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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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吧。”白临渊触摸到清音公主的脉搏后，直截了当地说，“救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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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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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罗神仙或许能救活她，可惜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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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不是神仙，你是魔鬼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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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姑娘在说什么？”白临渊转过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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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指导老十炼制的药丸对清音公主有效果，我还以为你有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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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味药恰好弥补了百花丸的不足而已。”白临渊道，“她现在只剩下一丝心脉没有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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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只剩下一根细丝的蜘蛛网悬在山洪奔涌之处，山洪异常凶猛，就算给蜘蛛网加固，也撑不了多久，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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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偃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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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同白临渊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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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不可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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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常识和普通常识都在告诉她，清音公主已经没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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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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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再眼睁睁地看着清音公主最后的心脉断裂，彻底死亡，她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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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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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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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临渊不生气，反而嘴角浮起了些许笑容，“秦姑娘为什么总喜欢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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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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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敢训我，唯秦姑娘是例外，所以，你是特殊的，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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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偃月嘴角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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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临渊一定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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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正常的人说不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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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需要你了。”她指着门口，“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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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没帮上什么忙，所以我就不请你吃饭了。你下班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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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我来的是秦姑娘，赶我走的又是秦姑娘。”白临渊盯着她，“是不是太随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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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很淡然，听在秦偃月耳朵里却觉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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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无数条毒蛇缠绕在身上一般，汗毛竖起，心底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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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白临渊，就像一条巨蟒，随时张开大口吞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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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是太医。”秦偃月后退了两步，“好歹有点职业道德。你既然治疗不了，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让你出去不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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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开始就说了，我请你来，是来帮忙的，你既然帮不上忙，那也没理由指责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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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道理。”白临渊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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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在很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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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思考了好一会，身上的可怕气息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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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有办法，我就可以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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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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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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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偃月觉得她跟白临渊无法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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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等级别的人，大魔头虽然喜怒无常，可终归是能正常交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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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临渊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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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冷血两栖动物根本听不懂人话，脾气也反复无常，上一刻还温柔的笑着，下一刻已经把人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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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没听懂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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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一试。”白临渊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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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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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味药，名为凤凰羯。一种，我从来没有制作成功的，剧毒无比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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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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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已经坏死，就算留下最后的心脉，也不过是强弩之末，最后那根线随时都能断。”白临渊自顾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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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说，就算你能将这心脉护住，这女人也不过是个活死人，这样救活了和救不活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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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或许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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