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水寺。</p>
江漫记着自己身在寺中，行为要端庄，忍着要打肖颖一顿的冲动，她竟然把自己的照片发给了姜岩？</p>
肖颖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你看你还撤回，他竟然还要回去了，你就说你要不要感谢我吧。”</p>
江漫：“这能代表什么？”</p>
肖颖：“代表拿着你的照片做舔狗呗。”</p>
江漫：“……”为什么她从中听出了不对劲。</p>
但是姜岩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她也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回被她撤回的照片。</p>
江漫看了一眼时间，把单反给肖颖，“你自己再逛逛吧，我和教授约的时间到了。”</p>
肖颖：“稍微快点啊。”</p>
江漫：“知道了。”</p>
午后的阳光透过繁密树叶漏了下来，使庄严肃穆的建筑产生了一种朦胧之美。</p>
与此同时，云和警局的审讯室里，姜岩一双不带一丝情绪的黑眸死死地盯着方韵，但是说出的话却让她顿时失了分寸。</p>
姜岩说：“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想，早上开门的时候你身上传来的似有若无的香味到底是什么，我本以为是哪个牌子的香水味，但这和你家里的那些香水不符，现在我明白了，那应该是某种香，而你也不是香友，只能是你外出沾上的气味，例如，普水寺，且众所周知，供佛大多用檀香和沉香，而檀香常见，容易区分，沉香却是非常稀缺的且不可再生资源，而顶级沉香更是有价无市，我刚查过，普水寺供佛用的是檀香，所以，你去普水寺见的人有可能是在寺中挂单的客人，当然，出于多年的职业警觉，我顺便叫人把寺里的和尚也查了个遍，你猜，我查到了什么？”</p>
“你别说了。”方韵神情激动，语气里藏着一丝绝望。</p>
姜岩丝毫不理会她，自顾自道：“昨天晚上我同事上门想要例行询问，你公婆说你睡了，你也确实睡了，你应该是在我们走之后出去了一趟，所以早上在我们登门后你浑身上下的衣着一丝不苟，整齐干净，你试图掩盖你出去过的事实，可你没想到的是，你到普水寺的时候你女儿已经意外身亡，方韵，法医说磕到后脑勺，有人会在短短十分钟内死亡，有人会等几个小时死亡，如果，你女儿的情况是后者，那么送医有可能还来得及，她才十岁，不是我们警察无能害死了她，而是你的丧心病狂害了她，我想，她不是因为你撕了她的画而不想回家，她一定是看见或听见了什么，所以你才和你情夫联合起来害了她。”</p>
方韵神情崩溃，双手捂着脸大哭了起来。</p>
她出去是因为后悔了，她想把女儿带回来，可是，已经迟了。</p>
姜岩冷漠地看着她，“其实这大部分都是我的猜测，我也还没来得及去查那些香客和和尚，但是你这个反应我很满意，至少证明我说的没错。”</p>
方韵绝望地闭上眼睛，好半晌才睁开，缓缓道出实情。</p>
姜岩听闻后，迅速走出审讯室。</p>
“去普水寺，抓人。”</p>
“是。”</p>
一声令下，两个小队一同出发，留下了万念俱灰的方韵。</p>
姜岩带人到了普水寺后，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只在寺里进出口安排了便衣。</p>
“把寺里的住持请出来，顺便去查一下普水寺挂单的香客，院中的出家人也要查，不许遗漏。”</p>
“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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