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着对柳云毓说：“妈妈，我没事的，鹤棣也没事，他很坚强，心态也调整得不错，你放心。”
柳云毓连连点头，唇角是欣慰，“那就好，那就好。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你们不一样，你们俩是一起患过难的。越是这种时候，你越要站在鹤棣身后，尽自己所能地帮助他，安慰他。如果他能撑过这个难关，一定会东山再起的。我看好鹤棣这孩子。”
到底是有见识的人，胸怀和气度都与一般不一样。
她打开精致的女包，从里面的钱包里取出一张卡递给我，“这是你爸爸的一点心意，里面有两个亿，是楚氏集团能支配的流动资金。等鹤棣回来，你交给他，先还了银行的部分贷款再说。虽然不多，但是多少能撑个几天。”
两个亿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可对江氏三千亿的缺口来说还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但是柳云毓再一次雪中送炭，帮了我和江鹤棣，上次是也是江氏出现危机时，楚家挺身而出。
我捏着那张坚硬的银行卡，只觉得心里一股暖意流动，从上到下都热腾腾的。
我眼眶发涩，看着柳云毓，看着看着，眼底慢慢有泪光浮动。
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手臂缠到她的肩膀上，紧挨着她的身体，声音潮湿地喊了声，“妈。”
不是平时彬彬有礼的“妈妈”，而是实心实意的“妈”。
这一刻她彻彻底底地走进我的心里，不，很久前，她早就走进我心里了。
只是因为幼时没在她身边长大，总隔着这一层，这次算是心贴心了。
柳云毓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似的说：“乖。我知道因为娆娆和烟霏的事，你心里对我多少是有点隔阂的，可是当母亲的，不管孩子是好是坏，是大是小，是男是女，都会爱着他们。在母亲眼里，孩子没有是非对错。不过对娆娆和烟霏，我的确太过纵容了些，让你受苦了。”
“……都过去了，我们不提过去的事了好不好？”
无论是唐娆娆还是楚烟霏，都像噩梦一样，是我永远不想提及的伤。
柳云毓拉长声音说：“好……我们不提，不提了。听说，江氏手里在全国各地的在建工程都在打包出售对吗？楚氏集团一直也想进军地产行业，奈何一直没有契机。你问下鹤棣，如果有比较好的，让他去找你爸爸谈，说不定能合作呢。”
楚氏集团一直做医药行业，忽然进军地产未免太突然了，并且是接江氏这块烫手山药。
隔行如隔山，贸然出手，不是楚氏集团会做的事。
我一时不理解柳云毓的意思，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钟，问：“妈妈是什么意思？”
柳云毓微微一笑，“楚氏集团背后的势力一直持中立态度，这次上面洗牌，楚氏没受太大的影响。以江氏名义不好贷款，楚氏可以。”
我思索许久，忽然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暗渡陈仓，偷梁换柱，把在建工程挪到楚氏名义下，实则还是江氏的资产，但以楚氏名义从银行贷款对吗？”
“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具体的你让鹤棣去找你爸爸谈，他们男人谈生意，我也不太懂，只懂个大概。”
我心里突突地跳，如果这样可行，那江氏危机说不定能顺利渡过，但是因为两大集团是集团，是股份制公司，不是个人产业，真正要操作起来，难度不小，中间牵扯得东西又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