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脸肿的老高,气呼呼的开着车往医院去。
韩胤在后视镜里看着中年男人。
“我惹了你,你赶紧让你交通局的老丈人过来吧。”
中年男人恶狠狠的瞪了韩胤一眼。
一想到自己被韩胤打的牙都掉了好几颗。
这仇一定要报。
不过现在,还是安静点的好。
韩胤的身手,绝对不是一般人。
到了医院,韩胤下车,指着躺在后座的流浪汉。
“你撞的人,你背着去医院。”
中年男人一想到自己打不过韩胤。
只好顺从的从后座背起了流浪汉,气喘嘘嘘的送到了急诊室。
急诊室的医生此前见过韩胤,对韩胤的身份知晓一二。
看见韩胤过来,想要打招呼,被韩胤制止了。
“车祸,医生,您赶紧看看。”
医生点点头,指挥着中年男人把流浪汉放在了病床上。
流浪汉身上的臭味,让中男男人频频作呕。
“这种人,死了就死了,我可是一分钱都不会掏的。”
中年男人嫌弃的看着流浪汉,捂着口鼻说。
韩胤听见了,从后脖颈拎着中年男人。
“就是你撞的,你还不承认,你不是上边有人吗,人呢,叫去啊。”
“打电话,现在就打,我就在这等着。”
“我倒要看看,咱们俩到底谁的背景比较硬。”
中年男人挣脱开,指着韩胤说。
“你给老子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
韩胤懒得搭理他,关切的看着流浪汉。
医生经过诊断后,发现这名流浪汉的头部受到了冲击,而且肩膀骨折,失血过多,需要马上输血。
“医生,这病人,这病人的血型是rh阴性血,各地的血库都没有这种血了。”
小护士急匆匆的跑过来。
医生一脸的担忧。
韩胤听见了,撸起袖子上前。
“医生,我是rh阴性血,抽我的吧。”
医生有些为难的看着韩胤:“韩先生,您的身份,这,这恐怕不妥吧。”
韩胤赶紧摆手,示意医生不要声张。
“救人要紧,我身体好,放心吧。”
医生一咬牙:“救人要紧,先抽血,准备一下手术室。”
韩胤跟着护士去抽血,中年男人趁机打电话。
交通局的副局长云文山正在办公室浇花。
手机响起,云文山戴上老花镜,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女婿。
“子昂啊,怎么这么时间打电话啊。”
崔子昂一听见岳父的声音,连忙赔笑。
“爸,打扰您了,我这边有点事情,要麻烦您。”
云文山笑起来:“都是一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说说,是什么事情。”
崔子昂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边,云文山一拍大腿。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欺负到我云文山的头上来了。”
“子昂啊,你等着,爸这就过去给你摆平。”
“不就是撞个人嘛,好办,等着,爸马上就到。”
中年男人放下电话,骄傲的看了看四周。
“打架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被关进警察局,莽夫。”
韩胤跟着小护士去抽血,抽完了,小护士千恩万谢的对他说。
“先生,真的非常感谢您。”
“这种血型非常少见,您以后一定要保重身体才是。”
韩胤笑着说:“哦,这没什么,只是我刚才听你说,rh阴性血,血库里没有。”
护士点点头:“最近大灾大难的多,这种珍贵的血,血库没有存货也正常。”
韩胤放下袖子,想了想,对护士说:“既然这种血型稀缺,我留下我的联系方式,我长期在潼市。”
“如果医院需要我的血,我随时可以来。”
说着,在一张纸上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交给了护士。
护士看着韩胤高达帅气的身影,忍不住崇拜起来。
“要是所有人都向您一样就好了。”
韩胤放下袖子,走出了处置室。
流浪汉进了手术室,韩胤在手术室门口安静的坐着。
云文山怒气冲冲的带着一行下属感到医院。
看见自己疼爱的女婿被大的不成样子,云文山气不打一处来。
“子昂啊,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跟你动手啊。”
崔子昂捂着肿的老高的腮帮子,指着韩胤说。
“就是他,明明就是流浪汉碰瓷,他非说是我撞的,还打我。”
“爸,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崔子昂说着说着,竟然哭起来。
云文山气急了,大步朝着韩胤走了过去。
韩胤听见脚步声,转过头一看,一个穿着制服,大官模样的人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我的女婿,是你小子动手打的。”
云文山气的手指头颤抖。
韩胤看着云文山的手指头,淡淡的说:“对啊,就是我打的,怎么着,嫌我打的轻啊。”
云文山愤怒的说:“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打我云文山的女婿,你活够了吧。”
韩胤歪着头:“他开车撞了人,不送医院,就是罔顾人命。”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么着,你的女婿犯了法,你这个交通局副局长还要徇私枉法吗。”
云文山一愣,这第一次见面,他怎么知道他是副局长。
“云文山,你闹够了没有。”
云文山的身后,想起了严肃浑厚的声音。
交通局的局长明安顺,一脸严肃的站在云文山身后。
泰和安静的走到韩胤身边。
云文山听见明安顺声音的刹那,腿已经软了。
“明,明局长,您,您怎么来了。”
明安顺面色铁青。
“我要是不来还得了,交通局怎么有你这样的败类。”
“身为高官,徇私枉法,你到底有没有责任心。”
“今天高架桥上的事情我已经看过监控了,就是你的好女婿撞到了流浪汉。”
“要不是州…”明安顺弯腰,手伸向了韩胤那边,突然想到了泰和副州长嘱咐的言语。
“州长不想过早暴露身份。”
明安顺连忙改口:“要不是这位韩先生仗义执言,恐怖就要铸成大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