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森喝着咖啡，淡定地看着安蒂卡小镇外不远处的风暴裹挟着云朵轰击在大地上。房间里仪器的显示屏幕上闪过了一阵电磁干涉，早已布置下去的能量立场监视器显露出了刚刚观测到的能量变化。</p>
“长官，观测到一道强大的能源指数，但它瞬间消失了，就在西北方十五英里处。我们是不是......”一名特工向科尔森报告，但他却淡定地摆手，放下咖啡杯说道，“把数据收集起来，审讯室的监控、中央那玩意的数据还有刚刚检测的能量，发回总部。顾问在那里，他会处理的。”</p>
克里斯提前给尼克他们下过通牒，就是给他们整整一年如此充裕的时间，也别想着从托尔的锤子上记录下些许有用的数据，两个文明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走得也不是同一条路子，有那功夫还不如记录些其他有用的东西。更何况，给他们的时间也没有一年那么长。</p>
比如洛基释放幻术时残余的动静和能量反应、雷神之锤影响天象时的磁场干涉、彩虹桥释放传送时能量立场的结构等等。比起参照神话制造神器那么不切实际的目标，还是研究这方面的东西更适合人类一些。</p>
迎着阳光，黛西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给自己倒了杯水，往里面投入了一片泡腾片，算是补充一下维生素平衡营养。艾瑞克一只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副非常头疼的样子。</p>
昨晚他将托尔“保释”出来后，就带着托尔去酒吧喝酒了。两个年纪都不小的男人之间最好的交际圈就是酒吧，在闲聊之间，艾瑞克和托尔的关系改善了许多，高兴之下，艾瑞克强撑着自己多喝了好几杯。</p>
托尔虽然没有神力，但他那身底子还在，而且在仙宫时就特别能喝，总能在宴会酒席上清醒到最后。这样的情况下，艾瑞克自然是轻易就被托尔给灌醉了，烂醉如泥地被托尔扛回来交给了简，这才有了昨晚克里斯和科尔森的偷窥夜谈。</p>
“宿醉后来杯牛奶可以有效缓解头疼。”简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蜂蜜，往一杯热水里舀了几勺，搅匀溶解后端给了艾瑞克，“不过我们的牛奶过期了，蜂蜜水的效果也不错。”</p>
“里面是谁在做饭？好香啊。”黛西抿了口水杯里的水，似乎是泡腾片的酸味有些太重，她微微皱起了眉头，询问简。</p>
“厨房里的是托尔，今天的早餐是牛排和煎蛋。”简将餐具拿了出来在桌子上摆放整齐，并为往日的三角形座位安排作了一下调整，给托尔也加了一把进来。</p>
“大清早的吃牛排会不会有些太油腻了？”</p>
“我跟托尔一致认为，这算是给我们的新生活做出的一个小小的庆祝吧？”往日里直来直去的简今天破天荒地在脸上露出了一副极为温柔的笑容，看得黛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p>
“哇塞，你们俩的进度也太快了吧，这么快就开始‘新生活’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p>
“才、才不是呢，我的意思是。”简因为黛西的调笑微微羞红了脸，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要为我们从头开始的研究庆祝一下，对，嗯，庆祝研究重新开始。”简自己说着说着声音也低了下来，自己研究都重新开始了，这有什么好庆祝的。</p>
托尔端着一份托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将四人各自的餐盘放在了圆桌上。</p>
“谢谢你，大帅哥。”黛西笑着说道，艾瑞克喝了口蜂蜜水，同样说了声“谢谢”。然后两人颇为惊奇地从托尔的口中听到了一句“不客气，请慢用。”</p>
一夜未见，托尔整个人的态度变化极大。最开始在沙地里相遇时，托尔的那种态度比鼻子朝天还要傲慢。哪怕是略微熟知了彼此之后，托尔身上同样有着一股隐藏起来、但仍能感觉的到的轻视。而现在，托尔居然会跟人说“请”。比起最开始的“神”，他开始一点点像“人”了。</p>
用过了早餐，简和艾瑞克重新讨论起了学术，以“理”服人的“物理学家”托尔和主修经济学的黛西非常知趣地选择了作为观众，听着两位大佬满嘴都是他们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激烈地交流着。</p>
简的手里捏着一本笔记，翻到了上面的某一页展示给艾瑞克看：“托尔启发了我的思路，他为我指出了一条全新的研究方向。那些过去的数据被拿走或许是一件好事，没有了往日经验的束缚，我感觉我找到了一条未曾设想的道路。”</p>
艾瑞克看着由简和托尔两人合力书写的文字、注释和绘图，黛西则好奇地问了一句：“我记得这本笔记不是被神盾局的那帮人拿走了吗？”</p>
“是的，但是昨天晚上托尔又帮我拿回来了。”简回答道。“哇哦，‘托尔帮我带回来了’，好肉麻哦。”“去你的，听你的歌吧。”</p>
“不错的猜想，简。”艾瑞克看完了笔记上的内容，肯定的点点头，“遗憾的是这一切只能是个猜想。”</p>
“这都是真的，艾瑞克，托尔亲口跟我说的。”简试图纠正艾瑞克的话，“托尔他确实来自另一个星际文明，你明明也相信他的不是吗？”</p>
“是的，我相信他，但天文协会不会相信他。不然我们应该告诉他们，有个外太空文明的人除了力气大点跟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是他们告诉了我们这些东西的吗？”艾瑞克站了起来，拿起了那杯蜂蜜水喝着。</p>
简开口想说什么，但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笔记上内容的真实性，哪怕科尔森将“征用”的那些东西还回来也不够。黛西拍了拍简的肩膀：“不是说要重新开始吗？别在一开头就退缩了啊，简，振作起来。”</p>
“你不懂的，黛西。托尔无法成为证明猜想真实性的证据，任何东西都不能，托尔他们所观测到的星域是我们的数百倍，这超越了人类目前的认知。”艾瑞克叹了口气说道，他甚至没有说出“九界”的存在又是多么的荒诞可笑难以置信，“除非他老家再来点人，多少还能有些证明的可能性。”</p>
“咣咣咣咣”艾瑞克话才刚说完，玻璃门就被敲响了，四人的目光转向了门外，随即、艾瑞克和黛西手里的水杯被吃惊的两人不小心跌落在地上摔碎了，托尔也颇为意外地看着门外的四个身影。</p>
仙宫三勇士——沃斯塔格、范达尔、霍根，还有女武神希芙正站在玻璃门的外头，颇为高兴地看向门内的四人，确切而言是看着托尔。思想最单纯的沃斯塔格更是兴奋地拍了拍玻璃：“找到你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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