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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烨认为这件事有蹊跷,便命令朔驭前去调查。
朔驭问道太后今日到过云华殿,大概明白其中的用意,便同皇上说了此事。
那时,皇上如热锅上的蚂蚁,紧蹙着眉头,来回踱着步子。
他进了大殿,忙恭敬禀报“皇上,查清了,太后之前来过云华殿。”
话音刚落,白景烨便迫切的夺门而出。
凤仪殿
单太后倚在榻上休息,旁边的丫鬟小心伺候,帮她捶肩揉头,她轻轻的阖着眼,看起来甚是乏累。
“母后。”白景烨风风火火的闯了进去。
一旁的丫鬟太监见来人是皇上,赶忙近前作揖“皇上吉祥。”
“母后。”他又唤一声“今早你是不是去找皇后了?”
单太后冲下人挥挥手,意思是下去候着,下人心领神会,极端有礼貌的鱼贯而出。
随即又闭上双眸,自己的纤纤玉指慵懒的揉着眉心,声音满满的埋怨“是又如何?难不成在皇上的心中只有皇后一个?咳咳…..”
单太后满脸的疲色,偶尔咳嗽几声,似是染了风寒。
“母后到底同皇后说什么了?怎的皇后人不见了?”白景烨慢慢的走过去,接近床榻的位置站住,双手叉腰的盯着单太后,听及声音里还有一丝质问。
尽管大殿内火盆中的炭火烧得滋滋作响,太后仍是将锦被往上拉了拉。
“没说啥,只是唠唠家常,瞧把你紧张的。”单太后白了他一眼,随即又闭上双眼“是哀家身体不适,染了风寒,皇后见哀家身体不适,便说去寺院帮哀家祈福,哀家当时可没答应,且以为皇后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怎么?难不成真去了?”
“母后,那当时皇后可有说是哪家寺院?”白景烨一把抓住单太后的胳膊,眼睛盯着她,心急如焚的问。
她摇摇头,叹息一声“没有,咳…..”随即用锦帕掩住嘴。
“既是这样,那朕便告退了。”
白景烨问完话,便急匆匆的打算出去,走至门口,伸出去的脚停驻在门槛那,迟迟没有落下,又姗姗的收回来,扭过头来,说了一句“母后,不如朕将冯太医宣过来,给你瞧瞧。”
“早就看过了,哀家还要谢谢皇上的好意。”
单太后将好意两个字音加重了,并且磨牙,自己的孩儿长大了 自从遇到秦贝贝,自己的母后都敢怀疑了。
白景烨出了凤仪殿,走在汉白玉的石阶上,整个人英俊潇洒,俊逸非凡,仙姿朗落,如神仙下凡。
额前的两缕发丝尽显帅气,眉宇间的玩世不恭更突显他的痞气,痞帅痞帅的男子确实更有魅力。
朔驭跟在身后,见皇上周身镀了一层金黄,背影帅气逼人,他并未说话,是安安静静的跟在身后。
过了一会儿,那着实动人心弦的声音幽幽传来“朔驭,你派人查查所有的寺院,看看有没有皇后的消息,即便是翻个底朝天也要将皇后找出来,朕就不信了,她还能跑到哪去?”
“是,皇上。”
朔驭恭敬回答。
秦贝贝只觉马车依然在前行,看起来似是晌午,日头高悬,气温依然很低。
“娘娘,你还真好说话,太后让你出来你便出来。”凌鹊一腔愤慨无处发泄,马车又行了许久,她终于忍不住埋怨起来“也不知道我们要去何地?万一太后将娘娘卖了咋办?”
秦贝贝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一个太后卖皇后玩啊?没事的…..”她拍拍凌鹊的肩膀安慰道“太后不过是想让本宫帮她去寺院祈福罢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而已,本宫能不满足吗?再说了,咱们难得出来透透气,多好啊!”
“万一皇上被那单灵儿抢了咋办?没有单灵儿还有三小姐…..”凌鹊又说,总之她总觉得她们是被赶出来了,因此心中义愤填膺。
秦贝贝无奈的耸耸肩,半点不在乎的说“抢了便抢了。”
凌鹊震惊的下巴险些掉下来,指着秦贝贝呜咽着说“娘娘这半点不在乎的劲真令凌鹊痛心啊……”
之后捶胸顿足,惹得白洛隔着车帘咯咯的笑起来,不得不说,有时候凌鹊还挺可爱。
她清楚的听到白洛隔着轿帘笑得愉快,立即板着脸撅着嘴一把撩开轿帘,眨眨眼道“你笑啥笑?咱们都被赶出来了,你还笑得出来?”
“怕啥?”
