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实心办公桌很重,而且沈忧和童诗诗连拖带滚,都没有把办公桌移的很多,最后还是沈忧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大置物移动架出来,把办公桌放上去才移到外面去的。
等终于放好后,沈忧和童诗诗已经大汗淋漓的了,汗水豆大般地往下掉。
沈忧随手拿起几张纸擦了擦,她走过去拍拍桌子,觉得顺眼多了,说道:“谢谢啊诗诗,要不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搬出来。”
而童诗诗只是摇了摇头让沈忧不用谢,她在意的总是利益的关系:“你说我们这样,总裁会不会扣我们工资吧?”
沈忧也拿捏不准,她只能说:“这我也说不准……”
等沈忧以为童诗诗要怪她的时候,却见童诗诗又释然地说:“只要不辞我,那都还好说,扣了就扣了吧,大不了下个月再赚回来。”
沈忧见童诗诗也没有故意钻牛角尖,对她又有一丝莫名的好感。
正在两个人说着话的时候,祁雨深和其他秘书部的两个人也都进来了。
沈忧正紧张着呢,却见祁雨深连看都没有看她这边,沈忧心里不知道是开心还是落寞的感觉。
见祁雨深从她们俩面前直径走过,连看都不带看沈忧一眼,童诗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不是因为祁雨深没有扣工资,而是惊讶于祁雨深对沈忧的态度。
但是很快,童诗诗也看见了沈忧要哭不哭的感觉。
童诗诗这辈子还没哄过一次人呢,她这会儿那擅长的嘴巴也吐不出什么笑话来了,而是用手轻拍着沈忧。
沈忧躲开,笑着说:“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拍什么背呢。”
“你看起来不高兴。”童诗诗知道沈忧这笑容达不了眼底,而是面上的,假惺惺的笑着。
只见童诗诗说着:“既然搬出来了,那就好好工作吧,别到时候又惹得总裁不高兴。”
沈忧点点头,回到自己的桌上开始审批文件。
童诗诗看着自己的文件全被沈忧“连骗带抢”的全部拿走了。
本来以为自己是乐得清闲了,却不曾想着原来沈忧是把自己当做一个跑腿的了。
“诗诗,这批文件改好了,全部都是要总裁审批的,麻烦送到总裁办公室去。”
沈忧办公桌上全部分类的是文件,急需批的,不急的,员工方面的,文案方面的,投资方面的,林林总总也有很多。
看着童诗诗投过来关心的目光,沈忧不在意地朝她笑笑。
其实她刚刚除了一点点难过以外,就没有别的了,倒是这些文件能让她安静会儿。
现在让童诗诗去送文件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所以她也喜欢把文件揽着自己审批。
现在的沈忧想的是,多大点事啊,以前她做律师的时候,还被别人恶意造谣她把自己朋友告进监狱的呢,现在不过就是没有看自己而已,至于那么伤心吗?
沈忧的答案是,不至于。
所以她才不想想那么多呢,揽着两个人的工作量当然是想过得充实一点儿,也不会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沈忧跟祁雨深吵架后,丝毫觉得自己没有错,所以她当然不会去认错了。
那祁雨深不想认错,她也不强求,就当他不存在就是了。
沈忧一心一意地批着文件,没到下午三点,堆成山的文件居然被她给批完了!
“怎么今天的工作这么少啊!”沈忧对着眼前空无一文件的桌子,既然开始迷茫了起来。
该找事做,该找什么事做?
沈忧没有别的想法了,她现在只是想好好地睡一觉。
要是像以往,她早就躺在那小沙发上半死不活了,可是现在没有小沙发了,被祁雨深看见自己没有工作指不定还要被骂。
沈忧坐在椅子上,托着腮,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以前,她现在会半死不活地躺在沙发上刷一会儿手机,然后从小书架上拿一包饼干开始打游戏。
但是现在她却什么都干不了。
椅子太小,她窝不起来。
公司也不准半路出去买吃的,她吃不了饼干。
沈忧不曾想,何时何地,原来习惯也会改变一个人。
就比如,昨天晚上她是因为没有祁雨深安稳的胸膛给她靠,没有那熟悉的味道,新房子的那种木屑味,围绕着她,让她以为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哦,原来就是陌生的地方。但是那儿变成了她的房子。
沈忧有些恍惚,直到被眼前的一杯咖啡叫回神。
“喝杯咖啡吧,提神醒脑。”童诗诗递给沈忧一杯半糖的咖啡。
沈忧点点头,确认这瓷杯子没有被使用过后,便喝下一口,细细品尝着。
咖啡浓涩,带有苦味,入了喉咙后便又绽放出一丝甜味,让味蕾恨不得直接留下这一抹甜。
沈忧喝了第一口,又忍不住喝第二口。
咖啡在口中含了许久后,那股烧焦的味道倒也没有那么浓了,渐渐变得香甜起来,让人回味无穷。
沈忧喝着喝着,杯子里的咖啡就没了。
以前的她,认为咖啡是透支着时间,毕竟它可以治疲劳;但是她想的却是疲劳不能喝咖啡,因为会透支着疲劳,等咖啡效果过了以后,会更加疲劳。
“这咖啡还挺好喝的。”沈忧只是尝了一口就爱上了。
她甚至觉得下次她可能会尝试着别的口味和新的甜味搭配。
思绪才被拉回来,看着杯子里的空咖啡,沈忧的思绪又不知道为什么会飞到那一天。
那一天……自己是为什么跟祁雨深吵架来着?
沈忧思索着,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是去试戏……拿了剧本和对白……还放在那的!
沈忧腾的一下,把咖啡杯放下,喊了一声“不好”。
她嘴里忍不住喃喃道:“完了完了,这下可是要坏事了啊,听说是要下周一开拍,现在都星期三了,这该怎么办啊!”
沈忧想去拿,但是碍于自己的面子和怕管家不给她开门而不敢去。
她偷偷看了一眼另外办公室的祁雨深,咽了咽口水,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