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英俊的面庞上只有认真二字。
这让白兮染一时间竟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只能掀了掀唇，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似的站在旁边，脸蛋有时还轻微抽搐一下，分明是憋不住笑了。
“你确定？”
“确定！”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
隔了好长时间，白兮染也只是乖乖点了点头，伸出手拍了拍男人的胸膛，状似安抚，“好，我信你还不行吗？甜甜四个月都会叫爸爸了，这么久了也不见她叫一声妈妈，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把她生下来，现在又当奶妈。这还能先叫爸爸，可太不公平了吧。”
墨君辙，“……”
他怀里抱着软萌的小粉团子，就这么站在原地，认认真真听着小妻子的碎碎念。
明明心里头是听着不舒服的，可偏偏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白兮染笑了一下，“好啦，你带女儿去玩吧。”
说完，却继续转身去忙活自己的了。
空气又一次陷入了岑寂。
可墨君辙是向来不会反驳她的，又没办法证明自己听到过，便反而有了脾气，非要把小粉团子拉到身边，就这样盯着她。
“乖女儿，再叫一声，爸爸录下来。”
墨微甜，“嘻嘻嘻嘻……”
“乖乖，听话。刚刚怎么叫的来着，爸爸？”
小粉团子，“……”
墨君辙，“……”
父女俩大眼瞪小眼，一个是天真无邪毫无反应，一个是气急败坏格外着急。
而始终得不到想要的那个结果之后，男人也终于没了耐性。
“行，算你狠。”
他对付不了这个小的。
转而看向浴室。
小的搞不定，难道大的也搞不定么？
……
白兮染从浴室里洗干净出来，便只看见门神一般杵在外头的男人。
后者清隽的面庞上没有半点情绪起伏，就这么认认真真看着她，那双黑眸里藏满了奇怪的心思，像是要将她硬生生看出一个洞来。
“你又怎么了？”
她随口发问。
却不知这个“又”字，忽然戳中了男人某个敏感的地方。
墨君辙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太太，我好的很。”
“是是是，你好的很。从今天回来开始就奇奇怪怪的，还阴着脸守着我？”
她走到外面去擦脸。
起居室里有她的化妆间，一整排的化妆品，各色品牌不管用的还是不用的，都备在了台子上。
男人就抱着女儿跟在她身后。
每走一步都紧紧跟着，浑身上下都是毫不隐藏的戾色，恨不得要把所有的情绪都显露出来。
“太太今天在那边，跟人动手了是不是。”
他蓦地开口。
略显冷硬的音调，让白兮染擦脸的动作顿住。
她微微扬了扬眼，在发现要对上时，下意识闪躲开。
继而扯开一抹假笑。
“哪有啊，我就是过去看了看。听你的话呢，一直都挺乖的。”
“呵。”
回应她的是男人薄唇里溢出的一声冷笑。
换成单手抱着墨微甜，便空出一只手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
“所以，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