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子师兄威武!”
“大师兄武功才智举世无双,天下”
“……”
在天狼子骤然现身,略使手段就将这前来的三大高手拿下时,顿时这天狼子的耳边响起了不绝于耳的谀词,让他心怀大悦。
当下他也不理会这三人恨得欲喷出火的眼神和契丹骑兵们脸上的异样,得意洋洋的向着那边的耶律洪基走了过去,卖弄起功劳来。
天狼子他们这一行在来到了契丹后,便因为他们不俗的身手外加契丹人的身份在上京混了个清闲自在的职司。
干的活倒是和一品堂众人没有什么差异。
不过这天狼子这些天来,不像其他那些江湖人们珍惜脸面,见了人就是肉麻之极的马屁,倒是让他在前些日子里偶然间在于他上官一道护卫耶律洪基时,入了其眼中。
虽然也只是偶尔有了兴趣。
但是,对于下面的人而言,他们最怕的,不是被上位者忌惮或者印象深刻,而是被无视。
入了耶律洪基眼中,立刻就有了天狼子的运道,这一次耶律洪基南下,他就得到了随行之机。
这边,耶律洪基初时颇为惊惧,一见天狼子轻易拿下这些狂徒,登时勇气倍增,对着天狼子一颔首,也不多说。
算是表达了对于天狼子的赞许。
就又站在高处,持长刀,发令指挥,御营将士见皇上亲身督战,大呼:
“万岁!万岁!万岁!”
雁门关中,守军原本在那些江湖人冲出去后,见他们不过片刻就摸到了辽皇身边,还将契丹人的马阵冲突的七零八落,以为他们有了可乘之机。
顿时,这些干啥啥不行,抢功第一名的官兵们红了眼,打开吊桥就冲了出去,生恐他们迟了片刻就抢不到功劳。
只是,这一刻,他们登时傻了眼。
听到“万岁”之声,抬头见到耶律洪基黄袍金甲,站在御营之中,在他积威之下,辽人不由得跃蹰不前。
耶律洪基见状,大呼:“左军骑抱抄,冲啊!”左军由北院模枢密使率领,听到皇上号令,万骑兵便从侧包抄过去。
一犹豫间,御营军马已然冲到。宋军登时阵脚大乱,纷纷后退。御营鼓声雷震,宋军接战片时,便即败退。御营军马向前追杀,气势锋锐。
见状,天狼子大喜,连忙谄媚的上去叫道:“陛下,这一回咱们大胜了!”
耶律洪基这边跨着战马,也顾不得这些时日里一直极为感兴趣的天狼子马屁,直接领军应援。
忽听得号角响起,辽军主力开到,霎时间羽箭长矛在天空飞舞来去,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旁边,天狼子只看暗暗吃惊:“这般恶斗,我生平从未见过。一个人任你武功天下无敌,到了这千万马之,却也全无用处,最多也不过自保性命而已。”
忽听得宋军阵后锣声大响,鸣金收兵。宋军骑兵退了回去,箭如雨发,射住了阵脚。
军将和北院枢密使率军连冲次,都冲乱对方阵势,反而被射死了数千军士。耶律洪基道:“士卒死伤太多,暂且收兵。”
当下御营也鸣金收兵。
辽国皇帝所居营帐乃数层牛皮所制,飞彩纷金,灿烂辉煌,称为皮室大帐。
耶律洪基居中坐了,命天狼子这个功臣坐在横首,不多时随驾武百官是来参见,北院大王、北院枢密使、于越、南院知枢密使事、皮室大将军、小将军、马军指挥使、步军指挥使等等,天狼子一时之间也记不清这许多。
当晚帐大开筵席,酒到酣处,十余名契丹武士在皇帝面前扑击为戏,各人赤了上身,擒攀摔跌,激烈搏斗。
天狼子见这些契丹武士身矫健,膂力雄强,举的投足之间另有一套武功,变化巧妙虽不不及原武士,但直击,如用之于战阵群斗,似较之中原武术更见效。
酒足饭饱,耶律洪基看着身边的天狼子这才大笑出了声:“天狼子兄弟,今日你立下了大功劳。”
“我大辽一向以来,有功必定要赏,不知道你想讨个什么样的官职?”
天狼子忙道:“不,不,小人性子粗疏,雄享富贵,向来漫游四方,来台去不定,确是不愿为官。”
“不过,为了大王声名,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说,东边的女真人那里一向悍勇,小人倒是想去他们那里,也好有了合心意的试药东西。”
耶律洪基见了天狼子这般厚颜无耻模样,不由嘿嘿笑道:“行啊,我封你到那里做个不用做事的大官……”
一句话没说完,忽听得远处呜呜呜的传来一阵尖锐急促的号角之声。
一众辽人本来都席地而坐,饮酒吃同肉,一听到这号角声,蓦然间轰的一声,同站起身来,脸上均有惊惶之色。
那号角声来得好快,初听到时还在十余里外,第二次响时已近了数里,第三次声响又近了数里。
只听得号角声飞传而来,一传到皮室大帐之外,便倏然而止。数百座营帐的官兵本来欢呼纵饮,乱成一团,这时突然间尽皆邪雀无声。
耶律洪基神色镇定,慢慢举起金杯,喝干了酒,说道:“上京有叛徒作乱,咱们这就回去,拨营。”
行军大将军当即转身出营发令,但听得一句“拨营”的号令变成十句,十变成百句,百句变成千句,声音越来越大,却是严整有序,毫无惊疑慌杂乱。
这边,天狼子听到了这一个消息,却是登时目瞪口呆。
原来,在他来的时候,叶山海曾经颇为谨慎的和他交代过一些消息,其中就有这辽国即将内乱之事,让他见机行事。
原本,他不以为意,以为只是叶山海的凭空猜疑,没想到应在了这里。
顿时,让他对于叶山海更是心生恐惧。
半晌,才缓和过来心中的惊骇之意,不在想这些。
但听马蹄声响,前锋斥堠兵首驰了出去,跟着左右先锋队启行,前军、左军、右军,一队队的向南开拨回京。
一人走出帐来,但见黑夜之中,每一面军旗上都点着一盏灯笼,红、黄、蓝、白各色闪烁照耀,下余万大军南行,惟闻马嘶蹄声,竟听不到一句人声。
他与辽帝一离大帐,众护卫立即发营,片刻间收拾得干干净净,行李;辎重装上了驼马大车。军元帅发出号令,军便即启行。
北院大王,于越、太师、太傅等随侍在耶律洪基前后,众人脸色郑重,却是一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