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然运转鬼医上古问天诀，随着真气流转开启天眼，朝那些摊上的毛料看去，不出意外，绝大多数都是真正的石头，里边什么也没有。
当然也有少数有东西，但一看就劣质斑斑，哪怕切出来也不值几个钱。
赵德财见他看向那些摊上的毛料，不禁笑道：“老弟，你要是想玩还得往里走，来之前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今天有几个从洪沙瓦底过来的原石商人，他们带来的毛料才是好东西！”
林升撇撇嘴道：“哦？能切出仙女来吗？”
卧槽，我不跟杠精说话。
赵德财闭嘴了，刘毅还想说些什么，但突然也没了兴致。
他们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跟林升来石舫闲逛，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你们懂行，先去里边转转，我在外边琢磨琢磨，一会再来找你们！”
林升一边说，一边自顾自闲逛。
两人闻言却是如蒙大赦，虽然嘴上客套了几句，但身体很诚实，基本上也是一边说一边远离林升的状态。
对此，林升倒是没放在心上。
他也知道自己是个赌石的小白，基本上一窍不通，既然两人觉得自己碍眼，那就远离他们好了，我虽然没有经验，可有一双火眼金睛啊！
卧槽，一会切出十块八块天价翡翠，亮瞎你们的钛合金狗眼！
瞧不起谁呢？
怀着扮猪吃虎的心理，林升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很快就来到一个摊贩面前。
老板是个矮小的中年人，摊子面前三三两两的游客路过，有人稍微驻足，但也很快就离去，有人更是看都不看一眼就路过。
林升上前之后也不废话，直接拿起一块石头一边端详，一边问：“老板，石头怎么卖？”
石头？卧槽，又来一个自命不凡的菜鸟！
老板漫不经心瞅了他一眼，淡淡道：“所有毛料统一价三百，童叟无欺，对了，概不还价！”
摊子上的毛料都是暗料，林升从赵德财那知道些基础知识。
毛料有明暗，所谓暗料，就是外观是石头，其它什么都看不到，能切出什么全凭运气，而明料则种类繁多，有些更是已经能看到绿。
所以明、暗毛料的价格也是天差地别，但赵德财也说过，其实市面上很多明料都是陷阱，有很多的技艺合成品，往往卖相不错的明料，一刀切开竹篮打水！
即便如此，依旧让人趋之若鹜。
嗜赌是人类天性，区别在于能否自律自控罢了！
“切十块，刷卡！”
林升直接圈出十块暗料，然后递给老板一张银行卡。
因为这里的暗料块头不大，老板有专业的切石工具，林升当然也不想抱着一堆石头逛街，所以决定现场切石。
老板这才喜笑颜开，合着小伙挺有钱，出手就十块，这是头肥羊啊！
钱货两清，十块暗料分解，在老板意料之中的眼神下，九块全空。
最后一块林升要求自己来，他笑着道：“第一次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说不定我能切出个宝贝呢？”
老板笑了笑也不介意，他甚至想着细水长流，一会唆使林升多切点呢！
兴许这小子入了坑，一朝成赌狗，改天我两还能成为同行！
看到兴致勃勃的林升，老板就好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想当年，我入坑那会也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呀，结果赌了自己的一生。
唉，慢慢卖吧，再摆摊十年，也许就能把债还清了！
而就在老板神游天外期间，林升已经切开了那最后一块暗料，他动手的时候很小心，也很温柔。
老板心中嗤之以鼻，但为了细水长流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反正现在没生意，如果能够多忽悠点这小子，说不定今儿会有意外收获。
“唉……啥也没有，打扰了！”
林升唉声叹气，然后把一块拳头大小的碎料掂了掂道：“花了三千块，总不能空手而归，这块碎料就带回去作纪念吧！”
老板皮笑肉不笑道：“小兄弟，不要灰心，坚持就是胜利嘛，说不定下一块就出帝王绿了呢！”
卧槽，我要说这块碎料其实是宝贝，你会不会骂我脑残？
算了，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三界之大，无奇不有。
尽管这是人间第一重天，如今出于末法时代，但当年天地初开，每一界域、每一重天都有它存在的必然性，此乃天地至理。
天道不可循，哪怕曾为仙称神，林升也不敢说自己洞彻了天道。
有人说天道无常就是这么个道理，他不知道三皇五帝的境界，也不知道鬼医的极限，对于三界的许多秘密都无从知晓。
不过能够在人间界第一重天有所收获，也可以说是意外之喜。
林升切了块灵石出来，他鬼医上古问天诀运转，天眼洞若观火，从眼前摊贩的手中淘到了宝贝，但为了低调，他没有表现出来。
当然，别人是不认识灵石的，也根本开发不了它的作用。
因此林升眼中的无价之宝，在别人看来可能就是块破石头，为了不哗众取宠，林升选择了闷声发大财，以留作纪念品的方式，带走了那块灵石。
至于老板还想放长线钓大鱼？
林升瞅了眼他摊上的毛料，算了吧，就一块石头有东西已经被我切了，而且还是你看不懂的灵石，其它的毛料全是辣鸡！
如果是换个人来这里赌石，绝对难以幸免被坑吐血的下场，因为哪怕有人走运切开了这块灵石，也一定会因为不知其价值，而弃之如敝履。
“溜了溜了！”
林升撇撇嘴道：“老板你这花了我三千，毛都没看到一根，别说是帝王绿了，王八绿都没见到，走了，再见！”
老板也不以为意，能多坑点固然是好，实在不行也强求不来。
三千块也不少了，反正是无本的买卖！
摊子的老板就是赌狗一个，当年为了赌石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后来实在没钱赌了，而且还欠了一屁股债，本身没有一技之长的情况下，他计上心来，利用那些年赌石积累的一些经验，开始了他坑蒙拐骗的生涯。
摊子上的石头说是毛料，其实基本上都是他捡来的破石头……
而跟他一样的人有很多，石舫这边的摊贩基本如此，或许有真的做生意的，但也是原石中掺杂了真正的石头，他们的目标一般是新手和梦想不劳而获的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