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先生…我、我能不能休息一下?」
哈利喘着气。
「才刚开始而已,忍着!」
「不、不行,痛…」
「德拉科都撑过四次了,你连两次都熬不过?」
哈利眼角泛出泪来。
「这样会破的…真的受不了了…琳西!」
刚巧下楼的琳西看见哈利泪目着向自己跑来,衣服被汗水浸湿,连同头发凌乱不堪。德拉科几乎是瘫倒在一旁的沙发上,虽然是清醒的,衣衫不整的情况却和哈利不相上下。要不是琳西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搭配刚刚的对话…就是感觉有点…糟糕?
琳西抿着嘴忍笑,斯内普则是直接对哈利喷洒毒液:「原来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受了一点点挫折就只会逃进别人的怀里求安慰,你指望敌人看见这副模样会放过你吗?」
「才!才不是…」哈利表示委屈,但也只是倔强的继续抱住琳西。
琳西揉揉男孩的乱发:「教授,我就说改良的铁甲咒对他们来说太难了,他们连霍格沃茨的南瓜汁都还没喝过呢。」
弗斯坦家的学前补习已进行两周,斯内普艰难的承认哈利在魔咒方面确实有天赋,之后便开始魔鬼式的训练,第一周就要求两人学会缴械咒,而且必须成功打飞琳西的魔杖才算,最后是琳西偷偷放水德拉科才得以过关。这周课题是学会用改良的持久护身咒撑过斯内普的连续攻击,但哈利的进度令人担忧。
孩童时期的魔力底线是可经由不断消耗补充而增加的,斯内普经常把两人操到魔力见底才放人。在魔药教学上直接跳过基础,先教会男孩自己调制活力药剂、简单的解毒剂和补血药水。琳西觉得这根本是在训练士兵而非学前教育了。但劝说无效,教授仅响应:「那些循序渐进就交给学校。」这位亲切的小姐姐也只好用爱心和美味的食物照顾两个小男孩。
「我以为,这是妳一年级就研究出来的改良魔咒,他们两个的资质难道真那么差?别说鲁休斯会气炸,波特家好歹也是纯血!」而且莉莉那么优秀,别想找借口!
呃…教授,情况不一样阿…这两小只头上可没长半根白毛呢…
「琳西,这铁甲咒是妳改良的?太厉害了吧!」教授身后传来德拉科的声音,哈利也仰头崇拜的看着她。
「波特,你打算耍流氓多久?把你的爪子拿开!」斯内普说着便上前把哈利揪起,他相当不爽看见哈利对着琳西撒娇。
「先生,能不能让琳西做个示范?我们想看…」
这个暑假斯内普只教琳西几个高阶解毒剂,并研究其改良配方。她自幼大多的魔咒都是自己练习学成的,威力比正常巫师的都要强大。
「也好,我也想看看妳的防御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教授嘴角诡异的上扬,琳西心中一颤,想起炮击型的魔咒,咽下口水。
「教授,我能提个要求吗?」
「说。」
「这里不够大,可以不用范围攻击吗?」
教授点头应允,魔杖对准少女。
「Furnunculus!(熔炎咒)」
「ImperviusProtego!(水火不侵铁甲咒)」
斯内普的攻击完全被阻挡,琳西魔杖前方像是有着透明的屏障,魔咒在屏障边缘炸出金黄的岩浆,地板如果不是特殊加护过大概早就烫穿了。
持续了五秒以上,教授才满意的停下,琳西看起来没有费多少力。
「很好,但反应式需要做调整,两个咒语的迭加不完全。」
斯内普很久没直接夸奖什么人了,小白蛇有些不适应,但教授指导还是很专业的。
两只小动物已经目瞪口呆,即使是德拉科也讶于琳西高超的魔咒技巧,这女孩只比他们大四岁。哈利虽然已经见过琳西的厉火攻击,但没想到她的防御魔法也如此精通。
「教授,我可以做一个尝试吗?」
琳西刚刚的一瞬间抓到感觉,想要马上实验新的想法。这在魔药调制时经常出现,斯内普大多会让琳西自由发挥。但她接下来的请求…
「可以对我用不赦咒吗?」
斯内普眼睛危险的瞇起:「让我表演不赦咒给两个小鬼看?弗斯坦,妳是还在做梦吧?」
德拉科当然知道不赦咒是什么,哈利在小天狼星的简单介绍下也听过,他自己逃过的便是不赦咒中的索命咒。两人紧张的束紧神经。
「我错了我错了,那…王子的魔咒?杀伤力很强的那个?」
第二道冷冻死光扫过来,那年把琳西救出来用的撕淌三步杀是无声咒,她说的分明是魔药课本笔记里的自创魔法,明明不想让她记起不愉快的记忆。但小家伙不怕死的续道:「拜托教授,不然我试不出强度。」
「妳确定?」
看着琳西坚定的赤眸,斯内普还是同意了,几秒之后再次举起魔杖。
「Sectumsempra!」
「FerrumProtegoHorribilis!」
这是统统加护的强化版。最后一个音节念完,周身气流晃动。琳西已经后退半步,右肩被划开一道。但后面的伤害完全被挡住,甚至反弹,幸好斯内普眼捷手快挡掉咒语。
伤口不深,但还是汩汩地流出鲜血,教授及时上前施反咒治疗,没几秒就愈合了。
「…不能说没用,但咒语太长了。」脸色铁青的教授只能给出这样的评语,稍微庆幸自己没有使出全力。
「琳西琳西!妳没事吧?那个攻击咒语是什么?这伤口也太深了吧。」哈利忧心道。
「放心,教授不会真的伤到我的。」
斯内普皱眉,抿嘴加上一个高阶治疗咒才安心。
琳西整理一下长袍:「那个是教授独创的强力刀割咒,怎么样?很厉害吧!你们要好好跟教授学习,知道吗?」
后面这句话是看着哈利说的,她看得出小狮子虽有些惊吓但更多的是跃跃欲试。在邓不利多计划之下,小哈利大概不会再有那么多试练机会,如果不靠平时训练,战争爆发后救世主也只有当炮灰的份。
「好、好的。不过琳西妳真的只是学生吗?能够挡下教授这种攻击…」
「强力铁甲咒是六年级以上的课程,加上正气师才会的范围防御咒的变形,这是要多强的魔力驱动阿?」这是德拉科的喃喃分析,他从来没有小看琳西,但真的看到学霸式训练才感叹自己所学实在是皮毛中的皮毛。
斯内普还在自责,虽然是琳西自己要求的,但把学生当人肉靶子并非斯内普的风格。不过他并不反对给两个即将入学的孩子上几堂震撼教育,尤其这两人未来在魔法界都将占有重要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