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打扰阿姨休息了，我先回去了，”白可可拉住老修女的手，“阿姨我会经常来看你，哥哥你们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跟我说。”
老修女恶狠狠的盯着白可可。
但白可可熟视无睹，“哥哥你也早点回去吧！”
“是啊，晚上珍妮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得去帮她看看孩子。”
就这样，白可可跟李冰松告别之后离开了医院。
白可可并没有直接离开医院，她在对面的咖啡厅里找了一个里隐蔽的，能看到医院大门的地方坐下，紧盯着门口的人来人往，看到穿着淡蓝色外套的李冰松走出医院大门，白可可松了一口气，拨通了神秘人的电话。
“他离开了，你随时可以开始行动了。”
“知道了。”
夜里的医院静悄悄的，一位早产的孕妇，在医院的走廊里哀嚎，很快被赶来的医护人员推进了手术室。冰冷的淡蓝色墙面上染着消毒水的味道，他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像是在看着人生百态。某个没有关门的空办公室吸引了他的注意。
趁着没人，他闪身进去，过了一会儿像换了一个人一般，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走了出来。
他依旧不着急去哪里，只是慢慢的走着，时不时跟路过的病人聊几句，还偶尔停下去抽烟。
静静的医院，夜越深就越安静。
换班在十一点左右进行，他已经疲倦了，眨巴着困倦的眼睛，乘坐电梯来到重症监护室所在的楼层。
身边路过的医生护士很多，他们都行色匆匆，没人注意到这个跟人群方向相反的行人。
进到病房，里面静悄悄的，家属们几乎都回家了，屋里只有呼吸机的声音，他慢慢走到老修女的身边。
老修女还睡着，没有感觉到身边渐渐靠近的危险。
他先是装作查房的样子，拿着本子记录她的呼吸机上面的数值。
又在整个屋转了一圈。
最后回到老修女身边，手慢慢伸向呼吸机的开关。
“你在干什么！”
他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按在地上。
“该死的白可可。”他忍不住在心里说。
“沈小姐，医院抓了一个可疑人员，你快到警察局一趟吧！”
沈蔷饭都没顾得上吃完，拿起外套就出门了。
“姐姐最近很忙啊！”不知怎么了，白可可感觉有些心慌，只能跟尹珍珠闲谈。
“是啊，她最近太忙了，等沈氏的博物馆项目完工应该就会放松一些，”尹珍珠给白可可盛了一碗海参汤，“在多吃一点吧可可，三个月正是最重要的时期。”
沈蔷飞快的赶到警察局。一进门就低声询问警察，“问出什么了吗？”
“没有，他的似乎并不是闵爷手下的人。”
沈蔷从审讯室外看着里面坐着的男人，瘦小，个子不高，似乎在哪里见过，又实在想不起来。
“当时我正在重症监护室里看着金求书，他突然进来，在屋里转悠了很久，因为已经跟医院打过招呼了，所以医生和护士进来都会跟我打个招呼，但他没有，当时我就起了疑心。”
沈蔷问，“你们抓他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像是要关掉一个病人的呼吸机。”
“金求书的？”
“不是，是一个老太太的，也许是为了制造混乱。”
过了一会儿，审问他的警察出来了，对着沈蔷他们摇摇头，“抓错了，他跟闵爷应该是没关系，他说跑到医院去是为了寻求刺激，他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刺耳的警局电话铃声响起。
一个警员接起电话，听到什么之后脸色大变。
“不好，金求书被杀了。”
警察和沈蔷异口同声，“什么！”
警员接着说，“金求书之前的割喉伤就已经很严重了，这次虽然发现得及时但是已经无力回天了，不过好消息是医院的医生护士们齐心协力的抓住了杀人犯。”
“我们快去医院。”警察对沈蔷说。
赶到医院的时候，整个医院都被吵醒了，犯人被押在控制精神病人的束缚床上。
沈蔷他们之间去了犯人所在的屋子。
“你是谁派来的？”
胡子拉碴的男人说，“就是老子干的，跟别人没关系。”
警察刚要说什么，沈蔷拉了一把他的手臂，走上前去说，“刚刚我们抓到了你们派来引人耳目的人，他什么都说了。”
“老子敢作敢当，没有什么引人耳目的人。”
沈蔷也不着急，“但是他把闵爷的事情都说了。”
男人的目光变得有些犹豫。
沈蔷趁热打铁，“他做了污点证人，到时候减刑就是他的事了，杀人可是要在监狱里待二十年的，你还有几个二十年可以挥霍？”
“你们说的人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谁，他凭什么污蔑闵爷。”男人说。
沈蔷低声对警察说，“之前那个人可以放走了。”
出了警察局，他立刻给白可可打电话，“你怎么没说医院有警察的事，害我差点被抓。”
“医院有警察？我怎么不知道，是被人知道了吗？”
“不是，好像是其他案子，问了一阵子就把我放走了。”
白可可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这是什么事啊，你不说明白，我还以为事情被发现了。”
“你自己做的亏心事，让我帮你收场，你可真行啊白可可。”
“别废话了，你就说事情办成了吗？”
“没有，我刚想关呼吸机，就有警察上来抓住我了。”
放下电话，白可可的心脏狂跳不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蔷继续循循善诱，“你现在也四十多岁了吧，你杀的这个人非常有钱，你就一点都没想过以后你的老大还能这么保护你吗？等你进监狱，你的妻子孩子都要在外面受罪，闵爷再怎么答应你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但是他不能在生活中代替你成为她的丈夫，他的父亲，生活上的缺失才是最伤害家人的，如果你愿意揭发闵爷的行径，你可以大量的减刑。”
“能减多少？”男人问，不得不说刚刚沈蔷的话确实是打动了他。
“当然能减很多，性质就不一样了是吧，你不检举他，你就是无故杀人，行径恶劣，你要是检举了他，你就成被威逼利诱的人了，充其量是误入歧途，量刑的理由就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