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取名为‘龙涎香’
“怎么回事?!”
隋安顿时大吃一惊,但也清楚这一定是千盏‘捣的鬼’,随即又是一声大吼,“兄弟们!给老子砍!”
“砍!”
黑甲骑兵们高声呼应着,瞬间士气大振疯狂对着死士输出e
没人注意到,何北从车子里钻出来笑嘻嘻的嘟囔道,“格老子的,打架得算我一份,当缩地老鼠那么久也该松松筋骨了!”
而卿云川脸上的嫉妒和怨恨根本都掩饰不住,“那是什么!”
“我给此物取名为‘龙涎香’。”
千盏微微一笑,却也没亮出手腕上正翘尾巴的小金。
小家伙儿前天终于蜕下一张完整又薄如蝉翼的蛇蜕,千盏本想留着制毒,还来不及收起便直接又被它咔咔吃下了肚子里去,然后便吐出一团透明晶莹的黏液来,还散发着一股子异香。
好巧不巧一只苍蝇被香气吸引而来,却盘旋了两圈摔落,蹬了两下腿直接归西,千盏一看便乐了,这小玩意儿口水都是剧毒!
传说中蛇能化蛟,遇风云便进而为龙,虽然她不指望小金真变个龙看,但她却很清楚小金这口水威力绝对差不了!
所以,便以‘龙涎香’为名。
“你果然是她的徒弟。”
卿云川的脸都扭曲不已,“怎么?还跟她叫一样的名字,是打算为她报仇吗?”
“你心虚?”
千盏迷之微笑,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卿云川的笑声阴冷癫狂,“就是我杀的她又如何!”
他突然收起了金铃,一只手化指为爪向千盏袭来,千盏自然不会小看了他的指甲,灵巧躲过,对擅毒之人来说,指甲缝可是最好的藏毒之地。
但不料他这只是虚晃一招,另一只手紧接着就狠狠拍出一掌,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千盏便有些避之不及,那一掌落在她的右臂。
“凌姑娘!”
此刻死士已经清理完毕,隋安正要报个喜讯呢,便见千盏被这一掌硬生生逼退了好几步。
“呵……”
撕裂般的剧痛袭来,千盏蹙眉咽下嗓子里涌上来的一股子甜腥,狂媚的笑眼中闪过寒意,“毒砂掌。”
上次,出现在御书房要刺杀南宫迎的人,竟然就是他!
“眼力倒还不错。”
卿云川再次逼近,而隋安将他挡下,“凌姑娘你怎么样!”
“不妨事。”
千盏直接将右臂衣袖扯下,见雪白的上臂浮着一个青黑色的掌印,剧烈的刺痛和灼烧感让她顿时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我知道你自己能解得了,但是凌千盏,这次我特意加了些美妙的东西在里面,即便你现在不死,过一会儿也还是要死的。”
卿云川遗憾的舔舔嘴唇,“虽然我无法见证了,但这里这么多男人,都会为你见证的。”
“哈哈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
隋安顿时心里头一紧,可卿云川已经狂笑着将身影融入黑暗,消失不见了。
“嗯……”
身后一声有些怪异的轻哼,让隋安不禁一身冷汗,他急忙回头,就发现千盏面色绯红,已经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来!
黑甲骑兵中的成员是三教九流都汇集于此,其中一个人说道,“是春药!”
“不。”
千盏声音里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娇媚和撩人,身子像蛇一般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是……合欢蛊。”
如果不与人欢好,蛊虫会在体内啃噬脏器,直至宿主死亡。
“都退!”
隋安顿时怒吼一声,转身就跑,“凌姑娘!我现在就去找条河!”
‘哗哗哗’——
黑甲骑兵们顿时飞跑出去百米之远,围城一个圆将千盏和马车留在原地,齐齐背对着。
“何北,拿我刀来!”
千盏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娇媚喘息,她身上好热,意志力也在崩塌的边缘游走着,但这并不代表她想玉体横陈给老天爷看!
“哦哦!”
何北此刻对这个身姿纤细的女子有了些敬佩,他在清风的指引下找到装有银刀的箱子,便急忙跃到她身边放下打开。
夜色之下,她媚眼如丝却又不停往自己身上扎针努力保持清醒的样子,就仿佛艳丽至极的女鬼王,诡异中又透着无尽的诱惑。
“滚。”
千盏颤抖着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摸着一把银刀攥住,何北看的心惊,竟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得嘞。”
然后飞快跑回去钻进马车里。
清风沉默着,可拳头攥的紧紧地狠狠捶在了车壁上。
‘哧啦’!
千盏先割下一块裙摆卷成团张口咬住,以防待会自己把舌头给咬断了,随即看也不看,银刀狠狠扎进右臂被毒砂掌击中的地方。
此刻极静,可所有人都身手不错,耳力也好的过分,谁也大气不敢出,只能听得见蛐蛐叫,女人怪异的轻哼,以及刀刃搅动血肉的声音。
而千盏自己听的最清楚,她还听见自己的心在狂跳,似乎下一刻就能破胸而出似的,但剧烈的疼痛无疑能缓解合欢蛊所带来的迫切情欲,使得她也稍有喘息之机。
这一次和南宫烬不一样,她必须要先将合欢蛊的蛊虫引出来。
‘咕叽’——
夜色之中,这动静有些奇怪,但随即便是女子凄烈的一声尖叫,“啊啊啊!!!”
没人敢回头,也就没有人看见,千盏硬生生剜下了一大块中了毒的皮肉。
只有她颤抖而急促的呼吸,像是生命要进入终结的鼓点,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清风已经面色铁青,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心情,但他只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凌姑娘就不会遭遇这些!
情急之下,他觉得胸口有些痛,低头一看,一抹殷红已经渗透了衣服。
“凌姑娘!”
隋安是听见尖叫声匆忙跑回来的,他并没能找到河,这附近仅有的水源便是仅供饮马用的那条浅浅的小河沟。
他知道那是不够的,可如今他看见了什么!
千盏右臂上一块碗底大小的血凹,他不知道最中心那隐隐的一点白是不是骨头的颜色,他现在有点想哭。
“隋……过来!”
用来堵口的布团在尖叫的时候已经掉了,而双重痛苦之下,千盏已经讲不出完整的话,只是颤抖着指指自己腰间,“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