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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又起怪案戏楼中(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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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林两家人在客栈稍作调整后,就与傅祁暝告别,分别回了家。

    不过,临走之前,林大娘倒是提出了一件事,她想将陈家丫头的墓迁到他们林家村。

    “红饶这人虽然做了那么多错事,但是有句话没说错,她不该葬在陈家那个肮脏的地方,可葬在外头,也犹如孤魂野鬼,不得归宿,我想,将她的墓迁到我家去,日后我们为先人扫墓时,也能去看看她。生前,她没有做我们林家媳妇的缘分,死后,就当是我的女儿,葬进我们家吧。”林大娘红着眼说。

    傅祁暝闻言,回:“你即愿意,便就随自己的意吧。大抵,她也愿意葬在林家的。”

    林家听后,又是一番千恩万谢,随后才一家携手离开。

    至于红饶,证词证据已经整理完毕,加上红饶的证词,这一切将会全部交接到方知府的手上,红饶也会被送到知县衙门去,到时候由方知府开堂审理,走一遍流程,再将判决卷宗送到应天府,得到刑部回复后,方才能算了结。

    “大人。”在红饶被带走前,路过傅祁暝时,她忽然开口。

    傅祁暝望了过去。

    “伍渠他和这些事无关。他,的确是我的一时善心所为,可能是因为手头上沾染了人命,有时候夜不能寐,就想着做些好事,或许,会好受些吧。”红饶说。

    “有关无关,我自会查,若他无关,我不会牵连于他。”傅祁暝答。

    红饶听了,笑了笑:“那便好。”

    红饶被人带走,傅祁暝站在客栈大厅中,一时未动,直到程见袖走到了他身边,他才下意识地偏头看了过去。

    “是不是每个案子背后,总会有些曲折,令人怜惜可叹的故事?”程见袖问。

    傅祁暝摇了摇头:“有些只为恶,像这样的,到底还是少,也更让人唏嘘吧。”

    “她说的伍渠,你查的如何?”程见袖问。

    “的确和此事无关,至少目前没有查到什么关联。”傅祁暝答,随后想到自己曾经怀疑红饶是陈家丫头,而伍渠是陈家小孙子,这个离奇的念头,对比眼下的真相来说,真的是让人啼笑皆非了。好在,一切还算是圆满。

    程见袖闻言,点了点头:“那便好,这样说来,红饶大概还是存着一丝良知未泯吧。”

    “还有什么区别呢。”傅祁暝感慨了一句。

    程见袖见此,也没有再说了,其实对红饶来说,或许泯灭良知,她还能好受些,若是尚存一丝良知,恐怕也会在心里日常折磨自己。不过,这些都与他们无关了。

    既然此事如意料之中解决,二日一早,傅祁暝就收拾了行李,带着众人离开了。

    方知府带人来送,面上是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可等送走了人,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回到屋子后,就直接瘫在了太师椅上,说什么都不动了。

    “大人,傅千户虽走了,但是孩童拐卖一案还未了结……”身旁的心腹劝道。

    方知府一伸手,捂住了两个耳朵:“听不见听不见,你们就让我休息一会。当官那么多年,什么时候像这样这么累过了?我这都是什么命哦!”

    身边的人听了,一时哑然,又觉得好笑。

    不过,方知府也只是说说罢了,瘫了一会儿后,还得继续爬起来做事。傅祁暝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可他还得收尾呢,接手此案的专人过不了多久就会来,方知府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松懈,真要休息,也得将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了才是。

    也正是了解方知府的性子,傅祁暝才能走得如此爽快了。

    “这案子,怎么越查越多呢。”程见袖坐在马车中,感慨了一句。

    傅祁暝与她一道坐在马车中,听到这话,失笑:“有些事,不查就不知道,一查嘛,可不就多了。所以啊,有时候做人糊涂些,就轻松多了。”

    程见袖也跟着笑:“可惜有些事可不能装糊涂。”说着,她掀起了马车的一角,看着外头的风景。

    他们此刻走在官道上,从临安镇出来,已经走了有个大半日了,风景也渐渐有所不同。

    “接下来我们去哪?”程见袖放下了帘子,问。

    傅祁暝想了想,答:“去襄阳。”

    “襄阳有案子吗?”程见袖问,她记忆中,倒是没听说过有襄阳的案子发生。

    傅祁暝摇了摇头:“从我们这路过去,虽依旧经过几个凶案发生之地,但是时间相隔太久,未必能够找到线索,就不必再费心去绕路跑一趟。”

    “可往襄阳,应该不是最近的一条路。”程见袖又说。

    傅祁暝无奈:“襄阳虽不是最近的,但也没绕多远,这也是无奈,刚收到的信,说是襄阳那边最近出了个案子,让我去瞧瞧。”

    “什么案子?”程见袖有些好奇地问。

    傅祁暝一顿,按说这应该算是锦衣卫机密了,但是到了襄阳那边,程见袖肯定也会知晓,想到这,傅祁暝叹了口气,将事情简单说了:“目前也不清楚,就是前几日发生的事,好像是一个戏楼的戏子,突然死了,死的有些离奇,当地的官府办不了,就寻了在那头的锦衣卫,谁想去瞧了之后,也没法子,不止如此,我们还损失了一个人手,这不,事情就往应天府那边传了。我恰好就在这附近,他们便也给我传了一个信。”

    说到后头,傅祁暝有些头疼,他就不能一门心思去追查凶手吗?为什么一路非得给他整那么多事!

    程见袖见他这模样,抿唇笑了起来:“也不错,若是一昧赶路,难免无趣,路上能够查些案子,不止是有利百姓,也算是丰富我们的旅程了。而且,我还难得有机会见识这些呢。”

    “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该接触这些。”傅祁暝下意识地就接了这么一句话。

    程见袖敛了笑意,问:“瞧不起我?”

    傅祁暝:“???”

    压根不知道程见袖这话是怎么引起来的,但他还是很认真地回:“怎么可能会瞧不起你,瞧不起你,那不是瞧不起我自己吗?”

    “你再同我说说,那案子是怎么个离奇法子。”程见袖见他说话好听,没再多计较,倒是更关心起戏楼的这个案子了。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传书上只写了个大概。好像说是那戏子死的时候,整个肚子都挖空了,内脏一点都没留下,双手置于腹部内,捧着一个画了戏妆的一个脑袋。”傅祁暝说。

    程见袖愣了一下:“死的这么可怕?”

    傅祁暝摇了摇头:“信上是这么说的,具体怎么一回事,还得等去了才能知道。而且,信上写的不详细,也不知道这捧着的脑袋,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那应该就是两条人命了。而且,特意画上戏妆,应该会有特殊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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