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民们纷纷讨伐,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谁带了头,将烂菜叶,臭鸡蛋纷纷地砸在了这帮身穿防护服的人身上。
“你们一个个简直是不服管教,到时候把你们全部隔离起来,让你们等死!”
为首一人暴跳如雷,指着村民们骂骂咧咧。
听到这话,李水生皱了皱眉头,作为一名医者,居然说得出这种话?
“呵,能说出这种话,你还配做一名医生吗?”
李水生冷冷地说道。
“你又是谁?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少在这里跟我扯些有的没的。”
那人语气十分嚣张。
“呵,有的没的?那我就跟你说说其他的,你们凭什么就认定老村医的病没救,我看啊,分明是你们信口雌黄,在这里乱说话,到时候人被你们接走,只有等死的份!”
李水生严声质问,那人面露心虚之色。
“你说呀,凭什么要是误判的话,白白害了一条人命,谁能负责!”
对方不说话,李水生进一步说道。
“你?!臭小子少在我面前狂信不信我跟你们村长告状,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那人嚣张地说道,二话不说便搬出了赵大伟。
“呵,那可真是让你美梦落空了,村长被毒蛇咬了,自己都顾不上了,还有空来顾我啊?”
李水生双手插肩,冷冷地说道。
医生眼看没什么招,只见他狭长的眼眸划过一丝精光,脑袋里顿时生出一计谋。
只见他略过李水生,朝着外围的村民大喊了一句。
“村民们听我说,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这事儿真不是儿戏,其实这种瘟疫在另外的村子,我们也有发现,一旦得了这种瘟疫,基本上治不好,而且传染性强,得了就是死路一条!”
医生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接着在众人面前危言耸听。
此话一出,村民们纷纷面面相觑开始动摇了心。
“真的假的?”
“那那……这么说来的话,我们站在这里岂不是全都被传染了?”
“有那么邪乎吗?”
……
“还真别说,我们科室专门研究对象便是传染病,这种病一旦沾染上,除了隔离处理没有其他办法,如果不隔离到时候传染开来的话,可能损失会更严重。”
见村民们起了恻隐之心,医生赶紧开口,趁机推波助澜。
“是啊,我们大家也是为了村民好,不然的话谁会来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就是,到时候传染开来,我看啊……连着村子都不会留下活口!”
“绝对不是在骗人,这种瘟疫是新型的,若不及时处理,绝对会出大事。”
……
除了为首医生煽风点火以外,旁边几个身穿防护的服的人,纷纷在一旁附和。
这样一来,村民们的恐慌不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群龙无首。
“该不会是真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看来只有把石叔给带走隔离了!”
“是啊是啊,不能让一个人毁了咱们整个村子!”
“俗话说得好,再怎么样也得以大局为重,那肯定是整个村子里的人命更重要!”
……
围观村民们纷纷同意将石叔给带走。
石叔儿子看到这一幕,更是收紧了手臂,将其抱得更紧。
李水生皱了皱眉头,只见在人群中,他率先举起了手。
“我不同意!”
“不同意?那你就是要跟全体村民作对了?漠视全体村民的性命了?”
医生说话四两拨千斤,成功地将矛盾引到了村民身上。
“是啊,水生这事可不是儿戏,我也知道你的想法,不过咱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对呀,毕竟对方也是专家,这瘟疫的处理方法就按照他们说的办吧!”
……
村民们开始好言相劝。
李水生脸上的愁色更深,一下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不管他在说什么,都是苍白而又无力的。
下一秒,只见李水生欲言不发,二话不说任何防护措施都没有,直接冲进了石叔的家里。
“你!”
医生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想要抓住李水生的衣袖,却什么也找不到。
“我看你这个人是不要命了!”
他愤怒地大吼了一句。
李水生仿佛什么也没听见,走到院子中间先是推开了与石叔儿子僵持的医生。
“让开!”
他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股令人无法拒绝的霸气。
……
“你赶紧出去,什么防护都没有,你是想要被传染吗?”
医生责骂地吼了一句。
“……”
李水生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只见他自顾自地蹲下身子,石叔儿子一看是李水生立刻放下了戒备。
石叔被放平在地上,李水生是翻起他的眼皮,再查看身上起的红疹,紧接着取出了一根银针,拿起石叔的手插在了中指最顶尖的地方。
指尖擦出了一个小孔,微微向四周挤压,沁出一滴血液。
这滴血细细闻,除了淡淡的血腥味以外,还伴随着一点恶臭的味道。
李水生又拿针尖撩了撩这滴血,发现血液中有些瘀阻的感觉,不像是正常血液倒像是瘀阻的血块。
最后,他又用双手按住了石叔的脸颊,两处迫使对方开口查看了舌苔的情况,舌盘白后有薄膜有唇齿。
至此,李水生已经大抵能够确认石叔身上的病症,确实是一种新型的瘟疫,不过早在几千年前已有出现的迹象。
他微微闭上了眼睛,在脑海里查阅《黄帝内经》。
之前那位医生已从院门口走进了院子里,看到李水生这副样子,还以为是故弄玄虚。
“哟,整得一套又一套,真本事没有,花架子倒弄了不少!”
医生双手插肩,在一旁冷冷地说着风凉话。
面对对方的嘲讽,李水生仿佛听不见,丝毫没有理会,更让医生觉得不爽。
“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你这人是不是聋子啊?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敢在大家面前卖关子,我看到时候你怎么收场?!”
无人阻拦医生,他便像一把机关枪,小嘴叭叭地不停说。
声音有些聒噪,只见李水生皱了皱眉头,一下站了起来,转头冷冷地看向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