄哥哥，我鼻子又不是个摆设，怎么会闻不出来呢？好吧，大不了我变一桶水出来给你洗澡，权当赔罪了！”
说完，她四下打了一周，见只有窗户跟前有块空地，纤手往那个方向一指，那里立刻出现一个浴桶。
上面还热气腾腾的飘着蒸气，一看就知道里面装满了热水。
凌北霄满意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你有良心。”
紧接着他走到浴桶边，开始宽衣解带。
我不自觉的看向凌北霄，房内虽黑，可窗边有月光投进来，清晰的照出凌北霄的轮廓。
就听狐女小小“哇”了一声，很是大惊小怪的语气。
至于到底什么令她吃惊，就不言而喻了。
凌北霄丝毫不受影响，继续脱衣，然后缓缓坐进木桶。
水蒸气继续往上飘，生生把凌北霄衬的多了几分仙气儿。
想到我此刻正在借狐女小小的眼睛看凌北霄，说不上是怕凌北霄吃亏，还是不想唐突狐女小小，总之就是怀着一种很复杂的心情，我强迫自己收回目光。
无意间看向床下，发现狐女小小上半身抬了一半，正努力的看向凌北霄。
想保持她这个姿势一定很辛苦，我光是看看就觉得腰部肌肉酸痛。
“小小，你干嘛呢？”我忍不住问道。
狐女小小毫无愧色，“头一回看别人洗澡，新奇！”
另一边，凌北霄淡淡的说：“你之前生怕自己吃亏，如今却来占我的便宜！”
狐女小小摆了摆手，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看你的人是夜凉哥哥，可跟我没关系。”
凌北霄嗤笑一声，“这时候你又往外推了！”
看凌北霄一脸享受的泡澡，我颇为羡慕，心想等什么时候换回身体，也让狐女小小给我弄一桶热水来。
尽管凌北霄刻意放轻动作，可水声仍清晰的传到我耳畔。
本上仙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尿意。
之前还能勉强克制住，可一听这水声，意志力顿时消失不见。
我坐起身，用脚在地上探索鞋子的位置。
狐女小小问：“夜凉哥哥，你要干嘛？”
我笑道：“我出去方便一下。”
狐女小小立刻从地上弹起来，“不行！”
“人有三急，我也控制不了啊。”我当然知道狐女小小的顾虑，赶紧耐心的解释着。
狐女小小却全然听不进去，“坚决不可以，夜凉哥哥，我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居然乘人之危，对我做出这种事儿！”
我委屈极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况且你之前喝了多少水……自己心里没个数吗？”
这时凌北霄那边又传来水声。
我跟狐女小小同时厉喝一声，“不准动了！”
本上仙控制不住尿意，唯恐受刺激，故此出言阻止也就罢了，狐女小小的反应为什么也这么激烈？
我心中一动，“小小，不会……你也想方便吧！”
狐女小小气呼呼的说：“你之前喝了多少水……自己心里没个数吗？”
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果说我之前的顾虑是担心自己的生理反应会冒犯到狐女小小，此刻又多了一层顾虑。
狐女小小想要方便，肯定会不可避免的……
光是想想我就羞愧的面红耳赤。
凌北霄把我俩的对话听在耳中，在一旁幸灾乐祸。
“这下好了，正好扯平，小小，你不用担心自己吃亏了。”
狐女小小哭丧着脸说：“明明是我更吃亏了！”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小小，我也不想的，怎么被你一说，倒像是我有意似的！”
狐女小小气哼哼的说：“谁让你之前喝了那么多水？”
我表示自己很无辜，“水是如风喝的，跟我可没关系。”
凌北霄好奇的看着我俩，“还有心思追究责任，看来你俩也不是很急！”
狐女小小的声音带着哭腔，“谁说我不着急？我都快忍不住了。”
我也实话实说：“我现在一动都不敢动。”
尽管凌北霄已经把声音放到最低，可轻微的水声仍不断刺激着我跟狐女小小。
凌北霄无奈，只好提前结束泡澡。
他把自己的衣服草草在水中冲洗一下，然后拧干铺在桌子上。
“你俩行不行？”凌北霄披上被子，分别对我和狐女小小表示慰问。
我满头冷汗，感觉随时会失禁。
“我有一个办法，你们想不想听？”凌北霄慢悠悠的说。
狐女小小迫不及待的说：“赶紧说，我已经等不及了！”
从声音来判断，她的情形没比我好到哪儿去。
“要不你俩同时进木桶里，也不用脱衣服，直接在里面方便算了。”凌北霄道。
狐女小小嫌弃的叫起来，“那要多脏啊！”
我也附和，“那跟尿裤子有什么区别？”
凌北霄事不关己，一派轻松，“应该还是有些差别的。”
短暂的沉默后，我跟狐女小小同时奔向木桶。
幸好木桶足够大，我跟狐女小小面对面坐着，空间并不局促。
狐女小小苹果似的小脸胀得通红，她小声问我，“夜凉哥哥，你准备好了吗？”
我最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但料想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没好意思答话，我沉默着点了点头。
我跟狐女小小同时把脸撇向一边，不看对方。
与此同时，桶里的水好像更热了。
亏得凌北霄还有心思开玩笑，“你们觉不觉得这屋里有点臭？”
我和狐女小小谁都没说话。
凌北霄笑道：“两位，我觉得你们该洗个澡了！”
我心中暗想，现世报果然来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