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船上的‘相遇’
时间一晃而过，尤其是在事情有点杂乱的时候，时间显得越发珍贵。</p>
“方先生，想什么呢？”</p>
方凯此刻坐在去往香港的邮轮上，当然，本来是准备坐飞机的，但是考虑到坐飞机就得和武藤志雄派往香港的主力（特高课成员）一起，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理由都不需要绞尽脑汁地找，只要说想怀念一下当初去日本的邮轮生活就ok了。</p>
这种话虽然有拍武藤志雄马屁的嫌疑，但是这种惠而不费，一石多鸟的事情不做就不是方凯了。</p>
方凯转过脑袋，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庄晓曼，微微一笑，说道：“嗯，我在想在船上的这几天做点什么事情。”</p>
听到方凯这明显带着敷衍态度的话，庄晓曼故作不满地说道：“呵呵，方先生怕不是想着等下见到君如小姐怎么问好吧？”</p>
最近这几天，庄晓曼在方凯身边提起顾君如的次数明显增多，方凯总是避而不谈。</p>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p>
没必要为了还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影响现在的好局面。</p>
可能方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内心中对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认同感越来越深。</p>
“晓曼你这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欣赏一下海上的风光。”</p>
说完，方凯不等庄晓曼反应过来，起身一把拉住庄晓曼，前往邮轮的前端观景台。</p>
很可惜的是，这时候已经看不了巴金先生曾经写过很出名的文章中的《海上日出》（1927）的场景了。</p>
方凯这次也是下了‘血本’，自掏腰包买了英国太古公司的邮轮船票，对武藤志雄的说法是能更好地隐藏自己。</p>
他们二人的行动，倒是引起了住隔壁舱室的赵家兄弟两人的注意。</p>
“没什么大事，我们两个想去船头看看风景，你们要是想去看看，就来吧。”</p>
听到方凯这话，赵家兄弟面色有些讪讪，赵德笑道：“先生和小姐有雅兴，我们两个俗人就不打扰了。”</p>
“呵呵，真没事，你们要是闷了，也可以去楼上，酒吧什么的一应俱全，钱不够直接去我房里拿。”</p>
“呵呵，先生先去玩吧，我们两个没事在船舱睡觉就行了。”</p>
“那也行，随你们啊！”</p>
看了一眼面色有些苍白的赵勇，方凯赶尽拉着庄晓曼离开了。</p>
赵勇第一次坐渡轮，甭管海上风光怎么样，他是无福享受了，他晕船！</p>
至于方凯的安全问题，两兄弟也不怎么担心，和方凯待一起这么久，没有一次针对他的袭击，而且他身边也有一个打打杀杀为生的庄晓曼。</p>
七月的海风里含着燥热与咸湿感扑面而来，兴致都还没有兴起就会被热情得有些过头的阳光晒蔫，说话做事都显得没有精神。</p>
看了一会儿被方凯吹的‘绝佳风景’，庄晓曼忍不住吐槽道：“方先生，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嘛！”</p>
也是，眼前除了一片苍茫的大海，入眼全是蓝色的海水，除了刚看到的那一刻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宁静下来，后面就是无尽的寂寥感袭来，实在叫人提不起多大的兴致。</p>
何况这时候不论是哪国人，环保意识总是没有现代来得彻底。</p>
甲板上零星的果皮，烟头以及酒塞总是会在最热闹的地方出没。</p>
方凯还没有来得及回复庄晓曼的话，就被庄晓曼拉着走了回去。</p>
“您好，请问您是，方先生么？”正当方凯两人进入船舱的时候，一个女声从身后传来。</p>
庄晓曼头都没回，拉着方凯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腰间。</p>
拍了拍庄晓曼略显有些紧张的手，方凯回过头，看到来人是一个戴着一顶黑色礼帽，穿着一袭棕红色长裙，面容姣好，看起来颇为安静的女性，却并不认识。</p>
“您好，请问您是？”本着友好的传统，方凯微微一笑，问道。</p>
“您好，我叫安蝶，是一名记者！”看起来颇有些文艺气息的安蝶笑着回答道。</p>
“您好，我，好像并没有见过你。”方凯对于和剧情或者说和自己无关的人，并不想过多接触，这一点是从‘实践’中得出的结论。</p>
君不见，85就会自动绑定系统……</p>
这时候，庄晓曼却有点‘惊喜’地用力掐了一把方凯，随后微笑地看着安蝶说道：“您好，您就是著名的艺术家安蝶小姐？”</p>
“哪里哪里，谈不上艺术家……”</p>
不等安蝶说完，方凯就有点警惕地看了看两人，说道：“安蝶小姐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p>
安蝶自己自称是记者，可庄晓曼随后就能说出她艺术家的身份，说明这个人身份可能也比较复杂。</p>
“方先生，是这样的，我曾经有幸，在街头听到过庄小姐的汽车中传来的歌曲，那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旋律，优美动人却饱含着对家乡的思念之情……”</p>
听着安蝶的解释，方凯也算是明白过来了，就是和庄晓曼进展神速的那天，自己好像是在车上唱过两首歌来着……</p>
“对不起，我忘了当时唱的什么了，您可能找错人了。”方凯有心想要拒绝。</p>
不是他不愿意让《黄土高坡》这首歌出现，而是现在他的身份也比较敏感，这种歌颂国家与民族的歌被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得去，谁知道会不会坏事。</p>
“方凯，你真不记得了……”庄晓曼回过头，看了方凯一眼，发现方凯脸色有点严肃，本想接着说一些‘威胁’的话，却生生止住了。</p>
“我还真不太记得我唱过什么歌，这样吧，我回去好好想想，到时候回复您，您看怎么样？”</p>
这时候从上海到香港，以现在邮轮的速度，短则三天，多则五天，方凯这话倒也不是忽悠。</p>
“这样啊，那好吧，方先生，这是我上次记下的两句歌词，希望对您回忆有帮助。”</p>
安蝶倒也没有胡搅蛮缠，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撕下一页，随后一脸真诚地递给方凯。</p>
“嗯，安小姐放心，要是我想起来了，一定第一时间给您回复。”说完，方凯就拉着庄晓曼进了船舱。</p>
“方凯，你干什么呢，人家安蝶小姐可是名人！”</p>
“哦？你倒是说说，她出名在什么地方？”</p>
“她曾经创作了……”</p>
经过庄晓曼一席话，尤其是提到了聂耳和田汉，方凯总算知道了这个女性的真实身份：中共地下党成员，在后世颇为著名的作家与文艺家。</p>
“嗯，这样的话，我明天就把这个交给她吧！”</p>
听到方凯这话，庄晓曼颇为戏谑地说：“方先生不是忘记了么？怎么，现在想起来了？”</p>
“呵呵，这不是有晓曼你的帮助么？不然，我都想不起那首歌，更谈不上现在想起来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p>
听到方凯这颇为狗腿的话，庄晓曼却没有大的反应，反而是认真地看着方凯说道：“现在的处境确实不怎么好，要是有风险，还是不要给她了。”</p>
“哈哈，没想到晓曼你也有担心我的时候，放心吧，没事的……”</p>
看到方凯这样，庄晓曼撇撇嘴，没有回话，只是眼神却柔和了下来……</p>
方凯拿起随身携带的钢笔和纸张，心里默念了几句对不起之后，开始了自己独立的‘剽窃’。</p>
“我家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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