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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至一座拱桥,拱桥下的河水泛着鱼鳞般的光泽,波光粼粼,甚是亮眼,又像是钻石一般,闪闪发光。
他们刚在桥头站定,便有一个老妇人牵着两个年幼的孩子走过来,老妇人身上的衣袍已经布满补丁,有的来不及修补,都是破洞,发丝凌乱,夹杂着很多白发,两个孩童,全是女孩,五六岁的年纪,浑身衣着破旧,脸上噙满泪水。
“姑娘,公子,行行好,我们已经好几顿没吃了。”老妇人一手牵着一个,牵的极紧,极怕她们跑丢。
路过的行人三三两两的停了下来,不由自主的掏出钱袋子,取出一些银两上前施舍,秦贝贝确同白景烨心意相通的看了一眼,秦贝贝低声道“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如此说来我们心意相通喽!”白景烨冲她邪魅一笑。
发善心的行人马上就要将钱袋子递上,秦贝贝确朗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请将你的钱袋子收起来,我有几句话要说,不知当讲不当讲,讲完了,你们再发善心也不迟啊!”
顿时,劈头便有人不赞成的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老人带着两个孩子流浪至此,已经够悲惨的了,你就丁点善心都没有吗?”
“就是,怎么这样?”
“就是啊!瞧瞧,这俩人穿的人模人样的,一点儿不知道同情人。”
“首先,这位老妇人的双手纤细白皙,丝毫不见脏的痕迹,若是寻常贫苦人家,定是长了一双满是老茧褶皱的双手,加上许多日没有洗,手上定会出现泥土,说明一点儿,她过得不错。”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的望向老妇人的双手,尽管她手疾眼快的缩回去,但眼尖的仍然发现,的确如秦贝贝描述的一般。
“你这姑娘竟然血口喷人,我这是刚从河边清洗过的,自然不脏,再说手,过去没闹灾荒之时,我儿太过孝顺,我们这也是家道中落,所以才来到京都乞讨。”老妇人说完努力挤出泪水,唉声叹气的,演得十分逼真。
“那你手上戴的那枚戒指,定是价值不菲吧?既然沦落到出来乞讨,怎的戒指这般贵重?还有一点儿,你手指的指甲缝中也干净的很,半点泥土都没有。”她一把抓住她的手,展示给众人看了一眼,果真的,手指上带着一枚金戒指,指甲像是修剪过的,十分干净。
“你这姑娘,太没礼貌了吧?”老妇人气势汹汹的一把抽回手。
看热闹的似乎越来越多,众人都在议论纷纷。
白景烨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瞧着自己的小娘子认真分析,他这个小娘子不仅胆识过人,出手干净利落,快准狠,而且智慧超然,分析事情头头是道。
不然身处在皇宫中,大概中招数次了。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老夫人明显有些心虚,说话有些结巴,没了方才的底气。“不想给便不要给,走,我们走。”
老妇人牵着两个孩童便往一旁走去,白景烨确率先一步挡住她们,接着再她错愕的眼神中,一把抱起一个孩童,将那娃娃的手展示给众人看。
那娃娃的手脏兮兮的,手指缝里都是泥土,本来嫩嫩的小手此刻十分粗糙,跟老妇人的手比较明显。
“我娘子说得没错,试问哪一个为人父母的放着自己孩子的手不洗,要先将自己的手洗干净呢?所以…..这两个孩子,根本不是她的。”
“来人啊!抢孩子啦?”老妇人拽住白景烨的胳膊,大声疾呼,希望有人能够帮她,一边眼泪汪汪的演戏道“她们的确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半路上捡到的,看着他们两个可怜,无依无靠,因此才带上路。”
另一个女娃娃一把抱住秦贝贝的腿说“姐姐,我们不认识她,救救我们,她同那些人是一伙的,希望用我们帮她们赚钱,哥哥手里抱着的是我妹妹。”
那老妇人眼神中窜过一种狠厉,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便同白景烨打起来,白景烨将手中抱的孩子放到秦贝贝的身边,轻松的一闪身一出拳便将老妇人打倒在地。
老妇人见四周围满了冲她指指点点的人,逃脱不得,瞬间跳进河中。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原来真是凶残之人是老妇人。”
“作孽啊!”
