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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峪手中拿着流苏珠子,境遇些许尴尬,呆愣在原地,白景烨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继而不由分说一拳挥了过去。
流苏珠子瞬间掉在地上,滚了几个滚,直至跳跃到八仙桌角下面。
“我告诉你,她是我娘子,不许打她主意。”白景烨伸手指着他瞬间红肿的脸蛋,不客气的说道。
他确慵懒的拭去唇畔的鲜血,回视着他丝毫不畏惧“若是你二人彼此信任,又怎能让别人有可乘之机?”
“我们夫妻二人之事用不着你管。”他瞪了他一眼,继而快速向外追去。
秦贝贝此刻抬头望着那棵千年古树,猜测李峪方才再看什么,看了半晌,除了光秃秃的枝丫,以及枯黄的枝叶,其余也没什么。
“喂,娘子,看什么呢?”白景烨从背后一把抱住她,将脑袋枕在她的肩膀,说“咱们回去吧!”
回去?秦贝贝也想回去,奈何李峪的事情还没查清楚,怎么回去?
“都说了,腿疼,恢复两日再回去不成吗?”她并未推开他,而且声音也变得温柔了一些,不似方才强硬。
“不行,寺里那代发修行的男子我琢磨对你有企图,所以……咱们必须马上回去。”
“白景烨,你又来….”
秦贝贝一把推开他,他确没了以往的玩世不恭的模样,走到她前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霸道的说了一句“跟我回去。”
“都说了….我….”
他伸手按在她的柔软的红唇上,阻止了她说话,坚定的、认真的、深情的说“我背你回去,知道你腿还没恢复,没关系,我背你回去。”
“可…..”
她才刚说了一个字,那厮便一把将她抱起来,在她的惊呼中,二话不说便往前走去。
“放我下来。”
她开始踢腾,身体左摇右晃,那家伙双臂确像是铁的一般,任她捶打踢腾也无动于衷,脚步确不闲着的往前走去。
她情急之下,二话不说的咬了他的胳膊,那家伙只是闷哼一声,继续忍痛往前走,铁了心一样,非得出着千福寺不可。
“白景烨,你问过我的意见没有?什么事都自己拿主意?这是强盗土匪的行为?”情急之下,她口不择言“我受够你了,你再这样,我生气了,赶紧放我下来。”
他已经走到千佛寺的门口,她见任何招都无济于事,有种想将一切全盘托出的冲动,就明告诉他,李峪便是采花大盗,可是……不行,那只是书中写的,她没有任何证据,最忌讳的便是没有任何证据的诬陷旁人。
她之所以想留下来,就是证实一下书中写的可是真的?
他都想好了,若是真的便好生劝他一番,避免再有别的女子遭遇不测。
可如今….白景烨这么一闹,这事该怎么做呢?
实再没有办法,她表情痛楚,捂着肚子哀嚎“哎呦呦…..一准是着了风,肚子好痛哦!不行啊!”她咬牙切齿的偷瞄了他一眼,只觉他顿住脚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的脸,帅气绝伦的脸上满是关切。
“这是怎么了?”
“肚……子痛,你先将我放下来,或者回去休息一下。”
“来人啊!快去,山下找个郎中过来。”白景烨吩咐一旁的侍卫,语速极快的说,满脸的焦灼。
之后又默默的摇摇头,叹口气,一副不让他省心的模样,最终,他又抱她回了客房,将她平放在榻上,又将一旁的锦被给她盖好,见八仙桌上的热茶凉了,于是,回头跟她说了一句“你好生在休息,我去给你倒热水,也没准是早上骑马呛了风。”
她点点头,冲他摆摆手“你….你去吧!哎呦呦……”
肚子痛该装还是要装的,若是不继续装下去,他一定会将她带下山。
须臾的功夫,一名青衣郎中提着药箱匆匆赶来,赶来时不断的用袖袍拭去脸上的汗渍,尽管是冬天,这一路上赶的太过着急。
“去,给她看看,她说肚子痛。”
白景烨拽着郎中的衣袖,满脸焦灼,指着榻上的女子急匆匆的说。
“莫要着急,待老朽看看。”
那郎中走在榻前,有侍卫搬上一把雕花木椅,他便在木椅上坐下来,开始拿过她的手腕号脉。
时而蹙着眉头,时而叹息一声。
这一声叹息,他更加着急,忙问“没大碍吧?”
那青衣郎中又看了看她的五官,以及舌苔,再重新号脉,之后眉头蹙得更紧,站起身,捋着胡须说“这女子没什么大碍,老朽实再没把出有什么特殊症状。”
“庸医,我看你就是庸医,病人肚子疼成这样,你竟然说什么问题都没有,你再帮她看看,不然打掉你门牙。”白景烨瞪大双眼,揪住他的衣领,一顿狂吼胁迫。
这郎中也是认了,遇到这般的病人,本来没病,非得让他看出点啥病,这俩人不是有毛病吗?
