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么说，琅秀一脸的忧心忡忡。
“暂时不会有什么的，而且有问题也是冲我来，和你们都没有关系，所以不要担心了。”聂向莹看了看她手的东西，不知道她匆匆来去，脂粉有没有洒出来。
“奴婢担心的是，那衣服或许是他自己拿回去了，却要装作是被别人拿走了，然后来讹太子妃你。”琅秀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不过她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并不是认真的，不过聂向莹听到她这么说，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说不定还真的有这种可能。
“先回去吧，真有什么事情再说。”聂向莹一脸的淡然。
她还要一件件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呢，那个人……她连名字都还不知道，何必要去管那么多闲事？
聂向莹回到别院，拿着买的东西回到了房间，然后准备看看自己要怎么化妆才能不被人发现身份。
最关键的是，她好像得每天都这么弄才可以。一定要想办法速战速决才行。
早一点知道当初凤欢宫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早一点让盈盈回到皇宫，也早一点让聂歌消失，让她没有办法继续为聂向阳撑腰，也让齐逸辰没有办法成为太子。
那么安氏和聂向莹的如意算盘算是白打了。
古代的脂粉没有那么细，聂向莹还自己重新处理了一遍，然后才往自己的脸抹去。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点点变化，嘴角不由得多了一抹笑容。虽然会较浪费力气，但是足够细致的话，是不会被看出来的。
只会觉得她和聂向莹相似，却不会认为她是聂向莹。
大功告成，她转过身，正准备出门，听到窗户那里有响动。
她假装自己没有听到，正打算去开门，有一个身影冲到了她面前，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还沾着没有洗掉的脂粉，带着淡淡的香气。
当时故意远了味道没有那么重的，以免得到太多注意。
聂向莹眉毛一挑，看着瘟神，还没有开口，听到他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
话说到这里，他似乎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盯着眼前这张脸仔细看了很久的时间，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聂向莹？”
“连你都认不出我，或许我不用出去让方嬷嬷她们看了，免得太招摇。”聂向莹知道这里是会有人盯着的，所以她最好是做到小心。
“你这么做，是想要做什么？”齐玄煜并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不过他的手在聂向莹的脸捏了一下，只捏到了一手的脂粉。
“喂！”聂向莹将他推到一边，然后跑到铜镜前检查自己的脸。还好只有一个淡淡的痕迹，毕竟她都已经改良过了。
“说啊，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齐玄煜没有得到答案是不会罢休的。
“我做什么和你没有关系吧。你不是都说了你要去陪公主吗？怎么又来了？”聂向莹心里虽然开心见到他，但是表面还是要不露声色。
齐玄煜都没有想到她还会提起公主，不过他不介意多说两句，“自然是要回去的，只是现在你要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聂向莹将脸的脂粉重新抹均匀，然后修了一下眉毛，“我说了，我要做什么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没有危险，自然和我没有关系，但是有危险的话，我管定了。”齐玄煜可不觉得聂向莹会做什么没有危险的事情。
她最擅长的是让她自己陷入麻烦之了。
聂向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会被他这样的话打动。
她要是有危险和他有关系。
“我知道你要是没有得到答案是不会轻易离开的，那我告诉你好了。我想要潜入后宫，找当初凤欢宫的人了解丽妃的事情。”反正她到时候到了后宫可能也会被他发现的，还不如这个时候和他说了。
“你要去后宫？你不是疯了吧？当年那件事，我不是都已经让池墨和你说了吗？你到底还需要什么？”齐玄煜还以为她和池墨见过面之后，这件事会告一段落，结果看她的样子，并不是这样。
她还想要更为深入的调查。
她还真的是以为她自己很厉害是吧，算是这样的事情也一定要自己参与才能有成感？
“我没有疯，我不过是想要得到一手的资料而已。我不信任池墨。”她冷然说道。
聂向莹知道自己是应该相信池墨的，毕竟他是暗卫营的人，毕竟他给自己透露了不少的消息，连小纸条都送了。
