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现在谁人不知,只怕将来她得连太子妃都得越过去,在太子跟前更是只手遮天的,如今连宣王的人都对她处处的巴结呢!”
花梢一怔,“什么?!”
“我还是悄悄的听人说的,说她是宣王的人,否则当初怎么会有太子与宣王争风吃醋的事情呢?”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慢慢的怂恿道,“他日日缠着太子,将来有了子嗣,这位分......”
花梢脸色越来越难看,见周围有人不断的经过,只也不好再说什么,又是趾高气扬的吩咐着那两个老嬷嬷搬着东西。
才回到太子妃的住处,却见太子妃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正指着小宫女骂着,那小宫女吓得浑身发抖,只磕磕巴巴的求饶,“太子妃娘娘饶命,饶命。”
花梢只悄悄的问旁人,这才知道竟是京中出事了,可恨的是他们费尽心思的谋划了这么久,不但没有将邢鸾镜给除去,反倒是让国舅爷被牵连了。
而这一切竟是宣王的算计。
花梢也觉十分的可恨,只将众人都遣散出去,这才将那些听来的话全部跟太子妃说了。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太子妃却是个心中没有横竖的,最是容易被人怂恿,却见她拍案而起,“走,去找那贱人算账。”
她想着,反正元持节又不在,纱珠还不是任由着她去拿捏。
纱珠回去的时候,元持节已经醒了,屋子内隐隐的有还未散去的草药的气息,连香炉里上等的沉香也掩盖不去。
纱珠坐在床榻旁,将食盒打开,“殿下,快尝尝我给你带回来的肉汤,可香了。”
元持节已经吃过人送过来的饭菜了,此时胃里像是塞了石头似得,哪里还有什么胃口,但见她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满是期待,只笑了笑道,“果然很香,给本宫盛上一碗罢。”
纱珠忙不迭的给他舀了一碗,却见乳白色的肉汤上浮着一撮子青菜,碗底纱珠还放了两块排骨。
元持节只接过了过来喝了一口,只觉没有什么滋味,饭肺腑之间却是一阵恶心,连适才吃下去的药都险些吐出来。
纱珠却巴巴的看着他,好似哄着孙子吃饭的奶奶,“好吃吧,吃完了还有呢!”
元持节不想让她失望,只大口大口的吞咽了下去。
自己的身子,他是有感觉的,他总是打心底里觉得这一次他病的很重,只怕时日也不多了。
但见穆莳永远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也猜不出自己的病症到底如何了。
等他吃完之后,果然身上发了热气,好似不那么的难受了。
纱珠要给他再盛一碗,却忽的听他慢慢的开口,“适才石木说要娶你,你可愿意跟着他?”
纱珠手里的碗掉在床榻上,幸亏里面的汤已经喝完了,剩下的那几块骨头却落在了被褥上,纱珠慌乱的去抓,可那两块小小的骨头竟像是泥鳅一样,怎么也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