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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泛黄的信封,迫不及待的将信笺拿出来。
信笺有些褶皱,她虽然对古代的繁体字依然摸不着头绪,但瞧得多了,认识的也多一点儿,信笺是秦芝芝写的,大意便是她在秦府无聊,又怕她这个大姐寂寞,很担心她在宫中的境遇,因此,让秦贝贝想办法求皇上让她进宫几日。
秦贝贝将信笺重新收回信封,凌鹊便走过来,好奇的问“娘娘,是将军还是夫人写的?”
“三小姐书信。”她将信封捏在手中,又走下榻来,听白洛撇嘴说道“三小姐有啥事吗?娘娘也是昨日刚成亲的,这不才分开吗?”
秦贝贝走到楠木桌旁,坐在雕花木椅上,又静静的望向桌上燃着的烛火,烛火偶尔劈啪作响,还有烧灼的味道。
将信封的一角慢慢的接近烛火跳跃的火苗,顷刻间,信封的一角便开始燃烧起来。
白洛忙寻到一个精致的痰盂,见整个信封几乎被点燃了,她才一把将信笺扔进痰盂里。
她知道,秦芝芝用意简单,就是喜欢皇上,想见他,她虽然是根据故事的发展嫁过来的,可毕竟秦芝芝才是女主,她只是女配,皇上…..终有一天会被她打动吧?
“娘娘,三小姐分明是有旁的想法,你可要…..”凌鹊想告诫她一下关于秦芝芝的居心,她确瞬间打断她。
“凌鹊,本宫知道该怎么做,心里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忧。”
“咱家娘娘分明是心软吗?三小姐分明是奔着皇上来的。”白洛将痰盂放置好,实话实说。
秦贝贝看破不说破,只轻描淡写的说“无妨,三妹只是想进宫看看,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入夜,白景烨还在政德殿批阅奏折,秦贝贝专程过来找他,琢磨着求人要有诚意一点儿,因此特意熬了粥给他送过来。
大殿内燃着熏香,里面巍峨壮观,红柱子上的蟠龙活灵活现,汉白玉的石阶上紧走几步才能走到长方形的上等楠木桌旁,他坐在金灿灿的龙椅上,垂首,蹙眉,认真的批奏折。
不可否认,他专注的模样相当的帅气。
“皇上,娘娘来了。”
番然抬头看了一眼,秦贝贝已经站至近前,手中还捧着托盘,托盘中是散发着香味的八宝紫米粥。
白景烨扶着奏折的手瞬间一顿,抬头,发现她站至自己面前,没有笑意盈盈的脸庞,整张容颜未施粉黛确显得倾城绝世。
眼眸被烛火照得极亮,仿佛还有一丝关切嵌在里面。
“娘子,想朕啦?”他瞬间抛开奏折,站起身来,瞥了一眼她托盘中的八宝紫米粥,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怕她的手酸,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
又一把将她按在自己旁边,凑近她,冲她挑挑眉说“朕也想你了,正在想你,不成想你就来了,还给朕带了粥来。”
“你每天都要批阅这么多奏折啊?”她懒得理他,瞥了一眼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好奇的问了一句。
“也不全是这样,如果国家风调雨顺,灾害不那么频繁,没有战争,奏折便少一些,顶多会是一些琐事。”他又看了她一眼,一手撑着脑袋,蹙着眉头望着她“娘子,你今天是专程给朕送粥的吗?”
“怎么?不相信啊?”
“确定不是想朕而来的吗?”他再凑近她一些,现下鼻尖几乎都要贴到她的脸了。
番然见气氛太过暧昧,立即心领神会的说“皇上,奴才去门外候着。”
话说他的立场确实有点尴尬,先溜为妙,于是,见皇上点点头,二话不说的识相的往外走去。
“谁…..谁想你了?”
她往后缩了缩,脑袋偏到一边,望了一眼桌上的粥,立即说道“还喝吗?不喝端走了。”
“谁说朕不喝的?”他一把抢过桌上的碗。
如星如月的大眼睛带着甜蜜的笑意,瞥了一眼汤匙,又瞥了一眼她,嘟嘴道“你喂朕?”
“白景烨,喂你个头,爱喝不喝,不喝端走了,真是墨迹。”她白了他一眼,眼见着就要发威。
他汤匙都没动,二话不说的捧着碗咕咚咕咚的喝起来,完全没有形象,瞧起来是真的饿急了。
趁着他喝粥的空当,她瞥了一眼桌上的奏折,默默的问了一句“求你件事。”
“何事?”
他看着她的脸庞,将喝光的粥碗放在桌上,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真诚的说“朕答应你,无论是何事都答应你。”
“你说真的?”
