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照死死的盯着她,几乎不放过她脸上的一点细微的表情,“你究竟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太奇怪了,不但了解邢鸾镜的脾性,连描的花样子也分明是一模一样的,如今还有这样怪异的要求。
她暗叫一声不好,难道是自己暴露太多了?早知道自己低调一点才好。
她旋即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打死不承认。
却见她用手捧着自己的脸颊,笑的,“我是天上的仙子,自然是来帮你们的。”
她那张肥嘟嘟的脸,说出这样的话来,连她自己也觉得丢脸。
“莫不是在天宫上吃的太多,跌下来了?”他的脸上竟破天荒的露出鄙夷的神色。
纱珠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大惊小怪的道,“天啊,认识你了这么多年,倒是头次说顽笑话。”
她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又是今年春天刚被选进宫的,而他以前从未见过她,又何谈这么多年。
而她说话的口吻,竟像是两人认识人多年似的,那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他慢慢的走过来,冰冷的脸颊凑了过来,他滚烫的呼吸几乎落在了她的脸上,她吓得几乎要魂不附体,但身后的的椅子背硌着她的后背,让她半点也动弹不得。
“你干嘛?”她吓得魂不附体。
“你究竟是谁?你到底知道什么?”他再次重复着她不敢回答的问题。
纱珠猛地推了推他的胸口,让他退出自己半步远去,脸上也没有了玩闹的兴致。
“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侧妃娘娘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只希望她莫要手上沾染上鲜血而已。”
她这话可真的是从肺腑里掏出来的,她可怕下辈子当猪。
“那天在湖边的事情你如何解释?”
“那是意外,我真不知有人要害她,我是想好了要跟大人表白心迹的。”她睁眼说瞎话。
他僵了片刻,似乎觉得这一切并不会有什么损失,“第三个是什么?”
纱珠滴溜溜的你眼睛转了转,“我还没有想好呢,大人只管等着就是了。”
就这样吊着他,反正她半年五载的也不会求他任何的事情。
残照声音冰冷,“若是敢骗我,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她冷寒涔涔。
“岂敢岂敢!”
她呵呵一笑,却刹那间吸了一口凉气,却是不小心牵扯到了手腕上的伤口了,那正是那面馆的伙计给踢的。
却见她忽然哭了起来,如丧考妣的样子,“呜呜呜,大人,你要跟奴婢做主啊,今日奴婢受了奇耻大辱啊。”
“闭嘴。”他被她这一嗓子干嚎给弄的头疼。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去死。”她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此时屋外候着的丫鬟们都窃窃私语起来,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一会子的工夫就开始要死要活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