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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9章源石之道
宽阔的院落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石头，有的看上去平平无奇，有的宛如波涛起伏，有的若大鹏展翅，有的似流泉飞瀑。
诸多怪石堆积在一起，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羽家之人早已在此等候，赵一水却是带着赵家之人慢吞吞的赶了过来。
他负手而立，满脸的自负和张扬：“呦呵，羽家的诸位还来的真是早啊！莫非在眼里这赌石就和买菜一样，赶早就能挑到好的了吗？”
“哈哈哈！”
赵家之人闻言哄笑，羽家之人脸色却是变的难看起来。
羽家昔日乃是羽州当之无愧的霸主，统御一方，号令一出，莫敢不从，可如今却被人如此鄙夷奚落，其中滋味儿恐怕只有自己能明白。
“咿，那个小子呢？”
赵一水环顾四周，没有发现莫殇的身影，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看来你们自己人对这场赌约都没有信心啊，那小子竟然提前逃跑了，还真是让人失望。看来你们羽家最珍贵的三界，注定要是我赵家的了。这羽州，迟早会改名叫赵州。”
“你...”
“可恶！”
羽家众人一个个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羽化龙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冷淡的道：“赵老七，这种无聊的把戏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赵一水道：“好，既然你羽家乡自取其辱，那我们便早一点儿开始，也好早一点儿结束这闹剧。”
这番话一出口，令得院落中的气息愈发寒冷。
赵一水浑不在意的瘪了瘪嘴，对着身后一名老者道：“张老，这次看你的了。”
赵一水性格飞扬跋扈，但和这名老者说话之时却带着一抹敬重，足以证明这老者身份的不凡。
“赵七爷客气了，受人之托，定当忠人之事。”
那老者缓缓掀开头上的斗笠，露出了一张苍老无比的面孔。
这张面孔之上皱纹如丘壑一般密布，看上去无比苍老，但那一对眼睛却显得异常璀璨明亮，如朝气蓬勃的少年人一样。
“老夫张百川，这厢有礼了！”
老者朝着众人拱手想到，当那个名字脱口而出，在场之人皆是面露骇然。
“源妖张百川？”
“不可能吧，怎么会是这个人？”
“老天，赵家竟然把这个家伙请来了！”
源妖张百川，在羽州可是有着赫赫声明。
源术之道玄奥莫测，需要时间的积淀，经验的积累，一般只有家族历代都有源术传承者才能领悟几分，没有这般积淀之人根本不可能在此道上有所成就。
但凡事总有例外，源妖张百川孤身一人，没有势力家族支撑，但一手源术却是极为惊人。更可怕的一点儿在于，他人的源术乃是一种观察之道，而他的源术却是一种杀伐之道。
昔日，他曾凭自己的源术屠了一个拥有神王境的宗门数万人，一时之间震动天下，让所有人都知晓了源妖之名。
看到众人吃惊的样子赵一水相当满意，他哈哈大笑道：“羽家主，我知道你请了甄家的高人，今日特地请源妖来和你们打打擂台。”
羽化龙神色凝重，他花费大代价请了甄家，第一是想要赢，第二便是吓止羽州的源术世家相助赵家。
在源术一道上甄家几可算得上羽州无双，他们出面，许多源术家族便会望而却步，不会前来自取其辱，亦或是得罪甄家。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赵一水会带来一个源妖，令事情又平添了许多变术。
一名甄家弟子冷笑道：“哼，什么源妖源鬼，说道源术我甄家在羽州敢认第二，便没有人敢认第一。只要我甄家出马，赌石还从来没输过。”
“住嘴，你小小年纪怎能如此口出狂言？”
甄海早已和羽家会和，他看到源家弟子说出这番话后开口呵斥：“我源家也输过，两千五百年前玄祖和乾坤圣王赌的时候，输过一次，三百年前，你太爷爷在二十来岁时，和周家家主对比输过一次...”
甄海如数家珍的罗列出一些甄家输的例子，但那些例子大多都是对比双方不在一个层次，亦或是辈分上。这样的输，非但不是耻辱，反倒可称得上是一种荣耀。
他这幅姿态根本不是自谦，反倒是一种变相的自夸和自傲。
“嘿嘿，那便拭目以待！”
赵一水撇了撇嘴道：”这次的规矩，选择十块儿石头，谁切出的宝物总价值高，便算获胜，如何？”
“可以！”
羽化龙对此并没有什么疑虑。
前来观看这一场赌石的人除了看热闹之外，还抱着看看是否能遇到自己需要的神物的想法。有自己需要之物，他们自会竞价，所以不用担心在价格上被人弄虚作假。
“羽家主，您身份贵重，我让您先来。”
羽化龙也不客气，对着甄海道：“甄长老，拜托了。”
甄海点了点头道：“羽家主放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只是，你也千万不要忘了答应过我甄家的条件。”
羽化龙目光微不可查的一凝，点头笑道：“那是自然！”
口上这般答应，但羽化龙心中却万分的恼火。
甄家昔日和羽家关系极好，如今羽家没落，付出巨大代价请他们帮忙，他们却是露出这样一幅嘴脸，当真是势力的让人恶心。放在羽家昌盛之时，能够帮上羽家忙，那是他们的荣幸，他们上赶子还来不及呢，怎会露出这幅嘴脸？
“莫公子，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甄海并没太过在意羽化龙的表情变化，他走上前去，十指翻动，与虚空产生了奇异的共鸣，一缕缕的传递到这些源石上。
“就这一块儿了。”
片刻之后，甄海挑选了一块儿通体褐黄色，看上去都有些风化的石头。
“这块儿石头，看上去似乎很普通啊！”
“可不是，这和我家池子里的石头看上去没有任何区别。”
“第一战乃是气势之战，却选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东西，似乎有些弱了声势呢！”
听到众人的议论，甄海不屑一笑，这些愚昧的凡人，根本就不懂源。
咔擦！
甄海轻轻一震，源石裂开，璀璨的光芒顿时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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