被逼无奈,只得重新坐了回去,认真的再号一次,结果….还是一样的结果,没毛病,这姑娘身体好的很。
那郎中冷汗涔涔,极怕一不小心那有些暴躁的男子将他如何,只能站在那里支支吾吾。
“你到说话啊?什么毛病?”
白景烨急迫的催促着。
“没…..没病。”郎中有些结巴的再次说了一遍。
他一脚将他踹出去,又冲一旁的侍卫狂吼“你们请的什么郎中,去,再去请。”
那郎中几乎是落荒而逃,不逃不行啊!不逃不仅没银两,还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挨打,没病硬逼他说有病,即便是说有毛病,他也不能开药方啊!
乱开药方会吃坏的。
那郎中走后,白景烨坐在榻前,见她隔着锦被捂着肚子的位置,搓了搓手,继而将自己的手按在她的手上,他的大手很暖,让她有些冰凉的手也跟着暖起来,在她目瞪口呆的眸光中,他力度适中的按压着她手捂着的位置,又上下左右的揉揉,如此反复。
她仿佛受蛊惑一般,静静的盯着他,此刻,仙姿朗落的俊朗脸庞。
浓墨的剑眉间没有以往的玩世不恭,而是浓浓的关切。
“你为何对我如何好?”努力的吸吸鼻子,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了。
“因为….你是我娘子啊!”
见她表情不似刚才痛苦了,他盯着她的眼睛问了一句“可好些了?”
她点点头,制止了他手上的动作“好多了,可能真的着凉了。”
李峪远远的望着那间客房,不敢上前,脑海中瞬间浮现一张年轻貌美的脸蛋,眉宇间竟和她有几分相似。
脑海中的还有儿时,她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一边喊“峪哥哥,峪哥哥,风筝飞太高了…..”
泪水瞬间决堤一般,顺着眼眶流下来,手中的红豆手串也紧紧的捏着,阵阵凉风吹过,渐渐吹干了他眼中的泪水,他的脸庞冰凉冰凉的,痒痒的。
白景烨刚走至门口,准备去厨房熬些粥,岂料朔驭正欲敲门,见他推门,敲门的动作僵在半空中。
他并不讶异,只淡淡道“回来啦!”
“属下给皇上请安。”
“免了。”
“郡主来了,属下暂且将她安置在那处宅院,她说若是晚上还见不到皇上,便上山来找。”
“什么?”白景烨一个趔趄,她怎么会一路追到这里?之后不悦的盯着他说“不会是你将朕在这里的消息告诉郡主的吧?”
“并不是,属下也不知道郡主怎么会知道皇上的下落,属下琢磨可能是太后当初安排皇后来此地之时,便同皇后提及过此地,还或者是太后派来的马车夫传得信,皇上也知道,太后若是想查一件事情应该有百种方法。”
“这可咋办?”
白景烨来回踱着步子,甚至手抚额头,刚将秦芝芝赐婚给白景恒将她打发了,这会儿还有个单灵儿,这丫头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让他着实头痛啊!
他来回踱着步子让朔驭有些头晕,不过仍站在原地等待皇上发话。
过了片刻,他终于停下脚步,静静的盯着他,坚定的说“你就说朕的旨意,不许她上山,上山便是抗旨。”
朔驭皱皱眉头,盯了他几秒,最终摇摇头,抱拳道“皇上,这恐怕不行,郡主说是太后口谕让她来见皇上的,说是有事要说。”
他瞥了一眼紧闭的雕花木门,觉得依秦贝贝现下的情况,不宜下山,待静养几日下山才好,可他也想一直陪着她,因为寺内的那男子来路不明,看起来不像是善茬,他又担忧她的危险。
可若是堂而皇之的住几日,那丫头定会上山,倒是吵吵闹闹的,惹了寺内的清净,还不如他亲自回去摆平。
“这样吧!”他眼睛盯着紧闭的雕花木门,偶尔看一眼朔驭吩咐道“你在此处盯着皇后,她身子不适,得在寺院内静养几日,朕得下山一趟,看看单灵儿又出什么幺蛾子,近而摆平她,派人将她送回宫,这里并不安全。”
“可皇上龙体要紧,若是一人回去,属下并不放心。”朔驭盯着白景烨,眼眸里语气中全是关切跟担忧。
“放心吧!”白景烨拍拍他的肩膀,说“朕会带另个侍卫随从,不过…..朕的武艺你是有目共睹的,也没那么娇气,见了单灵儿便回来。”
朔驭无奈,没办法,在皇上眼中,皇后的命胜过自己的,他永远都是宁愿自己危险多些,也不想她处在险境之中。
因此,只能默默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