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姑娘在笼子里呆着,油锅里放九把钥匙,没过一盏茶的工夫便捞出来一把,将姑娘救下来就成了。”
她看着那只容得下一个人站着的笼子,如同上了刑场一般,“我不会有性命之危的,是罢?”
那老班主忙道,“为了热闹,自然是要看起来惊险一些罢了,那笼子得挂在油锅上,那挂笼子的绳子也须得用火烧,若是绳子断了姑娘还未出来,那便......”
他已经不忍再说下去了。
纱珠满脸惨白,不可置信的问道,“那我便和笼子一起掉在油锅里是吗?”
“姑娘放心。”老班主指着台上站着的少年,“我家穆莳从未有过半点的差池,保证万无一失。”
纱珠这才想起这少年是谁了,不由得暗暗的恨他满肚子的坏水,要拉扯着自己下水。
就在这时,原本坐着喝茶的宣王已经满脸的不悦,“磨磨蹭蹭的做什么,难道要太子殿下和本王都要等着这个丫头不成?”
元持节已经将适才的话听的真切,又见纱珠满脸骇然的样子,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只说到,“若是伤了她的性命该如何是好,还是换旁的罢。”
太子发话,众人哪里不敢听。
纱珠暗暗的松了口气,好似捡了一条命过来,自己要是真的在油锅里炸一炸,那还有命啊。
“慢着。”宣王忽的叫住了旁人,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带着狂傲,“人人皆知皇兄待这宫女不同,弟弟只想问您,她可是您的人,若是您喜欢的人,若是的话,臣弟绝不敢为难将来的嫂嫂。”
此话一处,那些朝臣们皆是目瞪口呆,心中明白,这女子便是让太子和宣王险些反目的女子。
纱珠满脸惶恐的模样,脑袋中也是一片的空白。
众人皆是在等着元持节发话,众人皆知,若是承认的话,这女子的名声也自然全部毁了,将来也只能成为太子的人。
谁不知太子曾娶了邢鸾镜之后,发誓不再娶一人,如今竟是要忤逆当初的誓言,负了邢鸾镜了。
太子知晓,这一切不过是个陷阱而已,看来宣王待邢鸾镜依旧十分的在意,甚至不惜这般的让她痛苦。
“宣王,本王不过是欣赏她的才学而已,莫要胡言乱语。”太子的脸色依旧平淡,“若是想看,你们便将她关进去罢,只是别闹出人命就是了。”
纱珠看着满脸优雅的太子,这厮竟是任由她自生自灭了。
而就在这时,却见那老班主已经扯着纱珠,将她送进了笼子里,顺便将那把银锁锁好,只检查了好几遍才放心。
等笼子一寸寸的被拽上去的时候,她吓的魂飞魄散,只看着穆莳,说道,“你一定会救我出去的,是吗?”
穆莳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冷漠,只是不轻不淡的说,“当初刚练的时候烫死了几只猪,你定然会不那猪福气大一些的,说不定我很快就能找到钥匙的。”
纱珠更骇然了,压低声音问道,“是宣王布置这一切的,对吗?”
穆莳如同看死人一样看着她,“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得罪了宣王,活该受这些罪。”
此时却见穆莳已经俯下身子去,在刚冒烟的油锅里,捞出一把钥匙来,似乎并不怎么疼。
纱珠明知那把钥匙不是,却还是眼巴巴的看着他开自己面前的锁头,只低声的问道,“大爷,您能告诉我第几把是吗?我这样看着,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