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轿子旁走着的,却正是丁樵。
是元持节,她记得他今日确实去城外去看士兵操练去了,这会子正是回来的时候。
她急的想喊,可若是喊了,那些侍卫会把她当做刺客杀了罢,又隔着轿子,元持节是那个人是不会听见的。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纱珠都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
没想到也不知碰上哪位大人的轿撵,那位大臣从轿子里出来叩拜,元持节倒是也停下了轿撵,走在了他的面前虚扶他,似乎说着什么话。
而两人都在楼下。
纱珠早屋内一阵乱瞧,只恨不得扔一个花瓶下去,让元持节看见他。
可她还是捏了一个瓜子,鬼鬼祟祟的探出脑袋,冲着元持节便砸了过去。
那些侍卫正在防备着街上,不曾留意头上。
只是元持节正要上轿撵,自己感觉自己的缨帽上“登”的响了一声,旋即一个瓜子落在了他的衣袍上。
他只抬头去看,并未惊动旁人。
却见纱珠正站在楼上,冲他晃胳膊晃脑袋的,又挤眉弄眼的,都快掉下来了。
他一怔,正要叫人,却见纱珠将指头放在唇边,似乎让他不要说。
他不知何意,正思索间,她的头已经缩了回去,似乎旁边还有人跟她说话,因为太远,竟听不清楚。
丁樵见他一直不动,忙道,“殿下,咱们该回东宫了。”
元持节的目光只落在这楼的牌匾上,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哎呦,我的殿下,这地方可是脏污不堪的,那些下流人来的地方,您一问,只怕都要脏了自己的嘴,您还是快回东宫罢。”
元持节见二楼什么动静也没有了,只虚浮着丁樵的手,上了轿撵。
纱珠见外面兵甲和马蹄声已散,便知元持节已经走了。
他那样聪明的人,定然会差遣人来寻自己,只要拿出二百两银子来,自己便能脱离苦海了。
就在她满心欢喜的等着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渐渐的沉了下去,却见老板喜滋滋赶来了。
“真是奇了,送信的人没来,赎你的人反倒是来了。”
纱珠一愣,却见他身后站着一个一身锦袍的人,高贵的不可侵犯,只是眉眼温润,人人见了,便不由自主的多看上几眼。
“元持节?你怎么来了??”她嘴巴张的很大,真是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