“活该她淹死。”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这会儿变成对老妇人的指责。
数名提着大刀的男子蹿入人群,应该同老妇人是一伙的。
朔驭同白洛远远的看着,见人围的越来越多,并且还有人落水,十分不对劲,匆忙往桥上跑去。
秦贝贝将两个娃娃护在身后,白景烨同他们打起来,两脚踹飞两个,球一般的瞬间飞进河中,又一掌拍飞一个。
看热闹的众人现在已经乱了,吓得四下逃窜,极怕伤了自己,不一会儿,桥上便仅剩下白景烨,秦贝贝俩娃娃,还有数名黑衣人。
朔驭白洛也匆匆赶到,二话不说前来帮忙。
朔驭拔出腰间配剑,只嗖嗖几下,数名黑衣人已经应声倒地,根本看不清招数,只觉得随意划了几下,他们便应声倒地。
白洛见地上有刀,随意捡了一把,乱砍一气,砍了半晌光费力气,一个人没砍到。
倒是那人左躲右躲的最后不小心摔进河中。
只剩为首的大胡子,他见自己已经是寡不敌众,又全全都是高手,尤其是朔驭手中佩剑的寒光,上面还有滴落的鲜血,顿时双腿打颤,一退再退,退至没有退路时。
一把将刀扔在地上,举手投降,一边说“诸位大人也都歇一歇,我自己跳,不要脏了你们的手才是。”
白洛耀武扬威的冲他挥挥手上的大刀,那人突然瞪大双眸,吓得屁滚尿流,二话不说的跳进河中。
这时,宫中的部分银甲士兵匆匆到来,阵仗不小。
白景烨站至桥的中央,负手而立,威武霸气的同他们吩咐道“将河里的人全都抓起来,”
河中的场面现在也是相当壮观。
有的一边‘扑腾——’一边喊救命,有的浑身湿透,扑腾的往河面游去,如热锅中扑腾的小鱼,寻求最后的生机。
待上岸后,士兵的刀瞬间架到他们的脖子上。
书中可没写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也没写今日能遇到这件事,其实有时书中就跟生活中一样,免不了有插曲,免不了诸多不确定的因素。
她与其说是卡在书中,其实也是在古代生活。
过自己的生活,也不完全按书中来的。
“这两个孩子……”秦贝贝望向白景烨,说“不然送到将军府上,反正将军府这么大,房子那么多,下人也不少,多两张嘴吃饭也无妨。”
白景烨确是蹲在她们面前,抚着她们的发丝,扬唇一笑问“能不能告诉哥哥,你们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你们的爹娘在哪里?”
“哥哥,姐姐,我们没有爹娘了,本来还有奶奶相依为命,在途中同奶奶也失散了,所以那些坏人收留了我们,让我们帮他们骗钱,做坏事,我叫福儿,我妹妹叫喜儿。”那个梳着两个羊角辫大眼睛的女娃娃说话十分清晰的说。
瞧起来也是担得起姐姐的责任。
小小年纪便如此命运坎坷,流离失所。
“那便依你所说,先放在将军府,之后我再想办法安置。”白景烨将福儿抱起来,眼睛盯着秦贝贝。
秦贝贝牵着喜儿的肉嘟嘟的小手,二人往桥下走去。
白洛瞧着这番融洽的气氛,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若真是娘娘同皇上的孩子,该有多好!”
“白洛,”白景烨扭头瞥了他一眼,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非常赞同的说“你说得没错。”随即盯着秦贝贝的侧脸,有些委屈的说“我是想啊!可你家娘娘,真不好说,你得认真仔细问好了才行。”
“皇上说笑了,这世上还有您办不到的事吗?”白洛站至秦贝贝的身后,确是一直同白景烨说话。
朔驭无奈的摇摇头,秦贝贝的冷漠他是看在眼里的,任凭他家皇上怎么缠着粘着倒贴着,她都不怎么动容,好像不懂感情一般。
白景烨抱着的福儿,睁着一双讨人喜欢的大眼睛,凑到白景烨的耳畔说“哥哥,你真是皇上吗?”
“你觉得呢?”
白景烨神神秘秘的问“你觉得哥哥是不是?”
“嗯嗯。”福儿认真的思付了一下,摸着下巴说“福儿觉得哥哥是皇上。”
“哦!为什么呢?”白景烨好整以暇的问。
“因为哥哥心怀天下,因为哥哥有种王者风范,因为哥哥有种贵族气质,气度不凡,因为哥哥特别的善良,有种侠义心肠,因为哥哥,长得特别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星星一样一眨一眨的。”小娃娃摇头晃脑的,小大人一般,顿时逗笑了所有的人。
“喂,福儿,你要不要这么夸他?还有你那些成语啊?跟谁学的?”秦贝贝眉眼弯弯的冲着她笑,觉得她古灵精怪的模样竟同自己小时候差不多,啥都敢说,丝毫不怯场。
“你真是好眼光呢!”
白景烨轻点她的鼻头。
“那是….”她昂首挺胸,一脸神气的说“我还知道…..哥哥喜欢姐姐,姐姐是哥哥的娘子,哥哥是姐姐的夫君。”
“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回轮到白洛讶异的问。
“因为方才哥哥唤姐姐娘子,我刚好听到了。”福儿吐吐舌头,偷偷的掩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