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您说什么都对!”她嘴不对心!
而就在这时,却见远处来了一个獐头鼠目内侍,明明跟残照穿的一样,却是天差地别,这厮要多丑有多丑。
却正是太子妃身边的吴登。
“找茬的来了!”纱珠冷笑,“我去找元持节,让他随便打发个人过来传个话,便能解决这仗势欺人的畜生!”
残照的眼底也划过一丝的戾气。
而就在这时,却见吴登已经走了过来,刀子似的目光往纱珠脸上扫了扫,“哎呦,我当是谁呢,这当真是蛇鼠一窝,臭烘烘的都凑到一处去了!”
纱珠皮笑肉不笑,只装没听明白,“这不是吴公公吗?哪里来的妖风,将您给刮来了。”
残照是个从来不做口舌之争的人,他素来只动手,而且素来是一招致命,根本不会给人解释的机会的。
吴登知晓纱珠是太子面前的红人,自己犯不着得罪了她,只冷哼一声,便趾高气扬的进了殿内,嘴里还说着,“咱家今日是奉了太子妃的旨意来的,你家庶人还不出来?”
纱珠最见不得他的小人得志,撸起袖子便要追上去。
却不料残照一把将她拽住,“人家是太子妃面前最得势的奴才,你算什么东西,连个名分也没有,等你成了娘娘,再去教训他。”
纱珠只得忍气吞声的也进了殿内,却只站在主殿的外面,趴着窗户去看。
却见殿内的邢鸾镜脸颊惨白,已经跪在了地上,眼底却满是不甘,“这是我抄的,请太子妃娘娘去看!”
似织却是咬牙切齿的模样,只想着自己昔日是如何的风光的,今日竟落得这么个下场,但却也只得跪在邢鸾镜的身边。
因为已经是庶人了,邢鸾镜身上穿的也不过是件灰色的袍子,凝脂美玉的脸颊上便是不施粉黛,亦是带着慑人的美。
不知何时,残照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纱珠的身边,亦是隔着窗棱子,去看殿内的情形。
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人,竟然在一个卑贱的内侍手里受到奇耻大辱,他额头上的青筋凸起,牙齿也咬的“咯咯”作响,好似在竭力的克制着什么。
殿内的吴登却是万般的得意,只将那些写的工工整整的宣纸拿过来,仔仔细细的翻了一遍,冷笑道,“太子妃娘娘说了,今日的定数若是少了,便赏你十戒尺。”
邢鸾镜慢慢的伸出细白的手来,声音冰冷而决绝,“快打便是了。”
吴登这才从袖子里拿出早已备好的戒尺来,竭力的克制着脸上的得意之色,尖细刺耳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是太子殿下吩咐您抄的,太子妃娘娘也是按照规矩办事的,您可莫要埋怨娘娘!”
说完便咬着牙,死死的将戒尺打在了邢鸾镜的手心处,那细白的手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揉搓,顿时肿胀起来。
邢鸾镜那颤抖的手再次的伸了出去,还是适才的高度。
在殿外偷看的纱珠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手,然后转过身去,不忍再看。
而就在这时,却见残照冰冷刺骨的声音传来,“我要杀了吴登,你觉得如何?”
纱珠急道,“别,你杀的人,却都是为了邢鸾镜,你让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