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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占卜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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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三叶终于有机会看到这个声音古怪和从阁楼楼梯上走下来的老婆婆。她的装扮和暹罗子很像。如果对她们不是很熟的人,很自然认为她们就是一对母子。连头发卷曲的程度都一模一样。甚至连一些习惯性的动作都极为相似。

    这大概就是潜移默化所带来的影响吧。

    不过这并不奇怪,她们社交圈子实在是太小了。平常只有对方能够聊聊天,除此之外,就只剩下这些稀奇古怪的商品了。因为她们经常会变化住所的位置,所以每到一个城市总会问当地人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像他们家的猫会不会空中翻滚,他们会不会偷窥别人洗澡,他们一年洗几次头,这个月他们牙齿会不会疼,诸如此类的,让人哭笑不得又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所以,遇见他们的人都会把她们当作一对失了疯的精神妇女。对她们敬而远之。

    当然也有愿意跟她们交流的人。要么是看中她们口袋里的钱,要么是认为她们来自乡下,容易上当受骗。不过,占卜婆婆已是老江湖了,敢与她继续交谈的人并不多,一方面是畏惧她那双瞪得特别大、特别圆的棕绿色眼睛,一方面是难以接受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古怪气味,有点像草莓混杂了芝士,以及其他药草的味道。如果单从它们一个味道来说,确实不会引人讨厌,甚至还会有很多人喜欢,可一旦将它们混杂在一起,味道就变得很冲很难闻。

    而暹罗子就比较好骗。她买一斤蒜苔能够花去三百「镜币」。三百镜币,什么概念?这已经是商农一年的收入了。所以,暹罗子每次买菜都能让一个原本不太富裕的家庭忽然暴富起来,并在一段时间内不再需要为生活而发愁。

    所以,每次暹罗子给钱时,商农们看到纸袋里的钱都会大惊失色。不是嫌银币太脏了,而是她给得太多了。但暹罗子往往会认为是自己给得太少,要么就是担心商农们看出这些银币来路不明。因为占卜婆婆有时会为一些身份神秘又着装华丽的人进行占卜,而且他们每次来都带有面具,身后都有很多人保护着。

    再加上,占卜婆婆也跟她说了,他们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当暹罗子问及为什么要帮他们占卜时,占卜婆婆只能说为了保命,因为他们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如果把他们逼急了,他们有可能会杀掉她们。所以,她才要不断变化住所的位置。为的就是不让他们发现。当然,占卜婆婆也不会傻到把那些不利于他们的预言完全告诉他们。因为她始终相信“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这一因果律。如果未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每次交完钱之后,暹罗子便急匆匆提着买来的东西往家中奔跑。也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了。因为占卜婆婆只给了她“那么点钱”。她觉得少得可伶。她知道占卜婆婆阁楼的大柜子里还有一大菠罗的钱。而且还是纯金做的。听说是她小时候从龙锁馆馆长罗煞那儿赚来的。仅仅是三次就已经这么多了,而另外的几次几次,她说嫌太重了,所以才懒得拿。对于一向不爱运动的她来说,拿钱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所以拿了一箱之后,她就决定再也不干那样的蠢事了。给她再多的金币,她也不要。

    当时,罗煞为了表示达意,还送给她一张龙锁馆的棺雀呢,并希望她能够常来。如果罗煞不在龙锁馆的话,她会选择来龙锁馆找罗兰玩。但如果他在的话,她打死也不会去。因为罗煞闲来没事时,老喜欢捏她鼻子和撩她的头发。她觉得自己头发这样腾松松的,感觉挺好的,没必要将它拉直。而且她更加不喜欢罗煞用他的胡须蹭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手,反正就是不可以。在这一点上,她小时候就与小罗兰站在统一的战线上,共同对抗胡子的入侵,并取了一个有趣的名字,叫作“对抗胡子联盟”。在占卜婆婆现在的储物柜里还保留着她们当年所做的对抗面巾。现在想来,她还是满满的回忆。所以当时她每次去龙锁馆找小罗兰玩时,都会提前用占卜水晶球看罗煞在不在龙锁馆里。如果不在,她就去找小罗兰玩。如果在,她就择日在去。反正她就是不想遇到这个爱捏她鼻子的冤家。因此,她看见一些红鼻子生物就特别讨厌和反感。

    自从罗煞死后,她就很少用箱子里的金币了。一是忙于逃离坏人的跟踪,一是实在太忙了。因为当年罗煞临死之前,曾来找过她。虽然不像当年那样“淘气”了,但他还是喜欢拿她的鼻子说说笑笑。在他临走之前,他还将二号棺雀里的《旧月圣经》给了她,希望她能够解读得了里面一些隐晦的话语。当时她确实有点愣住了。因为《旧月圣经》为秋月家的传家之宝,不轻易外传。晓逝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一个月之后,得知了罗煞死讯的她才慢慢明白破解《旧月圣经》的重要性。所以,她才废寝忘食的研究着。而一转眼,就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头。岁月不饶人。

    虽有了一些眉目,但很多核心内容尚未破解。还缺失许多的关键信息。同时,《旧月圣经》里还附带一枚刻有鹿岛家家徽的金币。这就很奇怪了。因为鹿岛家与秋月家关系本来就不合,而且能力相互克制。可谓是命中的天敌。可就是如此重要的书籍,里面为什么会有鹿岛家的东西呢?这也是罗煞想不明白的地方。甚至在秋月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谁都不能翻开《旧月圣经》来看。甚至连罗兰都不知道它长什么样,放在哪里。而且,只有极少人知道它藏在哪里。罗煞就是其中一个。他不但是知道《旧月圣经》的藏身之地,还是第一个违抗族里的命令,偷偷看了里面的内容的人。而且他不止看过一遍,我想大概有上百次吧,几乎能把里面的内容倒背如流的讲出来。他甚至还把里面一些内容,无意间透漏给支配者听。所以,支配者才会知道里面的一些内容。好像是罗煞故意泄露给冷山听的。因为后来我们都知道,冷山成为了支配者的主人。罗煞当年不但瞒着族里其他人,偷看了《旧月圣经》,他还把《旧月圣经》给偷了出来。他不但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还成为了第一个不怕死的螃蟹精。可真够牛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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