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别人本来不会哭,却被朋友关心着哭了是一个道理。
沈忧死不承认,是自己喜欢依赖这个男人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没手没脚还没脑子的婴儿,次次遇见祁雨深都是这样。
“你在哪?”祁雨深继续问着,让沈忧好不委屈。
“现在在院子里,我不想回去了,想回家。”沈忧缓过来后,也没有哭哭啼啼了,只是装作很平淡地说道,却还是不自觉地带有一丝哭腔。
“嗯,我去找你。”
那边说了这一句后,便没有了声音,但是还是没有挂电话,这让沈忧很疑惑地问着:“祁雨深?”
对面立刻应了一句:“我在。”
沈忧破涕为笑,对着电话那头呆呆地笑了笑说:“你为什么不挂电话啊?是不是想我挂电话?”
她一说完,都想找个地缝埋了自己:这说的什么呆呆的话!还是那精明的自己吗?
却又听见祁雨深平淡的说:“不用,连着,我去找你。”
沈忧锤了锤自己的头,一个激灵就挂断电话。
原来说谈恋爱会变傻是真的。沈忧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不知不觉,沈忧已经走出祁宅一段距离了,刚刚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居然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又不小心把祁雨深的电话给挂断了,也不知道祁雨深会不会生气。
没走多久,后面便来了一辆保姆车,黑色加长版的,乍一看好似是拐小孩的,让沈忧哭笑不得。
果然,车在沈忧面前停下。
沈忧有些怕那些拐小孩的坏人,于是她后退了几步,打算看看,要是不是祁雨深就把他们一个个打趴下,自己再跑。
很快,车上的主人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沈忧看着,像是一辆高级的车,还带有自动车门,觉得倒是有些酷炫。
“劳斯莱斯都没您这车这么酷炫呢。”沈忧调笑道。
她知道,开这种豪华又低调的车,肯定是祁雨深这种人了,也放下了心中的戒备,走上副驾驶。
但是当她一看……是一群黑衣人!
“别动。”几把刀架在沈忧的脖子上,让沈忧一动都不敢动。
沈忧冷汗都冒了出来,她怎么敢想,这些人又是谁。
她自觉人脉不错,除了那些酸自己跟祁雨深谈恋爱的人,和身边的人相处还算友善的。
所以,沈忧只能把这些人归类为——在商业上冒犯了的人。
“你们如果是杀手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更多的钱,倒也不必杀我。”沈忧冒着冷汗,暗自掐着自己的手臂使自己清醒过来,不要晕倒。
开车的黑衣人一边开车,一边转头对沈忧说道:“我们不是杀手。”
沈忧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杀手可以一刀解决了她,但是她可以给他们更多的钱让他们走。
但是要是是哪个公司派来的死士,那可就不好办了。
死士有着惊人的武力和超乎常人的智商,每次执行任务还冒着必死的威胁去执行,每每出现,只有完成和死亡。
一个大家族耗尽几十年的心血也就培养那么十多个。
沈忧开始有些害怕。
“你们……是死士?”沈忧说出这话都在颤抖,毕竟看这一车的人,要是个个都是死士,那么别说她了,今天天王老子来了都不一定闯得出去。
那坐在驾驶位的黑衣人好像发出了愉悦的笑声,把快吓的晕倒的沈忧给笑愣了。
“你这脑袋里想的什么?这个年代还有死士,你小说看多了吧?”那黑衣人好像是老大,他说话,其他人都坐在位置上没动。
沈忧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几把刀分别架在了她脖子上,让她无处可逃,但是她觉得,还是有能力一争的。
“那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沈忧想到这,也就疑惑起来了,那些人非但不都去打祁雨深,为什么还要捉她这个弱女子呢?
黑衣人没有说话,正在专心地开着车,沈忧被几把刀架着,也不能乱动,差点把她都给坐麻痹了后,那黑衣人头头就说话了。
“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能调查的。奉劝你和祁雨深,天然气的事情趁早收手!”黑衣人头头在一个偏僻的野区停了车。
沈忧还在担心他们要来杀人灭口了,只觉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些刀的重量忽然没了,才知道那些人把刀收了回去。
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钟就被人推下了车。
沈忧面带错愕,自己和祁雨深调查天然气的这些早就过去很久了。
虽然没有调查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也理清了一些线索,现在这些人叫她不要查了是什么意思?莫非……
还没等沈忧想出来呢,那黑衣人就说:“你已经触碰到我们老板的利益,老板特此让我们来跟你说。”
“要是再继续调查下去,可别怪我们老板不客气。”黑衣人头头说着,却让沈忧困惑无比。
那些人准备离开,沈忧大声喊了两句,强迫他们停车。
沈忧看着那头目,眼神有些许凌厉,“张氏是你们老板?”
虽然她心里一点也没这么觉得。
这些人做事干脆利落,不可能是张氏那种半残废的公司培养出来的,一定是某些资产宏大的世家豪门培养的。
沈忧看得出,这些人像军人甚至比军队还强的气势,就让她察觉到了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当然不是,那张氏可是我们老板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小人物而已。”黑衣人粗矿的声音响起,带有些炫耀。
沈忧挑挑眉,对他说:“好,我答应你们老板了。”
那黑衣人貌似也是第一次被答应的这么爽快的,变成他带有些疑惑的眼神了,只听黑衣人头头说:“你这小姑娘倒是有趣的很,居然这么干脆利落。”
沈忧觉得这头目还挺好说话,瞬间,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变得很强势地说:“怎么,你们是要把我留在这里杀人灭口吗?”
沈忧可怜楚楚的样子让黑衣人头头都有些不忍,他说:“我们要拿你和祁雨深做交易。你最好安分一点,不然到时受苦了就别怪我不客气。”
既然不是来要自己的命,那自然是不在怕的。
沈忧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