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埠水并不宽,但足以阻住步兵和骑兵的进退之路。
胡质、刘豹退到此处时,河边只有为数不多的战船,根本不足以让四千骑兵迅速渡河。
身后的烧戈转眼就到,没有携带骑兵配件的胡质和刘豹,在心理上就输了一大截,只能仓惶令骑手迎战。
两军很快就混战在一起,接阵不到一刻钟,魏军骑手明显不敌,眼看援兵渡河缓慢,这二将不敢多等,各自领着兵马往东、西方向退走。
“将军,现在咋办”一名军司马指着对岸等待渡河的魏军问道。
“管他来了多少,追就是了”烧戈不屑地说道。
“那我追哪一路”
“这还用问自然是追刘豹”烧戈正色说道“关将军有令,将他赶回漠北,死活不论”
“明白”
经过短暂的商议,这队蜀军毫不犹豫地往东追去,紧紧咬着刘豹不放。
少时,胡质见蜀军并未追赶自己,心有余悸地领着一千来骑返回渡口。此时,陈泰已有二百余骑渡至南岸。
“胡将军,蜀军去追刘豹了,我是不是去援”陈泰问道。
“再等等,多聚集点兵马再去”胡质气喘吁吁地说道。
“咦胡将军,那是”
“卧槽撤快撤”
陈泰惊恐地大声令道,赶紧跳上战船,急令桨手往北岸划去。
蜀军的“大汉铁骑”在凉州一战成名,在南阳郡击败魏军虎豹骑后,魏国上下更是避之不及;
蜀军的重装骑兵在南阳郡大显神威之后,这种“人形坦克”更让魏军闻风丧胆。
重装骑兵的优点就是“重装”,不论骑手还是战马,全都刀枪不入;但是,重装骑兵的缺点也是“重装”,它实在太重,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战马的机动性和耐久性,骑手的灵活性也大受影响。
这支重骑兵几乎与烧戈的轻骑兵同时出发,但经过百余里的长途跋涉,他们在途中休息了两次,其到达时间比烧戈晚了将近半个时辰。
李遗、李球率军赶到时,恰逢魏军兵分三路渡河,这支重骑兵沿河冲杀了一阵,斩敌百余骑后,硬生生地将三路魏军给吓回了北岸。
“邓将军,现在咋办”胡质心有余悸地说道“这些家伙刀枪不入啊”
邓艾愤愤地瞪着对岸的一千怪物,咬了咬牙,始终未曾开口。
“邓将军,若不及时过河救援,恐怕刘豹会全军覆没”徐质说道。
“若我去救援,将死伤六千骑;若我不去救援,最多死伤两千骑那不过是匈奴人”邓艾面无表情地说道,头也不回地往城中而去。
南岸。
李遗、李球二将等候多时,却没见刘豹迂回过来,也没有等到前去追杀的烧戈归来。
眼看天色已晚,二将担心中了邓艾之计,于是退至几十里外的舒县,然后命人向关索报信,请示下一步的部署。
在庐江郡的桐城以东,整体地形是三面环水发源于大别山的埠水河呈东西流向,汇入巢湖后,在巢湖的东南,又有濡须水汇入长江。
因此,在埠水没能渡河的刘豹,就被这一线的水网隔在魏军的大本营之外,成了一支孤军,只能在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内乱窜。
半夜时分,趁着微弱的月光和星光,烧戈仍在紧紧地追着刘豹不放。
经过几个时辰的追击,双方的战马早就精疲力竭,很快就要口吐白沫。眼看刘豹只剩百余骑,烧戈主动停下休息。
“将军,刘豹的骑兵死伤殆尽,他为何还不退回漠北为何老是在这附近打转”
“呃可能是漠北太远,可可能是他迷路了吧”烧戈猜测道。
“将军,咱们这样一直追,也不是办法啊要不,咱找个人去劝降省得这般麻烦”
“不行”烧戈毫不犹豫地说道“陛下说过,匈奴人,要么死,要么就是奴隶你认为刘豹甘心做奴隶再说了,关将军令我将他赶回漠北,死活不论还有,这家伙杀我那么多羌人,不把他活剥就不错了,岂能将他招降”
“好像是这么个理”军司马点点头,但又有一个疑问,赶紧问道“将军,这地方到底是何处我追了那么久,好像一直在打转呢”
“我咋知道反正就在巢湖附近咋追就是了赶紧喂马,喂完继续追”
“诺”
两百米外,刘豹见蜀军停下来,他也不敢继续跑,否则,不出十里,他的战马必会累趴。
在这寂静的夜里,蜀军的对话被刘豹听得清清楚楚,他自然气得怒火冲天,扯着嗓子就是一阵痛骂。
刘豹骂过之后,怒火似乎消了一些,大声说道“有你们这么打仗的留条活路行不行当年,本将对你们羌人也没有赶尽杀绝吧”
“你特玛说得好听当年,要不是本将命大,还能活到今日废话少说不把你赶回漠北,本将绝不回营”烧戈站起身大喝道。
“你以为本将不想回漠北你以为本将喜欢被你追杀这里三面都是水,你得让我渡河吧”
“呃这里三面都是水吗”烧戈疑惑地问道“关将军令我追的时候,没有告诉我地形啊”
“将军,莫非,你还真要让他渡河”
“呵不让他渡河,如何将他赶回漠北”
“将军,关将军的意思,并非一定要将他赶回漠北,他不是说,死活不论么”
“呃好像也对是这么个理呆会儿追的时候,弓拉满一点,早点射死他,早些回去复命”
“一群疯子”刘豹恨恨地骂道“今日侥幸让你小人得志待明日,本将集结匈奴骑兵,定叫你死”
“嗖”
一枝长箭正中刘豹的背心。
刹那间,匈奴骑兵休息的地方被一阵箭雨所笼罩,所有骑手无一存活。
黑夜中,三百多步卒慢慢地围上来。
“将军死了”
“该死的东西吵得本将半夜不得安睡”吕祥上前几步,拔出箭后,一脚踹在刘豹的大腿上,恨恨地骂道“谁让你嗓门这么大本将闭着眼睛也能射死你算你倒霉哼”
“吕将军,原来你的箭法如此精妙失敬失敬”廖化心悦诚服地拱拱手。
“唉廖将军,你误会了刚才,不过瞎猫碰上死耗子”吕祥赶紧解释道“廖将军,你见过箭法精妙的人,只射了一箭,就将手指磨出血泡吗”
廖化自然不肯信,一把抓过吕祥的手,确实能摸到一个高高鼓起的血泡,疑惑地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说闭着眼睛也能射中他”
“末将本来就不会开弓这会儿又是半夜,睁开眼睛,跟闭着眼也无差别,反正也看不清楚,往声音大的地方射就行”
吕祥说罢,廖化一脸的懵逼。
烧戈很快就领着兵马过来,经过询问后才知道,这里正是巢湖以南。刘豹刚才休息的地方,距离蜀军步卒下寨的地方,不过几百步远。
今晚的月色实在太暗,不论是刘豹还是烧戈,已经临近这个营寨却浑然不知,正是刘豹高声的聒噪引出寨内的蜀兵,让吕祥碰巧捡了个漏。
既然已经辨明了方向,刘豹又被吕祥射杀,烧戈便引着骑兵屯于营寨四周,等到天明后再返回桐城。
就在此时,在八十里外的巢湖东岸,突然一阵隆隆的响声划破夜空。
两条吴国的楼船,在临近巢湖的濡须水相撞沉没,附近的蜀军哨探第一时间发现这个情况,立刻快马飞报下雉和桐城。回到三国做刘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