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点头：“对，全部都是，君先生说每一类型每个颜色都要。”
乔千柠扭头看着房间叫君寒澈，“哪有地方放啊，放哪儿啊？”
过了一会儿，君寒澈慢悠悠地出来了。
“放不了就挂着，墙上挂满。”
“不要这么多，退掉吧。”乔千柠还没说完呢，君寒澈已经上前去指挥工作人员拆箱，挂玩偶了。
在大顾客面前，商家的服务一向都是六星级，有求必应，别说挂娃娃了，现场生产娃娃都能办到。
不到一个小时，他们真的把娃娃全挂上了，分门别类，大小错落，把房子布置成了一个玩偶的王国。
还真别说，乔千柠爱上这样的房子了。宝宝每天看着可爱的玩偶，生下来一定也会很可爱。
没能挂完的娃娃都沿墙放着，乔千柠柠往娃娃堆里一躺，舒服得不想起来。
“喜欢？”君寒澈蹲下来，抓了只娃娃在她的额头上轻敲。
“嗯，很喜欢。”乔千柠老实地说道。
“真好哄，真好养活。”君寒澈在她身边躺下来，夫妻两个转头看向对方，都笑了起来。
“你笑起来真好看。”乔千柠小声说道。
“还有什么时候好看？”君寒澈问。
乔千柠认真地想了想，说道：“睡着的时候，特别安静。”
“你偷看我。”君寒澈翻了个身，面对她躺着。
“经常偷看啊，从到你身边来开始就常偷看你。以前很怕你，后来慢慢地就没那么怕了，再后来就喜欢了，到现在……我好爱你啊。”乔千柠轻轻地说道。
他沉默了好久，突然说道：“我也是。”
爱她吗？
还是，也偷看过她？
乔千柠轻笑起来，推开了他靠得太近的脸，“君寒澈你要当爸爸了，以后要多笑，尤其是对着我的肚子多笑。”
“尽量。努力。”他又靠了过来，扒开了挡在二人中间的玩偶，抓住了她的手指，低低地说道：“我会努力……”
乔千柠这时候没听懂他的意思，她后来真的挺后悔的，若早知道他正在接受痛苦、并且毫无把握的治疗，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制止他。没有什么比他的生命更重要、更宝贵。于她来说，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乔千柠，宝宝……在肚子里怎么长啊？”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不然，我们现在接受一下科谱教育？”乔千柠想了想，学了挺多知识，还真没关注过孩子在肚子里发育的过程。
君寒澈拿过手机，搜了个宝宝在母亲肚子里长大的视频……
“原来是先长脑袋……好丑啊……”乔千柠靠在君寒澈的肩上，看着视频里慢慢变化的小胎儿笑个不停。
“不丑嘛。”君寒澈转过头，黑亮的双瞳里柔光涌动。
“丑，好丑。”乔千柠轻叹道：“你不懂，就要说丑，说笨，妖魔鬼怪听了就会嫌弃，就不会来抢孩子的福气。我小时候呢，全怪我妈，天天说我好看，福气就被抢走了。”
“现在没福气吗？”君寒澈拿开手机，翻了个身，一手撑起来，盯着乔千柠看。
这双温柔的眼睛，就像是有漆黑的夜中攸然游过了一尾金色的鱼，鱼尾拍打着星河，瞬间明亮了整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