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副是一副？”
“什么意思！”
沈家众人面面相觑。
突然，沈荣发脑中灵光一闪。
四个字重新组合排列！
“凯华律师！”
“凯华律师？”
沈荣发顿时脸色大变。
凯华律师。
若是几个月前，沈荣发根本不会关心这个项目。
毕竟，对于楚州首富来说，凯华律师事务所实在是太小了。
虽然拥有五名金牌律师，负责沈家的所有法律事务。
可是，在沈家的重要性，也只能勉强算是二线产业。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沈荣发几乎每天都会被凯华律师的事情洗脑。
凯华律师。
战神书法上面，为什么会出现凯华律师四个字。
是巧合吗？
显然不是。
沈荣发只是狂妄，并不愚蠢，不然也不能成为楚州首富。
沈慧玲亲自跪倒在叶尘面前，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并没有受到叶尘胁迫。
刚才之所以那么说，根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沈荣发如何能不明白。
关键只是利益，为了维护沈家的利益，沈荣发不得不装糊涂。
此番，经过沈慧玲提醒，沈荣发瞬间明白过来。
那四幅战神书法，原本就是给凯华律师事务所写的招牌。
因为某些原因，没有使用。
又因为某些原因，落入齐学海手中。
最后，由齐学海一分为四，拆解为四幅作品。
想到这里，沈荣发顿时眼前一黑。
自己把凯华律师事务所卖给夏妙可。
叶尘又是夏妙可的丈夫，妻子的新公司开业，他没有理由，不发挥一下特长，写一幅招牌。
齐学海初来楚州，来不及与楚州各界见面，第一时间，居然前往凯华律师事务所。
能够让齐学海如此重视的人，不是别人，只有对齐学海恩同再造的擎苍战神。
齐学海亲口承认，这些战神书法，都是从擎苍战神的书桌上拿的。
计算裱装字画的时间，差不多，就是齐学海刚刚抵达楚州的时间。
原来，答案一直就在我的眼前，只是我不愿意相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过去一秒钟，沈荣发背后的冷汗，便增加一分。
越来越多人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能够进入沈家高层的众人，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精英中的精英，翘楚中的翘楚。
他们已经无限接近答案，此刻再加上沈慧玲的一点提醒，当即恍然大悟。
可是，得知真正的答案，对于他们来说，很多时候并不是好事。
倒吸凉气的声音不绝于耳。
很多人只恨自己为什么要贪恋财富，进入沈家高层。
若没有这段经历，自己永生永世，都不会得罪擎苍战神。
战神一怒，尸横遍野。
南疆战场，无数次印证这一条铁律。
如今，他们有机会亲自见证这一条铁律，可是，却不幸的成为战神的对手。
“不！”
“不可能！”
“这不可能，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沈乐邦如同发疯一般。
他做梦也不敢相信，叶尘居然是擎苍战神。
可是！
下一秒！
齐学海齐总督，却是无奈的叹口气。
“沈荣发，亏你还自称是战神冕下的狂热粉丝。”
“现在看来，你不过是叶公好龙！”
齐学海忍不住嘲笑道。
叶公好龙！
确实如此！
沈荣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擎苍战神的粉丝。
为了见到擎苍战神一面，不惜巨资，打通人脉。
甚至，还耗费无数资金，购买战神书法，日夜研究，未尝有一日怠慢。
可是，真正的擎苍战神叶尘叶擎苍，出现在沈荣发的面前，他却不是真人。
如果说，这句话之后，沈家众人心中还有一丝幻想，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么！
下一秒！
齐学海的举动，却是彻底粉碎了一切幻想。
齐学海缓步来至叶尘面前，恭敬施礼。
“叶先生，此处人多眼杂，不如去招待所里面，再行解决此事！”
齐学海恭恭敬敬的说道。
此言一出。
全场哑然。
众人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在此刻彻底破灭。
能够让楚州总督齐学海如此尊敬的人，不是擎苍战神，还能是谁。
“噗通！”
终于，一位沈家的智囊，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直接跪倒在地。
华国建立以后，繁文缛节，尽数取消。
齐学海又贵为楚州总督，身负楚州气运，言行举止，都有严格规定。
上下级见面，最多只是握手，根本不可能行礼。
只有面对比自己职位高很多的人，才会行礼。
楚州总督，比他的职位高的人，整个华国，加起来都不到一百个。
若说道比他职位高很多的人，恐怕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随着第一个人跪倒，越来越多的人，心理防线崩溃。
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华国唯一的神，擎苍战神。
终于，沈乐邦支撑不住了。
堂堂沈家公子。
时至今日，依旧是沈荣发的第一继承人。
在楚州权势熏天的沈乐邦。
终于垮塌下来。
目空一切的豪门阔少，面对真正的神灵，也只能顶礼膜拜，虔诚跪拜。
下一秒！
紧随沈乐邦之后！
沈荣发的意志也瞬间崩塌。
这一刻！
沈荣发只觉得。
自己就是一个小丑。
明明是擎苍战神的狂热粉丝。
可是，面对真正的擎苍战神，却屡次嘲讽，甚至侮辱。
沈荣发心中的信仰，在这一秒完全崩塌。
绝望！
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绝望！
彻底占据沈荣发的内心。
与之相比，恐惧反而是其次。
看着眼前，呼呼啦啦跪倒一片的众人，叶尘眼中无喜无悲。
在南疆战场，更加气势宏伟，更加人数众多的场景，叶尘也习以为常。
当年，攻占羊国国都。
羊国上下，君臣子民，文武百官，皇亲贵胄，达官显贵。
总人数超过百万，全部匍匐在地，迎接不败战神。
与之相比，今日的沈家，根本不值一提。
叶尘迈步，走向沈荣发。
每走出一步，沈家众人的心便纠紧一分。
这一刻，叶尘宛如九幽死神，属于神灵的威压，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沈荣发！”
叶尘只是随口喊出沈荣发的名字。
可是，落在沈荣发耳中，却如同一道惊雷，惊天动地。
“之前你说过，会让我后悔，后悔得罪你们沈家！”