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位医生这样说，我们眼前这位叫做何庆的所谓警官自然是相当的郁闷，但是这时候，卓阳直接对着旁边一个手下点点头，此人身材壮硕不输给之前那我在燕京见过的那些洋保镖，走去直接对着何庆的迎面骨是一拳。 .
何为‘迎面骨’？事实，所谓的迎面骨，是膝盖到脚踝之间的这一片骨头，小腿正前方的面向外面的部位，肌肉组织分布很少，几乎是一层表皮真皮下，是骨骼了。
这种情况下，一旦受到外力击打，疼痛只是其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这片的骨头，搞不好给你咔咔断成好几节，这样一来甭管你是谁，都别想当英雄，都得疼的嗷嗷叫。
果然，这一拳头之后，何庆直接哭喊的跟杀猪一样，张口喊道：“我说你们倒是先问问再打啊！我又没说不配合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你们……你们别打了……”
我看了看卓阳：“看来你说的没错，这种简单粗暴直接快的办法，还是我之前期待的那种方法有效的多啊。”
卓阳冷笑一声：“先别说那些了，好好问问这个何庆，看看这小子知道多少我们想要的消息。”
我们两个人走到何庆面前，看着何庆说道：“你总该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何庆连连点头：“知道知道，这次让周鸣一枪打胸口，我是什么都想通了，别的什么都是虚的，是自己这条命是真的。我跟自己这条命没仇，我也想活下去。
你想问什么，我说什么。””
“好，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攻击我们，还有，你老板现在在什么地方，怎么样才能找到他？”我说道：‘我这些问题，你好好的一个一个条理清楚的给我回答好了，回头给你送回去，要是拒绝或者不好好回答，那别怪我了，明白吗？’
何庆赶忙点头：“没问题，我现在说。是程学鹏让我们去过攻击你们的。其实程学鹏的意思很简单，是尽可能的活捉你们，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直接干掉你们。
为什么我想你们现在也基本知道了，程学鹏之前跟甄天浩的关系其实非常密切，当初甄天浩最开始的时候，是跟程学鹏在合伙搞这门生意。
那阵子安平市最大的拆家是乌鸦了，乌鸦或者的时候，甄天浩从乌鸦那边拿货，然后直接派人在自己的场子里面卖。
当然，这种事情肯定要一分为二，场子是他甄天浩自己的场子，如果出了事情，甄天浩是肯定不会承认，那些卖货的人跟自己的场子有关系。
当然，这段时间里面，程学鹏一旦收到消息，会想办法给甄天浩通风报信。
其有好几次，程学鹏干脆用缉毒队的车帮甄天浩走货……”
“什么！”我吃了一惊，直接打断了何庆：“你说程学鹏曾经用缉毒队的车帮甄天浩走货？”
“对，这事儿干了不止一次呢。”何庆说道。
我彻底被何庆所说的话给震惊了，在我看来，程学鹏可能是个收黑钱，给透露点风声的家伙，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个程学鹏居然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曾经用缉毒队堵车帮甄天浩走货。
这件事情要真是被挖出来，那将会是警方这么多年来，最为耻辱的一件事情了。
这时候，何庆还在继续主动交代：“后来我们组长……呸，什么组长，后来程学鹏从缉毒队调出来了，来我们组里面当了一个组长。
当时程学鹏压根没看这活儿，在他看来，这地方远远没有以前那地方有油水，所以程学鹏还在找机会跟甄天浩合作。
重案组这边，不是很好搞到缉毒队那边的行动信息，但是程学鹏想要知道治安检查的时间还是很方便的，有了这个，甄天浩那边没撞过枪口。
不过说实话，甄天浩跟程学鹏那点关系，也局限在利益往来方面，这种治安检查通风报信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
后来呢，甄天浩对程学鹏也慢慢的淡了，但是程学鹏这家伙天生是个不甘寂寞的主，看到这个之后，在我们组里面拉了几个人下水，直接跟甄天浩摊牌。
从那以后，双方算是合作了，程学鹏带着我们几个，帮……”
“帮什么？说！”我厉声喝道：‘别让我催你！’