可是那个池墨看去总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一点让她颇为担心。
所以她不能信任让池墨帮她完成这件事，而且池墨也不可能会帮她那么多的忙。
“你不信任池墨？我觉得我说这样的话倒是情有可原，你为什么也会这么说？”齐玄煜一愣。他还以为聂向莹在知道池墨如今的身份之后，对他会很是信任的呢。
结果却听到她说自己根本不信任他。
“你不信任他？你也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很怪吗？我总觉得他有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又说不出来，尤其是昨天我看到他的时候……”聂向莹觉得池墨似乎有一点太柔媚了，少了一点男子气。
不过后宫之根本没有什么男子气，说不定他也是受到了那样的待遇，牺牲了自己，才能成为暗卫营执事的呢？
有柔媚之气似乎也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觉得不对劲，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我倒是没有看出来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效忠于谁。说到这一点，我当初让他和你见面似乎还有些冒险。”齐玄煜也不知道聂向莹究竟是怎么看出池墨不对劲的，他担心的只是他的忠心问题。
如果说池墨的心并非在父皇那里，而是在贵妃身，事情可能会变得糟糕了。
“你不要到了这个时候突然和我说，他是贵妃的人。”聂向莹一听到他说忠心，立刻想到了这一点。
毕竟暗卫营是忠心于皇，如果不是忠心于皇的话，还能有谁呢？那也只有聂歌了不是？
若他真的是聂歌的人，那这一步还真的是走错了。
聂向莹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这一点，她还仔细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和他透露了太多的消息。
可是他告诉聂歌这些，聂歌那里会一点行动都没有吗？应该不可能的吧？
“我只是怀疑过，但是从来都没有能发现任何证据，所以我想他或许根本不是的。而且他不是都给了你一个名单吗？如果说你顺着名单真的能找到人，而那些人还没有被灭口，还愿意说出当年的事情，那不说明他没有问题。”
齐玄煜的心里也只是有怀疑而已，他从来都没有发现过池墨和贵妃有往来的证据。
暗卫营是皇宫里最为神秘的组织，贵妃想要对那里插手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么说倒是的。你不要吓我了，不然我可能都不敢去了。”她可是一心想要找到线索，找出证据，她不能这么半途而废了，不管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她都要去。
哪怕会有危险。
被聂歌发现了是死路一条了。
“我宁愿你不去，但是看你的样子也不是我说了你能后退的。而且我想你也只有在完成这件事之后才能稍微安分一点。”齐玄煜知道她要是不去，肯定会懊恼很长的时间，觉得她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要是聂歌在这个时候察觉到有人在调查当年的时候，直接将那些人灭口，聂向莹这里更加没有办法得到任何线索了。
“你知道好。而且我这样做对太子也是好事。找出当年的真相，能除掉聂歌，聂歌一除，齐逸辰不会是太子的心腹大患了。”聂向莹说道。
“怎么，不久之前还卿卿我我的，现在不讲情面了？你们女人还真的是善变。”齐玄煜心里自然是高兴的，至少他的敌人可以划掉一个了，他从一开始不觉得聂向莹会对齐逸辰那样的人有兴趣。
但是这里划掉了一个，似乎有多了两个。
池墨对聂向莹似乎很感兴趣。还有是那个当初到医馆去求救的人，他好像也想要缠着聂向莹。
齐玄煜觉得聂向莹身边有他一个人已经足够了，根本不需要他们。其实她所有的事情，如果都找自己帮忙的话，轻而易举也能做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自己要那么冷淡，他也不觉得自己做过什么坏事，不过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和她说明自己的身份而已。
她越是这样表现，齐玄煜心里越是忐忑。
“不是我善变，我原本不喜欢他。只是如果在一些事情他能帮我的忙，我也不介意利用他。任何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没有差别。”聂向莹怎么会喜欢齐逸辰呢，她又不是聂向槐和聂小雯那样的花痴。
“我也一样？”齐玄煜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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