白洛瞅了一眼秦贝贝,很是自豪的说“有咱家娘娘呢?有啥可怕?赶出来便赶出来,那个皇宫…..不去也罢…..”
赶车的马夫是宫中的,其实他心中佩服皇后娘娘的气度,如若换成旁的娘娘被太后赶出宫,早就哭的西路哗啦,想方设法回去,这皇后确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还能镇定的安慰自己的丫鬟,女子中实属罕见,也是女中豪杰。
别说主子,连及侍卫也都牛气哄哄。
不倒贴啊!
白景烨坐着马车出了皇宫,先是去了秦府。
秦风一家人见皇上来了,立即上前迎接。
白景烨一身白色的大貉,白色的长袍,在阳光下,玉冠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三千青丝同白袍形成鲜明对比。
一撩长袍,若画中走出的俊朗男子,不染世间尘俗。
秦风为首,走在最前面,立即作揖“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景烨下了马车,立即惊慌失措的问“将军,皇后可有回来?”
“没有啊!”秦风一脸的疑惑,遂又问“皇后怎么了?莫不是出宫了不成?岂有此理,皇后是越来越胡闹了?”
白景烨见秦风的表情便知他是真的相当震惊,还夹杂着愤慨,看来是真的没回来。
“将军有所不知,朕曾经给过皇后的特权,说是可以自由出宫,此次原是朕母后染了风寒,身体抱恙,皇后自动去寺庙帮忙祈福,说起来也是孝心一片,可朕之所以不放心,是因为皇后的腿尚未痊愈,甚至可以说是刚受伤不久,朕又不知她去了哪个寺庙,所以着急了一些,现在,正吩咐朔驭着手查皇后的去处。”
秦风点点头表示知道,随后又说“皇后真的没有回秦府,也没同我们说去哪?不然微臣也命人去找,等有消息了或者是皇后回秦府,微臣第一时间通知皇上。”
“嗯。”
白景烨点点头“劳烦将军多注意些,想起什么皇后能去的地方也要一字不落的告知朕。”
几乎是风卷残云的速度,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白景烨未做停留,甚至秦风留一盏茶的时间都没腾出来,只草草说了几句便又回了马车。
秦芝芝远远望着那风姿卓越,俊朗非凡,仙人之姿的男子,他的担心全是为了自己的大姐。
她自嘲一笑,若是有一天,他也能为自己这般担心和着急,该有多好。
另一面,李卓正在执笔写字,书房内静的出奇。
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大字刚柔并济,好不洒脱,不得不说,李卓的毛笔字可是数一数二的好看。
“当当当——”
忽然有人敲门。
“进来——”
他头也没抬,继续挥动狼毫笔。
“公子,不好了,听说娘娘不见了,皇上疯了一样的四处寻找。”
冀风抱拳禀报。
李卓刚提起的狼毫笔瞬间僵在半空,毛笔上的墨水滴到宣纸上,将硕大的字染脏了。
他抬眸,似乎不信任的再问一遍“你说什么?”
“娘娘不见了。”
冀风抱拳重复一遍,并且字字清晰,字正腔圆。
他手中提的毛笔不知不觉掉到桌上,一个箭步走到他面前,揪着他的衣领说“娘娘不是好好的在宫中吗?怎么会不见?”
“属下打听了,说是太后娘娘先去殿中同皇后谈话,之后…..皇后腿还受着伤,便出宫了,也有人说,皇后孝心一片,为太后去寺庙祈福了。”
“贝贝的腿还受着伤,这可如何是好……”
他一激动,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背后钻心一般的疼痛。
“公子,你也是受伤不久,还是先去榻上躺着休息,剩下的,交给属下来查。”
冀风赶忙扶住他的胳膊。
用力的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体,身体不好还在这里练字,可真是…..
“不行,我放心不下贝贝,若是她出什么叉子可如何是好?”他痛的皱起眉头,背后的伤口估计又沁出血来。
“公子,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为娘娘做得还少吗?她又为你做了什么?到头来,不还是嫁给皇上了吗?”
冀风真的看不下去,他家少爷为秦贝贝,为保护她,性命都不顾了,人家还不是嫁给皇上。
他一把拽住冀风的胳膊,不顾身上的疼痛,一字一顿的说“冀风,我一定要去找贝贝。”
李艺忽然推门走进来。
一脸铁青的指着他的鼻尖说“秦贝贝害你害得还不够,你为何还要找她?再说了,她既然嫁给皇上,是死是活与你有何干系?告诉你,不准再找她。”
“爹,作为她的朋友我难道不该关心一下她吗?”
“朋友?”李艺冷哼一声“你拿人家当朋友,人家拿你当朋友了吗?你为她受伤了,怎么不见她来打听打听?行了,别说了,回寝殿休息去,冀风,扶公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