何庆赶紧说道：‘是是是，您别催，我这跟您说。程学鹏当时带着我们，去找了甄天浩，跟甄天浩说了一件事情，甄天浩转头跟我们合作了。
这事儿说来其实也不复杂，当时安平市还有其他几个城市里面，甄天浩其实并不是一家独大，当时程学鹏答应甄天浩，只要他甄天浩给足好处，日后他想除掉谁，把料给足之后，我们替他解决。
说白了，是帮他借刀杀人，我们也能增加业绩，这甄天浩呢，也能除掉自己的眼钉。’
“你们都干过多少次？”我问道。
何庆楞了一下，犹豫着没说。
“你自己想清楚，我问你跟警察问你的意思能一样吗？”我说道：“这里是悬镜的地盘，你要是能悔过，我们自然是会兑现对你的承诺的。而且你可以认为我们这里不受法律约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何庆一咬牙，看去好像是在做心理斗争似的，但是最终还是说道：“江阳市的马三儿，以前省城那边的费二爷，还有一加一连锁的那个刘宝，这几个人的点，我们原来都帮甄天浩铲过。”
“行啊，你们胆子不小。”我说道：“当年马三儿，费二爷的场子你也敢采。”
这个何庆冷笑一声：“我说悬镜打人，这是您不了解行情了，向费二爷那样混到那样地步的，人家赚钱的方法多得是，已经慢慢的不在看得那些生意了。
被我们铲了之后呢，人家连遣散费都省了，其实费二爷对我们之间的事情，也是个心照不宣的默许了。”
“行。”我说道：“那后面的两个问题呢？一般来说这种时候，你们老大程学鹏在什么地方，我们怎么样才能找到他。”
“哎呦您这样说我可不好说了。”何庆说道：“程学鹏这个人贼着呢，很多地方都是他的据点，他去什么地方我们自己都不知道。”
“你是不想好好说了是吧。”我说道。
何庆赶紧摇头：“不不不，您这是干嘛啊，别这样，我胆儿小！”
我沉默着等着何庆，这个家伙只好长叹一声说道：“行，谁让我栽倒您手里了，程学鹏在安平市范围内的据点很多，这是真的，我不知道他在哪一个里面也是真的。
但是我能确定的是，他要是想跑路，最起码肯定会去一趟永福路十六号的那个小院子。”
我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程学鹏小老婆的窝。”何庆说道：“程学鹏的老婆身体有问题，到了现在还没有生养，后来程学鹏在外面养了一个小老婆，这实情我们几个人都知道，他老婆其实也知道。
后来他这个小老婆还给他生了个儿子，他算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忘了自己的独苗在什么地方吧。”
一听到何庆这么说，我感觉到旁边的卓阳眼睛亮了，我继续保持一副冷淡的表情说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没有？”
何庆赶紧摇头：“哎呀我的警官，我知道什么我全都说了，您现在再问什么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我求求您，我……”
“少废话，你说得出来还是说不出来，我自己能判断。”我说道：‘我现在再问你一件事情，他这个小老婆跟儿子的具体情况，你说说。’
“他小老婆是外地来的打工妹，后来曾经在甄天浩的场子里面班儿，被程学鹏看了之后当金丝雀养起来了。”何庆说道：“是这样，我要是跟您说谎，我……”
“他们的儿子多大了。”我问道。
“今年该快三岁了吧。”何庆说道。
“那女的老家是什么地方的？”我问道。
“好像是阳曲县那边的。”何庆说：“毕竟是人家组长的小老婆，我在程学鹏面前是个小角色，他才不会跟我说太多他的私事呢。”
我拉着卓阳走到一边：‘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知道了。”卓阳笑道：“这次这个机会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我要是再不好好抓住的话，对不起你跟兄弟们了。”
我点点头：“这件事情一定要办好。”
卓阳嗯了一声，打了一通电话出去，说完了之后，这时候，卓阳的一个助手忽然从远处跑来：“陈老师，有人打电话找您。”
我看了看卓阳之后接听了电话，很快听见话筒里面传来了程学鹏的声音：“哎呦，请问是大名鼎鼎的悬镜吗？我有事情找您啊，怎么样，方便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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