她讶异的望着他俊美无双的脸庞,如星星一般动人的眼睛,蹙眉问。
“君无戏言。”他认真的说,继而又想到什么的说“只有一件事朕不答应你,那就是和离,除了和离,别的事朕都答应你。”
她眼尖的瞥见他嘴边的粥,自怀中掏出一方绢帕,细心的将他嘴边的粥擦拭干净,笑着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脸上都是。”
“你看看擦干净没有?”
他凑近她一些,再凑近她一些,冲她吐气如兰,古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伴着他男人的气息。
“离我那么近干嘛?”她瞬间捂住他朱红的唇,阻止了他继续前进的脸蛋。
岂料,他的唇直接贴在她的手心上,触感相当柔软,不管是他的唇还是它的手。
“你干嘛?”
她松开手,退离他很远的距离,觉得手心上还是他红唇的温度以及真真切切的触感,酥酥麻麻,触电一般。
而且嫌弃的从身上狠狠的擦拭了一下被他贴上的手心,上面仿佛还有湿度。
白景烨唇畔的笑意逐渐扩大,冲她暧昧的挑挑眉,她转身,逃离一般的往大殿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瞬间转过头来。
仓促的丢下一句
“那个…..忘了告诉你,我三妹说想进宫陪我几日。”
“准了。”
他想也没想的回答,附带一句“今晚寝殿内等我,为夫的批完奏折便来找你了。”
“等你个头。”
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匆忙转身,快步走出大殿。
他再次咯咯的笑起来,他这个小娘子越来越可爱了。
丞相府内,李卓两天两夜没睡了,不仅没睡,喝了一夜的酒,将吃的不多的食物尽数吐出来,染了风寒,脑袋有些发烫。
宫中的御医把了脉,开了药方,只说“公子是心病。”
李艺坐在床榻旁,仔细的瞧着脸色发白的俊朗男子,自言自语说“卓儿。你怎么如此看不开呢?她是皇上瞧上的女子,如今已经是当朝皇后,已成定局,你便早些忘了她才好。”
他摇摇头,无奈的叹口气,这个女人本就是白彦的目标之一,也是他们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即便是不嫁皇上,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跟她在一起。
如今,这般也好。
省得他棒打鸳鸯。
李艺方才离开,李卓便立即睁眼,眼中风蓄着泪水,是啊!她同皇上成亲已成定局,他再怎么做都不能挽回她了。
可是,他忘不了她。若能忘记,不至于如此心痛。
“少爷,你吩咐的画拿来了。”冀风恭敬的拱手站至一旁,手中,握着一卷画。
他接过画卷,一寸一寸的将它展开,画中的女子明眸皓齿,鹅黄色的轻纱罗裙,光滑如斯的肌肤,雪白通透,根根浓密如缎的睫毛都画得分外清晰。
挺翘的鼻梁,朱红的如花瓣一般的唇。
美人兮,巧笑嫣然,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不屈不挠,不卑不亢。
倾国倾城,确不是娇滴滴的柔弱,而是男儿才有的血气方刚。
那种血性不是外表的,是你用心去感受,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贝贝,你的心究竟在哪里?他无声的望着画卷,俊美的眸子中全是留恋。
脑海中全是她,善良的她,热情洋溢的她,洒脱不拘的她,满脸倔强的她,面对危险临危不惧的她,心胸豁达的她,极端顾及别人感受的她。
她是不一样的女子,至少,是他见过的最与众不同的,他放不下,也不愿现在就退出,或许……或许还有机会。
思及这里,他嘴角浮起一丝欣慰的笑容,脸上也有了光泽,眼眸中又燃起希望。
“冀风,将汤药拿来。”
“是。”冀风拱了拱手,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属下这便去取。”
这日午后,白景烨拽着秦贝贝去了御花园。
到了御花园,用双手捂住她的眼睛,一边神秘兮兮的说“不准看。”
秦贝贝双手摸着前方,只觉眼前黑漆漆的,有些慌乱。
“不要怕,我在你身边呢!”他凑近她的耳边,轻轻的说。
这一刻,她慌乱的内心终于安定了下来,随着他一直往前走,内心忽然觉得像是照进了一束阳光,明亮温暖。
忽然,在一处空地上站定,白景烨又凑近她的耳朵说“可以看了。”
同时,将双手放下来。
她瞬间睁开双眼,瞧着前面不远处的大树下吊着沙袋,而且还是几个,不仅有沙袋,地上还嵌了人形木桩,甚至还有秋千,架子上还有各种的刀枪棍棒。
“往后早晨若是我有时间,一定陪你跑步,陪你锻炼,陪你练武。”
“真的?”
她不信任的望着他,且内心中着实暖融融的,白景烨,他知道她要什么?喜欢什么?
“当然是真的,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