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方汉周：麻烦打死方凯
（汪在发表艳电之后，于1939年五月潜回上海，不久便率领周佛海、高宗武等人去东京，谒见日本首相，协商组建伪政府。</p>
同年六月回到上海，八月便召开了非法的伪中国国民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会议地址就在76号，与会人员有200多人。</p>
乍看人好像还挺多，挺像那么回事，其实很多都是乱点鸳鸯谱，甚至都不是国民党党员，瞎鸡儿拉过来凑数的。</p>
甚至汪在会上还说出：‘外面有人造谣，说我们是日本人的傀儡，请大家看看，我们今天的会上，有没有日本人。’）</p>
第二天上午，方凯带着庄晓曼一行人来到了顾家。</p>
可能是因为顾君如提前和顾父说了方凯到来的时间，因此方凯到顾家的时候，竟然看到顾家一行人在门口等待。</p>
“伯父，伯母，你们好！”方凯心中虽然有点惊讶，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化，依旧笑眯眯的。</p>
“小凯，你可算来了。”顾母老远就看到方凯，可能是因为做长辈的矜持，不好提前打招呼。</p>
“抱歉，伯母，我们来晚了。”</p>
“不晚，我们也刚出来。”顾则实一改之前在上海的态度，笑着开口说道。</p>
“快，进去坐。”顾母左手拉着方凯，右手拉着庄晓曼，往家里走去。</p>
还别说，顾家别看在上海损失有些惨重，此刻却丝毫看不出来，依旧是大大的花园洋房，设施一应俱全。</p>
“小凯，你这次来香港，是公务还是？”顾则实抿了一口茶，开口问道。</p>
方凯也没在意顾则实称呼上的变化，笑着说道：“这次过来，主要还是公务，也借着这个机会，来看看您和伯母。”</p>
在顾家，方凯没太多拘束，却也不会轻易和盘托出。</p>
“嗯，这样好！上海那边，最近怎么样了？”顾则实也没有纠结方凯说的是不是实话。</p>
只是顾小妹听到这话却冲着方凯扮了个鬼脸，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忍不住笑了。</p>
“上海还是那个老样子，要说变化，暂时还没有，但我感觉现在上海的局势越发复杂。”</p>
顿了顿，方凯接着说道：“自从上次码头行动之后，上海大小商人都有些战战兢兢，经济形势更加严峻。”</p>
“嗯。”虽然知道自己从方凯嘴里问不出什么话，但听到方凯这略显敷衍的话，顾则实还是下意识皱了下眉头。</p>
顾母在一旁看的清楚，便笑道：“小凯，你这是第一次来香港？”</p>
方凯笑了笑，说：“如果是停留，这算是第一次，倒是之前去日本留学，两次途经香港。”</p>
“那你等下可要好好品尝一下这边的小吃和饭食，口味和上海差别还是挺明显的。”</p>
方凯笑笑，没有回话。</p>
“伯父，你们在这边的安全……”</p>
方凯话还没说完，顾则实就笑了起来，起身看了一眼方凯，说道：“哈哈，安全问题小凯不用担心，上次你父亲给我们回了一封信，来，到书房我给你看看。”</p>
说完，顾则实就往楼梯走去。</p>
方凯看了一眼顾母和顾君如，发现顾母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顾君如则一脸惊讶，好似不相信顾父对方凯友好的态度一般。</p>
对庄晓曼歉意一笑，随后看了一眼赵家兄弟，说了句：“你们边聊，我去看看我父亲信里都说了什么。”</p>
方凯起身跟了上去。</p>
顾则实这个借口，别说其他人，就连方凯心里都一万个不相信！</p>
要说来了份电报，方凯信！</p>
来一封信？扯淡吧。</p>
“方凯，来上海之后，我收到了香港商会的邀请，加入了其中。你们这次过来，其实他们都从各个渠道得到了比较确切的消息了。”</p>
说到这里，顾则实看了方凯一眼，发现这小子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说道：“你倒是淡定。”</p>
“呵呵，伯父，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这次在上海搞风搞雨之后就马上过来，我想日本人也没想着把这次来港行动设的有多保密吧。”</p>
“嗯，只是现在香港的形势也不好啊。香港现在是英国人管辖，日本人虽然还没明着伸手进来，暗地里，这块肥肉他们不可能不动。你在这边要注意安全啊！这里可不比上海，你的身份又……”</p>
看着顾则实面露忧色，方凯也摸不准他几分真几分假。</p>
便笑笑说：“伯父不需要担心，我的安全应该还是能保证的。再说，认识我的人应该不多，低调一点……”</p>
听到方凯这话，顾则实气不打一出来，指着方凯的鼻子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上次我去商会的一个沙龙，就有人谈到了你，日本人这是要把你往绝路上推啊！”</p>
这下方凯也不淡定了，妈耶，武藤志雄这是吃了什么火药了，自己还没到香港，这边就有了哥的传说？</p>
方凯有些凝重地看着顾则实，问道：“伯父，能跟我具体说说么？”</p>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刚过来这边，那些人怎么样也不知道。我听到的就是一些皮毛，他们谈到你，说要慎重处理。不过放心，商人嘛，图财，想来他们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我担心的是其他的，比如军统。”</p>
缓了口气，顾则实接着说道：“因为这边接应我的老朋友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便悄悄和我说让我通知你一下。”</p>
听到这里，方凯也忍不住揶揄道：“伯父在香港故交倒是够义气。”</p>
看到方凯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顾则实也有些恼怒，说道：“什么义气，呸！要不是在我身上有利可图，茶都凉了。”</p>
“伯父，您也别生气，人之常情。现在您能在香港立足就好，其他的，先别想太多。”</p>
方凯看到顾则实情绪有些激动，就劝慰道。</p>
“唉，不说了，上来也有一阵了，你看看这个。”</p>
说完，顾则实递过来一封信。</p>
方凯还真有些纳闷，顾则实说的是真的？方汉州还真给他来了信？</p>
“哼……”看到方凯的表情，顾则实不用猜也知道方凯脑子里想的什么。</p>
“顾兄：</p>
见字如人。</p>
好久不见，不知顾兄最近可好？</p>
……</p>
方凯那小子不知道在上海会闹出什么风波，要是那小子投靠了日本人，你就跟他说，我没他这个儿子，顺手替我教训教训他，打死了我不怨你。</p>
唉，现在世道艰难，小女近日也闹着要去上海，我算是看出来了，女儿家外向，看来是守不住家了。</p>
要是顾兄有余力，烦请多帮我看着小女，她没离开过我们，处世难免遭受挫折。</p>
……”</p>
方凯都惊了！</p>
这都什么事啊，去西南联大这都不到一年，方敏就闹着要来上海？</p>
倒是方汉州说什么打死的话，就当没看到。</p>
“伯父，您这边方便么，我想给我父亲发一封电报。”</p>
方凯有些急切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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