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琳琅和钱小灵保持平视，闻言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她虽比钱小灵还要大上几个月，但因为天生的婴儿肥，看起来十分纯稚天真。
钱小灵却一下子像是疯了般，狠狠掐住钱琳琅的脖颈，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什么要害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钱小灵本人生得羸弱，要论起力气来，钱琳琅应该会胜她几分。但此时是示弱的最佳时机，如果运用得当，不仅她的名声能变好，还能不牵连姐姐。
于是，钱琳琅就没用真力反抗。
被人掐着脖子很难受，她不禁暗暗腹诽：“旁边这些看戏的都是死人吗，准备袖手旁观到什么时候？”
就在她想反抗也反抗不了的时候，有人一把拉开了钱小灵。脖子上的禁锢骤然消失，钱琳琅剧烈地咳了起来。
这一次是真的咳嗽，形容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季挽刚过来就看到钱琳琅被掐着脖子，哪里还顾得什么风度，用力把钱小灵甩了出去，后者被重重摔在地上。
他也顾不得去看那人摔成什么样，只低头看着身边的钱琳琅，动作轻柔的替她扣着后背，声音更是柔和：“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钱琳琅喘着粗气摇头，余光瞥到钱小灵，这一下摔得不轻，她到现在还没起来。
周围看戏的人似乎终于醒了，指责声不绝于耳，都是在说钱小灵不知检点的。
“三妹妹，你怎么样？”
钱琳琅起身走到钱小灵面前，神态关心，伸手想要把她扶起来，却被用力推开。
钱琳琅用手帕掩住唇角，一阵抽噎，却终究没哭出来，看着让人怜惜。
钱小灵看着她的眼神很恶毒，语气也是歇斯底里：“你少在这惺惺作态，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都是你做的！你心思龌龊，根本就不配做人！”
说完似乎还不解气，又对着人群大喊：“让钱家丢脸的人不是我，明明就是她，是她被人退了婚还要死缠烂打。你们都知道的是不是？”
季挽本来就是忍着性子在听，见众人看着他和钱琳琅的眼神愈发奇怪，便怎么也忍不下去了。
他蹙眉说道：“钱三姑娘，慎言。”
季挽是朝廷新贵，深受他的老师倚重，翰林院又是清贵的地方，想必熬几年就会被委以重任。
众人即便是不主动结交的，也绝对不敢得罪。见他明显袒护钱琳琅，风向立马就变了，本来安静的人群，又开始出现指责声。
“都说钱二姑娘不知礼数，但她怎么也没你这般荒唐，你到现在怎么还好意思指责别人！”
“是啊，以前我都不认识二姑娘，若不是听她说，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二姑娘是嫡出，她是庶出，模样又没人家生得俊，想必是嫉妒了故意抹黑人家的吧！”
……
同钱琳琅预计的一样，众人开始表现出同情她，连同她之前做的那些事，都被说成是钱小灵搬弄是非。
这也不算冤枉钱小灵，若是没有张姨娘和她大肆渲染，流言不会来得这么凶猛。
作贱她的人，活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